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处。
季陌身形一动,,已经坐到了她的身侧,声音低沉道“夜深了,皇后早些安寝,朕还有些奏折要看。”说罢就要起身。
“恭送皇上。”贾午闻言起身,正色道。
“得后如此,朕甚是宽慰。”他说的极淡,听不出任何情绪。言罢已起步踏出重账,徒留一阵脚步声,过后便再无动静,仿佛那人从未来过。
贾午的视线扫过宫人准备好的酒杯,低叹一声,几不可闻。她想过无数的情景,唯独没想到他会这样离开。毕竟,皇上大婚,普天同庆,于理他不该走。可她也知道,娶她是迫于无奈,她已经准备接受他愤怒,却没有,他如此平静,叫她意外。也许这才是帝王该有的样子。永远都完美的无可挑剔。
烛火噗嗤一声灭了,空旷的大殿瞬间比黑暗笼罩,贾午依靠床檐望着空虚出神,一日的疲倦袭来,终于令她沉沉睡去。
3
应是花鸟初解语
皇上新婚之夜没在凤栖宫留宿的消息,很快就在宫中传的沸沸扬扬了,不过是一晌午的时间,都惊动了西宫的太后。为此事太后特意在永康宫设下宴席,将当事人都叫了来。贾午是在永康宫门口遇见季陌的,他一身素白的锦服,锦服上镂空秀着云龙,更显得仙风飘逸,威严中不失高贵。她缓缓一拜,便被季陌扶起,许是换了衣服,他的语气中多了温和“昨日之事,叫皇后受委屈了,朕很是过意不去。”
“言重了,我并不在意这些。”贾午说的很是宽容。
季陌噤言,眼中戾气顿生,片刻又被他很好的掩去了。不再多言,自劲踏入大殿。贾午拂拂衣袖,紧随其后。
苏晚凉一身白衫,目光清澈,眸中带着微微倔强,跪在太后的面前,始终高抬着头,无半点卑微之感,与衣着华丽的众人相比,她多了一份无挣与淡然。
“苏晚凉,你可知搬弄是非,该处以何罪?”太后庄重不失威严的声音骤一响起,大殿显得压抑了不少。
“回太后,宫律言,多言者,轻者面壁,重者处以掌刑。”轻声回到,语气恭谨。
“很好,明知故犯罪加一等,你知罪吗?”太后冷声道。
“太后明鉴晚凉没有、、、、、、”
“如此冥顽不灵,哀家只好叫皇上来定夺了。”
苏晚凉面色瞬时变得惨白,忙俯首拜道“晚凉“
认罪,此事还请太后不要惊扰皇上,”
太后冷笑道“已经晚了,他们来了。”言罢,起身满面笑意的望着殿门的方向。众妃皆起立朝着来人拜道“臣妾叩见皇上,参见皇后。”
苏晚凉闻言身子一僵,便再也动不得半分,心中无比自责,最终又叫那人为难了,她不想给他添麻烦啊。
季陌目光扫过大殿,面色如常,在望向太后时堆上了笑意,却未达眼底,朗声道“儿臣给母后请安。”
身后的贾午也忙微微一拜,道“贾午给太后请安,太后安好。”
太后顺势拉住贾午的手,将她引到自己身边的位置,坐了下来。亲热道“午儿该叫哀家母后才是。”
贾午强压住心里的别扭,表情僵硬的应了声。
季陌在北印的皇帝中算清心寡欲的,后宫中仅有三位妃嫔。贾午右手座下第一位,是景妃,慕容安。左手座下是瑜妃楼鸢。而娴妃温锦年,素来喜静,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