“比起我的念力,我更希望你喜欢我。”玖兰隐正色道,勾唇清浅一笑,升腾而起,比对面那头庞大的鲶精还高许多,“不过,放心,以你月之痕持有者的资质,也超越不了我。
如果境界被她超越,他还怎么混。
这不是对女子的歧视,而是心境问题,重紫只能在他下面,不管是床笫之间,还是境界实力。
这是属于一个男人的尊严。
玖兰隐对重紫这个姿势很喜欢,如果可以,在床笫之间也可以尝试一下。
玖兰隐微微抬手,将战元长戟召来,攥起便朝那头鲶精的脑壳袭去。
“另只手你可以从我腰上离开,我不会笨到掉下去的。”重紫道,一只手的力量明显得到了束缚,这些她还是懂得。
玖兰隐没有理会她,依旧紧紧环着她的腰身,一边战斗鲶精。
她不知道,如果鲶精喷射粘液,将会溅到他手背衣袖,而不会沾染她分毫。
她不知道,如果他这一次松开了,下一次将再也没有机会护她,她会拒绝。
这是对她的守护,也是他心之所向。
虽然重紫可以不用这份守护,完全自立,但有他在,他便会帮她挡去一切阻碍。
玖兰隐想法深沉,转眼,便把脚下的鲶精戳了几个洞,再强的兽也有弱点,就如同这头鲶精,它的弱点就是无法弹跳而起,只能在地上蠕动而行。
似乎被戳到痛处了,鲶精忽从鼻腔里散发出水墨般地物体,黑色烟雾朦胧。
玖兰隐懒得再它斗下去,长攰狠狠地穿插在鼻腔间,继而收手,设下一方玄阵连同它散发的气体将它困死在里面。
四方顿时一片宁静,似若一场雪的来临,静悄悄的。
玖兰隐收起战元长攰,扯掉面巾,道:“平静了。”
重紫放下腿,脚尖踮起,然而却找不到任何一个支点,无奈道:“好歹先下去再说。”
她很庆幸自己没有直接从他身上跳下来,若然,摔下来的姿态定不好看。
玖兰隐翩然而下,优雅地宛若一副画,奈何这些如画重紫看不到,笑道:“可以下来了。”
玖兰隐其实不想让她下来,一直这么抱着她才好。
但他想,如果太过腻歪,会不会惹她厌烦?
所以,还是适当腻歪的好。
两头鲶精战败,重紫睁开眼,注视眼前之景,已经没有了之前那份凌乱,渐渐地能看清楚地面的轮廓。
那雾气大抵与两头鲶精有关,所以她的视野也随之变化。
走到一处干净的地方,远离那方污秽之处。
玖兰隐递给重紫一扁水壶,说道:“洗洗脸,水冲进眼里,能消散那份迷惘。”
重紫接过,不小心碰到玖兰隐的手背,女敕滑宛若新生婴儿,心里不禁一顿羡慕嫉妒恨,男子的皮肤都这么好,让这些女子情何以堪。
玖兰隐笑笑,似感觉到她的异样,“放心,我不喜欢漂亮的。”
“玖!兰!隐!”
重紫倒水的动作一顿,冷眼瞪着眼前模糊的人影,道:“这话我不想再听第三遍。”
“我说的每句话你都记得很清楚嘛。”玖兰隐不怒反笑,笑得荡漾且明媚,奈何重紫看不见,“用情至深?”
重紫低头洗脸,不理会这自恋的主儿。
玖兰隐依然笑若春风,等她视线清楚时,送上一个风流倾城的笑容,让她永记于心,不再刻有其他男子的音容笑貌才好。
重紫洗完脸,再次睁开眼,视线果然清晰了许多,入目的便是玖兰隐放大的脸。
重紫心里砰然一跳,不是被他所惑,而是还是因之前出现幻觉时,那一张张全是玖兰隐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