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乔沫的记忆里,这样的宿醉只有一次。是莫景乔莫名消失的那次,她独自在家里喝的烂醉。但后果是,第二天头疼欲裂。
但这次,怎么全身都像散架了一样,到底是喝了多少啊?
耳边手机的声音叫醒了正在梦中痛苦的乔沫,她眼睛半睁半合,趴在chuang上,吃力地模到chuang头柜上的手机,闭着眼睛贴到耳朵上。
“喂?”喉咙火辣辣的疼,嗓子简直要冒烟。
电话那头传来季悠惊讶的声音:“沫沫?”
听到是好友的声音,轻轻地“嗯”了声,实在是难以忍受喉咙的疼痛,将手机换到另一边,腾出手朝chuang头柜模去。
还真让她模到一个水杯,有重量,拿过来喝一口,竟是温热的水。心里想这总统套的私人管家还真不错,服务还挺贴心,不过等会还是得提醒一句,睡觉的时候就别潜进来侍候了,免得吓着人。
电话那头季悠听出乔沫不像有事情的样子,才火急火燎地说了正事,问她什么时候回D市。
乔沫重新腻在枕头上,懒洋洋地说了一句,昨天才结束工作,想再休息一天。
这话顿时让季悠急了,最近的单子多的让她抓狂,又碰上她正在筹备与男友靳云非的婚事,忙的她是四脚朝天,恨不得把自己劈开成两人用。
“乔沫,你要不立刻回来,你信不信我敢把你的工作室给关了?”
对于嗜钱如命的乔沫来说,这一下就触到了她的软肋。
“好好好,今天回D市,我立马就订机票。”
挂了电话,才感觉头皮像炸开一样疼,整个身子像被车轮撵过似的七零八碎的疼。虽有厚厚的窗帘挡着,仍遮不住金色的光线从缝隙间透进来。她使劲揉揉眼睛,才意识到不对劲。
她自己全身赤luo地躺在被子里,chuang边的衣服,这...就是小说里经常描写的场景吗?
猛地回头,身边没人?一点都不符合小说的情节啊,不是那个混蛋该睡在旁边的吗?
乔沫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浴室门缓慢地被拉开,从浴室那边透出来的光被高大的身子都遮住了,隔着这么远,乔沫也感觉到了来自他身上释放出来的雄性气息,连室内的空气都被他张扬的呼吸夺去了一大半,锐利而逼人的气势把天生冷气场的乔沫都震得愣了一下。
垒壁分明的胸肌上还沾着没有擦干的水渍,腰间用一条浴巾松松垮垮地缠着,棱角分明的脸上是淡然无波的情绪,见到坐在chuang上的乔沫,黝黑的眼眸只闪动了一下,施施然走出来往旁边的沙发上一坐,慵懒地闭上了眼睛。
乔沫的脑子也渐渐的清晰了,起身从捡起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慢条斯理的穿好,像只高贵的白天鹅朝浴室走去。
身后传来懒洋洋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
“你是D市人?”
乔沫停住脚步,男人的话语让她挺直的背脊有些发冷。
“我不是小女孩儿了。”乔沫微微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径直走进浴室前淡若清风地补上两个字:“放心。”
*****
浴室里,热气袅袅。
乔沫伸手拂走镜子上的雾气,露出了清晰的容颜。
不知道是不是浴室热水熏出的热度,镜子中的脸带着一丝潮红,浮于眉波之间,乍看上去感觉满脸桃花。
乔沫被自己的样子吓了一跳,她记得昨晚跟香港这边的同学一起吃饭,好多年没见了,一时高兴就喝了很多酒,后来实在是喝的太多,她隐隐听到那个同学安排她在酒店总统间休息,再后来....这男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乔沫眯起眼睛尽力地回想,貌似后面的记忆彻底断片了......
等乔沫在浴室洗漱完毕穿戴整齐的出来,那男人也穿戴整齐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看见她出来了,他很平静地望着她,一种没来由的压迫感冲乔沫袭来,还没等男人说话,她径直拿起包走到他面前开口了。
“一般情况下到了这个时候最狗血的情节是,要不我模出钞票,要不你模出钞票。不过这两种情节我觉得都不好。因为我的钱是不会在不适当的时候跳出我的钱包的,我的钱包也不是随便什么钱都接受的。所以,你我缘尽!”
乔沫的脚步跟她的话一样爽快,说完就准备退出房间,手刚搭上门把手,男人再一次开口了。“缘尽没尽你说了不算。”
他的声音如大提琴般磁性浑厚撩动着她的心弦,只是他的话就不那么入耳了,微微一愣,开门,头也不回地走掉。
缘尽没尽我说了不算,谁说了算?
男欢女爱这种事情,虽然她不在行,但这个物欲横流的年代,践人才会矫情!
房间陷入一片安静,男人手边的手机突然响起,打破了一室的静谧。
手机另一端态度十分恭敬:“先生,东西准备好了,您什么时候出发。”
男人不动声色地收起手机,削薄地唇微微扯动了一下,起身离开了房间······
公告:沫沫的第三个孩子顺利降生了,希望新读者多多支持,老读者一如既往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