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还在律动,她的心悲凉无比,墨未浓,我恨你,那么恨你,即使你结婚了,为什么,就是对你念念不忘啊!
……
一夜疯狂,一夜心凉。
苏沁睁着眼睛到天亮,眼睛生疼,却比不过心。
什么时候结束这场痴缠的,忘记了。
其实,她很喜欢傅别然碰触她的身体的,可是夜里,那场很温柔的纠缠,却没什么什么感觉。
想哭,没泪月复。
谁也不怪,只怪她自己。
他的脸靠在她的颈边,她看过去,手指却仍旧不觉划过……如斯的脸庞,他睡着的样子很好看,很平静,没那么凌厉与冷淡。
手,挪开,盯着头顶上的水晶灯。
傅别然翻了个身,睁开眼睛,伸手捏住眉心,手掌触及的是一片细腻,皱眉,看到入眼的人,眉头蹙的更深。
苏沁冷笑,“怎么,你不会以为醒在你床上的人是墨未浓吧?”
傅别然掀开被子,下床,衣服凌乱到到处都是,背过身去,不打算理。
“傅别然,你不准穿衣服。”
他懒得理她,找自己的衣服,起身,苏沁扯了他一把,他转过身来,脸色难看,“你大早上的发什么疯?”
“对我发疯,我发疯。”绕到他身前,抱住他,想要去亲吻他的唇,他躲。
苏沁心里难受,只要是清醒的时候,他不会亲吻她,五年来,除了他最近,从未接过吻。
没有情感交流的呀。
“吻我,傅别然!”她低嚎。
傅别然把她甩在床上,“到底发什么疯?”烦躁,抓了抓凌乱的头发,找到衣服套上,他并不喜欢这样暴露自己的身体,很不喜欢。
“我命令你。”她坐起身来,像是疯了一样,想要将心底叫嚣的情绪发泄。
命令?
傅别然眯起眼睛,“有病!”
转身要走,苏沁跳下床,拦住他,“傅别然,怎么想过河拆桥啊,门儿都没有,我告诉你,你这个人是我的,我的,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心底那根悲凉的弦被触动,傅别然闭上眼睛,沉声道:“只是肉/体……”
苏沁眼底含泪,“对,肉/体,就算最后剩下一把骨头,我也要。”
“疯子。”
“疯子,我就是个疯子,我比不上你的墨未浓高贵,我就是低贱,那又怎样,可是低/贱的我,能把你留住,她呢?”
上前,抱住他,吻上他的唇,他如同一块木头一样站在那儿,一动不动,没有一点感觉。
苏沁挫败,“要我。”
他一眼,转身,推她到床上,彼此纠缠。
苏沁没动,躺着,抬眼,看着他闭上眼睛,如完成任务一样的做着机械的动作。
闭上眼睛,阻止夺眶的泪,永远都是这样的,他从来不看他身下的人是谁,他没有任何的感觉,像是一个木偶,只要她开口说,要做,他就会来,从不反抗。
抓着他赤/luo的背,睁开眼睛,“傅别然,如果我对墨未浓说,五年前,为了她母亲医药费,你把你自己卖给了我,你说,她会不会疯啊,会不会难过的要去死啊?”
眼睛“霍”的睁开,眼底恨意蔓延,下一秒,纤细的颈上箍上男性的大手,力道瞬间收紧,她的脸,越憋越红。
她只觉得呼吸急促,闭上眼睛,呵呵,这就是傅别然呢,不论两个人在干什么,只要一提到那个人,他就会立刻动杀念。
脸通红无比,她觉得自己要窒息了,他松开手,困她在身下,“这是第二次,苏沁,如果有一下次,我绝对,绝对不会饶了你,不会松开。”
“傅别然,你要么就掐死我,要么就好好的对我,对我百依百顺,你让我多难受,我就会让你的墨未浓多难受,你不信啊,咱们试试吧,好吗,昨天晚上,那个人是我,是我,不是墨未浓,你记清楚。”
傅别然看着她,冷笑,撑开她的腿大动,她疼,却咬牙忍着,事毕,她如同一个破碎的女圭女圭。
傅别然也如同一只舌忝舐伤口的兽,指尖夹烟,眼眸迷离没有温度,望着窗外。
隐情,隐情是什么啊?
