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想你过这种生活。起码今天不想。我讨厌那些别有用心的男人围绕着你。起码今天讨厌。很讨厌,非常讨厌!”尹启华像个孩子般撒赖着,“今天你只能陪我喝酒,陪我!”
“哎,我说你,凭什么啊?”
“凭你刚才默认了我的建议,从现在起,你是我的未婚妻。”
周彩儿一个激凌,怎么,她真是他的未婚妻啦?昨天,他的未婚妻还是陈怡飞呢!善变真不是女人的专利啊。她想起尹启华刚才那提议,虽然荒唐,可真实。谁的心里,没有一两个阴暗的小人呢?她从来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完完全全高尚得不染纤尘的人。人站在阳光下,都有一面明一面暗呢。她非常高兴,尹启华这样赤^luo地表达他的晦暗心理,比看他的luo体有趣得多。
“就算我默认了,又怎么样?难道你还想管束我?我得说清楚,这行不通。我不管婚前婚后,都是自由的。你也一样,”周彩儿说,“你不是说,咱们只是协议婚姻么?我就头脑发昏一次,陪你玩这个游戏。反正我也讨厌这个**的身份,哪怕以后再和你离婚,也比顶着个什么克夫的光环好得多。不管怎么样,你尹股长,也算个正经人,有高尚的职业,还那么有学问,有修养。我得多扬眉吐气呀!”
尹启华迫不及待地说:“好,只要你答应嫁给我,马上办手续办婚礼,协议什么的,一切好说。”
“奇怪了,我不相信你只认识我这么个可利用的女人。为什么不找别人而找我?难道你吃定了我是个随便的人?”周彩儿看着他问。
“反正我就找上你了。如果非要我给个答案。原因有二:第一,你是除了我母亲之外唯一见过我哭的女人。第二,你确实是我所认识的女人中最随便的。”尹启华老老实实地回答。
周彩儿顺手月兑了一只高跟鞋向他掷去,恶狠狠地说:“随便随便,变着法子说我不正经是吧?你他妈的当初勾^引我在我身上爽的时候,怎么不说我随便?我告诉你尹启华,我周彩儿不是个随便的人,我要随便起来还真不是人!你别把我往急里惹,有你好受的!”
尹启华闪避不及,额头上青了一块。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想笑,好像什么失恋啊挨骂啊挨打都不那么重要。抚着额头,他就那么傻傻地笑了。
周彩儿看着他,心想这男人莫不是被陈怡飞的背叛整疯了?
而尹启华在渐行渐进的许多日子后才明白,他不过是抓住了这个契机顺着往走下去罢了。在他的潜意识里,他想和那个最初的女孩共渡一生,尽管她有那么多不完美,完全不是他想要的那种女子。
十三年,谁能说只是弹指一挥间?曾经的青梅已谢,竹马枯萎,他们成了没有拥有过的样子。她时常记恨着他,他却无视自己的过错。重遇,她的控诉与指责,还有目睹她的生存,唤醒了他内心深处潜藏的罪责。唯一能够救赎自己的,便是照顾她爱护她。
可是,他不敢想,也想不通。起码,这时的尹启华想不通,他何以这么果敢地就说出了非她不娶的话,还要给她绝对的自由。
周彩儿本就是一个需要男人的女人。她需要男人来需要她,以证明自己的存在不是个错误。在她内心深处,有着一些怎样的不安全,她自己都不懂。她从来不喜欢像崔玲玲她们一样,将自己割裂剖析。如今好了,竟然有这么一个体面的男人大张旗鼓地要她,她不爽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