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旭一行人离开禁地,“真是曲折呀,恨了十几年,倒头来却发现恨错了人,还好没有铸成大错,否则真是追悔莫及呀,相爱到头来却天人永隔,也是可怜,可沐落这人却也可恨,竟想要了山庄七百多人的性命……”月儿有感而发。
“月儿,你说的没错,只是有些东西你没看到,那沐落看似心狠手辣,其实他却为庄人留了生机,沐子渊身中巨毒,可他体内却有婆娑子,婆娑子刚好可解毒,那些下人和庄中弟子体内也含有婆娑子,虽不及沐子渊体内的浓厚,可保命已是足够。庄中人一死,婆娑草阵便会停三天,那些体内留有婆娑子的人便会从假死状态醒来,他再留封信,庄人便能活着出庄了,他要杀的只是庄主全家。他是留了良知的,我最担心的是这阵,婆娑阵乃南彊巫族第一大阵,四阵合一,布死局,这阵除了此处,另外还有三处,一旦布成,成合围之势,几个大城便会成为没有没人的死城。”言旭看着远方忧心忡忡。
月儿惊呼,“这么严重。”
“他唬你呢,没这么严重,婆娑阵乃是巫族守族之阵,只有在南彊毒气充盈状态下效果最佳,来到中原布阵,效果骤减不说,还会生出解毒之物,这里可不是南彊遍地是毒,这是中原,万物相生相克,再说我们已碰上了一处,另外几处公子怎会让它留存于世。我对这没兴趣,我有兴趣的是巫道。”雪儿笑的高深。
雪儿,你别开玩笑了,你怎么会对那畜生有兴趣?”那种畜生该千刀万剐。
“你倒看的通透。”言旭难掩心中讶意,真是心思缜密的人儿。
“彼此,彼此,等他们出来还需确认。”如果没猜错,巫王你太该死了。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月儿狐疑的看着两人。
言旭模模月儿的头,“还需等他们出来确认一件事才有结论。走吧,我先送你回去。你们先过去我随后就到。”
“嗯。”旭哥哥你们好像不一般噢。
“绝公子,我们也走吧!”雪儿看向绝千羽。
“无需如此客气,叫我千羽便可。”绝千羽回道。
“好,那我可就不客气,千羽也可叫我雪儿。”雪儿笑吟吟的看着他。
“雪儿?”这感觉真稀奇。
“千羽应虚长我几岁吧,既然叫了我一声雪儿,是不是该给些见面礼。”雪儿行为跳跃,竟直接伸手讨礼了。
绝千羽一愣,随即释然,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这瓶乃续命丹,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能让人多活三天。”
雪儿嘴一撇,“三天,你这里太薄了吧。我还要些能整人的药,有没有让人起疹子,发痒的药。”
再次隐没的银冰不由嘴角抽搐,续命丹还太溥,整人的药,主子的女人果然不同凡想。
“那种俗药我没有,只有这些我自制的,我告诉你”绝千羽像变了个人似的,好像找到了恶作剧的玩伴从怀中拿出一瓶又一瓶的药,兴奋的介绍着。
银冰看着凑在一起的两个人,喃喃自语。“她们头上怎么长角了。”两道不怀好意的目光朝他看来,心头一阵寒意,她们怎么能看到我,一定是自己的错觉,对,错觉。
午时,几人准备将阵法彻底破除,还一片清明与山庄。三人连手破了婆娑阵,庄中不再似前几日被一层薄雾遮挡着,庄人看着那强烈的太阳光,兴奋之情溢于外。
隐藏在婆娑阵后的封庄大阵已是显露了出来。“难怪要藏,这种破阵。”言旭摇头。“连个阵法都不懂,还妄想称霸中原。可笑至极。”
“你也别小瞧他,论谋略他比不上你,论武力也差你一大截,可他比你毒,他至少现在没有弱点,可你却有个天下皆知的弱点。”雪儿从他身后走出,一一分析着。
言旭走到她面前,低头厮语“没有弱点?比我毒?你很了解啊。”
“以前我对你只闻名,自是不了解你,可经过这些日子相处,你的为人我也可说略知一二。你是个好人。”雪儿说得正经,言旭听的漫不经心。
靠近她的耳畔,呼出的热气熏红了她的脸“傻瓜,好人做不了龙啸公子,不毒不足以为君。你根本不了解我。”深邃如海的眸子直盯着她,好似在潮讽她的无知。“他没有弱点你又知晓了?”
雪儿退后一步,“是我自以为是了,妄自揣测公子脾性,奴婢真是罪该万死。”
“若不是看在你哥面上,你已经。”未尽之语无需言明。“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你是人人尊敬的龙啸公子,可我也有个冮湖人畏惧的身份,这点事我又怎会不知。”真是的,我也是有身份的人。你都查出我凤隐的身份,我还能事事无知吗?
“倒忘了,你是凤隐。”直直盯着她,有几分玩味。“我很想看看面纱后的你表情何其精彩,出了银月山庄,这面纱丢了吧。”
“公子有命,奴婢自当遵命。”你想给我招麻烦,看谁麻烦多。
言旭几个弹指间,便破了封庄之阵,正午的阳光铺满整个山庄。不再像以前被薄雾笼罪着。欢呼声响彻了整个山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