在二十五岁以前,他只知道有钱的男人包/养女人,学校里每到星期五的下午,总有不少豪车在学校北门等着,音乐系或者表演系的某些漂亮姑娘们陆续上车,有一回,未浓去他们学校,那是还小,其中道道也不是特别明白,“你们学校的姑娘都土豪啊。”
他笑,不答。
骑自行车带她回家,在某个路口的东北角一个金晃晃的三个字——铜雀台,无论在白天还是黑夜都耀眼无比。
小女生都有那么点烂漫的小情节在里头。
“铜雀台,名字跟电影的一样啊,以后咱……有钱了,到里头吃饭。”
恰巧走到路口旁,遇红灯,“那个地方不是吃饭的,男的不大来。”
未浓皱眉,“什么?”
他沉吟半晌,“就是女人找乐子的地方。”
她皱了皱眉,脸微红,“那……不是吧。”
“是,怎么不是啊。”
“就是女人包/养男人的地方?”她咋舌,真是长见识了。
“那……男人不是很没骨气?”
“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有人喜欢不劳而获。”他道,却忘记了,人逢绝路的时候,只要是一条路,都会毫不犹豫的。
烟,燃尽,灼痛手指,起身,到浴室。
温热的水,流淌在身上,放松紧绷的肌肉,只是心却越揪越痛。
洗完澡,换上衣服,他懒得打理自己,把酒店里关于自己的物品收拾带走。
苏沁换好衣服,窝在另一侧的沙发上,略显颓然。
看着他出来,拎着行李,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傅别然快她一步,道,“你以后需要的时候,打给我。”
心一疼,怔怔望着他,后悔。
门已关上,泪顺着眼角滚落,她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呜咽出声。
……
一早,穆川起来倚在床头上打电话,“今天不去公司,有重要的事情发邮件给我。”
未浓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捧着自己的脑袋,有些捶胸顿足的,脖子上全是痕迹啊,索性,趴在洗手台上跺脚。
穆川进浴室,看到这一幕,笑出声来,“当自己土行孙啊,想钻下去?”
回头,目光凶狠落到他身上,“钻下去,我能钻下去吗?”
他心情不错,半倾身,拿牙刷挤牙膏递给她,未浓不接。
穆川挑眉,伸手将人抱怀里,“昨天晚上,是不是嫌我没做成,不高兴,没事……咱们有的是些……”时间。
“不要脸!”抬手,捂住他的嘴,未浓仍旧能看到他眼角的笑意。
昨天的确什么都没干,抱她到床上,他的手刚伸进衣服里,她就彻底凌乱了,紧张的什么感觉都没有,直愣愣的躺在床上。
穆川笑着,却没离开她,只是一直啃她的脖子,导致了今天的惨状。
“刷牙,等会叫吃饭了。”
未浓皱眉,叹,她其实是个爱睡懒觉的人,只是待在爷爷家,按时吃饭,按时睡觉,她总觉得有些不习惯。
“今天,咱们回家。”
“真的?”
看着她上扬的眉梢,就知道他的提议很受欢迎,她睡眠不怎么好,早上叫起床的时候,她总是不高兴。
忽然想起如栩跟汤霆还在她的房子里,“不行啊,小姨跟小姨夫还在呢。”
“去我公寓。”
接过牙膏,思考,“也行。”
提出去公寓住,没想象的顺利。
餐桌上,穆川提出来,土土第一个反对,他们去公寓住,他也去,然后是爷爷,说那边不安全,他刚受了伤了,也因为未浓知道,池家的事情,远比想象中的要多。
“在家里,她紧张,没法怀孕!”餐桌上,这样一个理由让爷爷无法
反驳,她却囧到不行。
而对土土,穆川冷冷看一眼,弄这么一麻烦过去,不得烦死?
