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云紧闭红唇,看样子并不想搭腔。
苏谨蹙眉,微微愠了,她还没被人这样对待过呢。
何况,貌似自己没有对不起她吧?
严格说起来,她还要好好讨伐她才对!
“你不想也可以,我也能查到。”白漠看着她,漆黑的眸子分外犀利,“你跟火离这么要好,我想,她应该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
“她不知道。”木云冷笑,抬起眸子看他,“白漠,别白费心思了,这辈子你都不会知道原因。”
跟在白漠身边多年,她很清楚白漠的性子。
典型的追根究底,木云正是看中他这一点,所以才死活不肯开口。
苏谨眯眸,打量着木云。
不愧是杀手组织的精英,攻心术玩得很好。
可惜,她遇到她了。
“既然不想说,白漠你又何必问?”苏谨一笑,手搭在白漠肩头上,媚眼如丝,一颦一笑,风情万种。
木云的眸光微微闪动,眼底迅速闪过一抹类似于羡慕的光芒,但很快又隐没。
苏谨很敏锐地捕捉到这一抹变化,心底微微泛起嘀咕。
木云是在羡慕她么?
作为一个女人,每天戴着面具度日,对她而言,或许所有的一切都会成为一种奢侈。
同样身为女人,苏谨能理解这种痛苦。
可这不是伤害他们的理由。
而她也相信,木云不会如此不堪一击。
她一定经历了什么他们所不知道的事情。
“你们走吧。”木云看着他们,透出几分疏离,且无力,“不管你们怎么问,我都不会说。”
“苏谨,这一次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和十一。”
“你们原不原谅,我都无所谓,但是,这事情跟火离无关。”
苏谨白漠二人相互对视,不再多说。
木云的态度很坚决,他们知道问下去也没有结果,索性就不问了。
……
宁宝贝醒来,这时已是下午三点。
高楠护送他回公寓,临下车前,高楠担忧道:“小主人,你最近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想起前几次的状况,再加上这一次的无故晕倒,宁宝贝微微有些失神。
好一会儿,他抬眸看着高楠,笑问:“丁克说我有什么事么?”
高楠摇头,并没有查出什么。
虽然丁克不及顾北,但也绝对是一顶一的医术高手。
他希望是自己想太多了,丁克医生的诊断无误,小主人什么事都没有。
“那就是没事了。”
手下为宝贝打开车门,宝贝准备下车,忽然回头,朝着高楠调皮地笑了笑,绅士又优雅,“高楠,别爱上我了,小爷我不喜欢男人。”
高楠:……
宁宝贝下车,圆滚滚的小身子渐行渐远。
高楠哭笑不得地看着他的背影,能开玩笑就代表真的没事了,可能真是他想太多了。
宝贝前脚回到家,郑希雅后脚跟着回来。
宝贝见到她,立刻露出绵柔的笑意,“妈咪,你回来了,巩阿姨好些了么?”
“嗯,好很多了,明天可以上班了。”郑希雅换好拖鞋,双手捏了捏宝贝的小脸蛋,一股气味扑鼻而来,她倏地皱眉,“宝贝,你擦了什么?”
鼻子好灵。
(⊙o⊙)…。
“妈咪,你是狗吗!”宁宝贝一笑,挣月兑开蹂躏的手,拉着她到沙发上坐下,他整个人都躺在沙发上,然后枕在郑希雅的腿上。
“妈咪,宝贝有点头晕。”
郑希雅倏地紧张起来,还没问什么,宁宝贝已经开口安抚了,“不过妈咪不要担心,宝贝擦了风油精,躺一会就没事了。”
“好端端的怎么头晕。”郑希雅心疼地揉着宝贝的发,发现宝贝的脸色很差,透出丝丝苍白。
她的心口被狠狠地揪住,更加心疼了,“宝贝,妈咪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妈咪,这点小事就劳师动众,未免显得宝贝太娇气了。”
“宝贝我可是男子汉。”
宁宝贝哼哼,调皮地眨了眨眼睛,为的就是让妈咪不要担心。
郑希雅无奈一笑,也不再坚持了。
“那好,你先回房躺一会,今晚就让妈咪来伺候你。”
“好,谢谢妈咪。”宁宝贝蹦跶起来,在郑希雅白女敕的脸上吧唧一口,“妈咪,宝贝爱你。”
“妈咪也爱你。”郑希雅笑得很满足,在宝贝脸上亲了又亲。
郑希雅难得下厨,为宝贝熬点鱼生粥吃。
这些事情以前都是宝贝做,她被惯坏了,现在下厨还有些不习惯。
有人说,家里有一懒,必有一勤。
现在她和宝贝就是最鲜明的对比。
不过宝贝的万能在她看来,实在太过难得,想深一层,其实也是她的功劳。
郑希雅很自觉地把所有的功劳往身上揽,哼哼,苏墨算什么。
基因再强大也敌不过她后天的培训啊。
切好鱼片,下好米,郑希雅开温火慢慢熬。
回到客厅,她想起要给云采电话,于是给她打了过去。
没多一会,云采已经接听。
“喂——”
浓重的鼻音透过话筒,郑希雅玄幻了,“你昨晚通宵了么?这个时候还在睡?”
“没有——”云采低沉的声音透着哭腔,实际上是嗓子不舒服,“我已经两天没写东西了,雅,我觉得浑身都好重,嗯,我好累哦。”
郑希雅听出声音不对劲,微微皱眉,“你可能感冒了,天,你该不会连自己感冒都不知道吧?”
“不像啊。我只是觉得很累,想睡觉而已。”云采迷迷糊糊道,脸上透着不寻常的红,“不过我觉得身体好烫,但又觉得很冷……”
“那就是了!”郑希雅简直要被打败,她看了看时间,“你先睡一会,我买点药过去。”
“好。”
挂了电话,郑希雅看了看时间,这时候自己也抽不出空去陪她,宝贝也不舒服正在房里休息呢。
想了想,她拨通了一个号码。
……
云采躺在床上,身子蜷缩在被子里,她脸上透出不寻常的红,看起来似乎很难受。
迷迷糊糊间,她似乎看到了杜齐。
他温和的面容近在眼前,正温柔地看着她,他看起来似乎很心疼,然后伸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脸。
“我这是有多想你,连生病了都能幻想到你。”云采低声嘀咕,鼻子又是一阵发酸。
如果眼前真的是他,那该多好?
该多好?
眼泪带着她的心酸,缓缓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