吃完早饭,穆川说有工作,就上楼收拾了简单的东西,未浓的东西也不多,就是几件衣服,加上她的电脑,昨天去步行街得来的所有玩偶都抱着。
到了公寓,司机帮着穆川把她们的行李提进来,就离开。
她整个人趴在沙发上。
穆川把她东西拎到卧室,在老宅子里多少有点规矩,她不能这么随性,爷爷在的时候,能看出她的拘谨来,什么时候见她这样没形象的趴在沙发上了。
她在沙发上踢蹬着腿,掏出手机玩着小游戏。
踢了鞋子,趴在沙发上,玩游戏,顺道拿着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新下了个游戏的APP,未浓慢热衷的,闯到了三百多关,几天没再玩,手痒,玩到没生命,她揉着有些发乌的眼睛,穆川没在客厅,绕了一圈,顺便看了看房子的格局,书房里的门开着,穆川站在站在书架前翻书,耳朵上夹着铅笔。
书房的面积很大,一整面墙上全是书,建筑的,金融的书很多。
其实,他也是觉得在家里住着自在吧。
他上上下下找书,费了一会儿功夫,找到了才走到制图板前许久,才开口,“饿吗?”
“还行。”
没音儿了。
“那个,我穿了你拖鞋。”
“嗯。”他应着。
看来,他是真的有点忙啊。
她离开书房,顺便把门给他关了,脚上穿着他的拖鞋,有点大,不对,拖沓着进了厨房。
打开冰箱,倒是没想到里头什么东西都一应俱全的,而且,还是新鲜的,许是钟点工每天来打扫房子,也会放新鲜的食材进来吧,人不来,还放东西,浪费。
穆川从书房里出来,半开放的厨房里,米已经蒸好了,能闻到米香味,桌子上放着两盘菜,她正低头尝着过里的汤。
穆川有些恍惚,怔了许久才回过神。
走近她,圈住她的腰,她回过头,“马上,可以吃饭了。”
“真好。”他道。
未浓没听清,问:“什么?”
他没再说,只是搂紧了她吻了吻她的脖子。
她特别怕痒,缩了缩脖子,“好了,出锅了。”
一顿饭,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围绕,“我只做饭,可不可以不洗碗啊?”
“我洗。”他道。
未浓笑眯眯的家了块肉给他。
穆川心里很舒服,这种感觉的确是太好,那种没法形容的好。
从她进门开始,那样随意自然的躺在沙发上,或许未浓不自知,可她心里并不那么排斥他了,或许是有些喜欢了,她自己不知道罢了。
这样的一顿美味饭菜……有这样一个她,梦寐以求了。
他在洗碗,她靠在洗碗台,吃着苹果监督工作。
“其实,美男,刷碗都这么帅。”她心里想,怔怔望着穆川,微微失神。
“下午做什么?”他问。
“想写点东西,编辑催稿子了,懒得不行。”未浓说,沉思半晌,“可是我又想看电视,怎么办?”
“……”穆川。
“我选择障碍症啊。”
“我下午没事,陪你看电视,晚上跟你小姨跟小姨夫吃饭。”他做了选择。
“啊?”
“你小姨夫得会部队了。”
“那,我回去跟小姨一起住吧,我陪陪她。”
“那我呢?”
未浓:“……你不需要陪吧?”
穆川冷笑。
下午,他名曰陪她看电视,其实是自己在看报纸,看书,恶俗的宫斗剧,她就上瘾。
看到一半,她就开始打盹,朝穆川挪了挪,他自然的伸手抱她进怀里,靠在他的胸膛上,睁开
眼睛看他看了一会儿,“要是……早些认识你,就好了。”
她有些困了,穆川看着她,不知道她这话过脑子了没,只是抱着她,让她舒服的睡。
其实,认识的早,不一定有用,得……时间对。
未浓只觉得这一觉睡的很舒服,醒过来的时候有些迷糊,就感觉有温热的毛巾擦了她的脸,衣服好像也给换好了。
她趴在他的怀里,像个孩子似的,仍旧困的很,中间醒过来,窝在他怀里,她翻了个身又睡过去,导致,她越睡越困,越不想起。
被他揽着,去了客厅,她迷糊:“去哪儿?”
“吃饭。”
“什么饭?”在他胸前蹭了蹭,打了个哈欠。
“跟你小姨吃饭?”
“谁小姨?”
“……”穆川。
把她摁在玄关凳子上,给她穿上鞋,诶,整了个小祖宗回来,还得这么伺候着。
未浓被他塞上车的时候,才彻底醒过来,有些慌,“怎么到地库了?”
“明天我带你去看医生。”
“你这个样子,被人卖了都不知道。”穆川有些担忧,这么几年,他没在身边,她是怎么过来的,一个人睡醒过来,这么迷糊,还没丢了,也算神。
“不会卖了的,这不有你了么。”未浓道,嘻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