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芷月斜了一步迎上去,正好错开了两人的攻击,她长剑一挥,已经抵住其中一人的匕首,紧接着一脚踹向了那人的胸膛。只听他闷哼了一声,捂住胸膛倒在了地上。
另一个正朝她刺过来的人看到刚才一幕时,手中的匕首猛然一顿,他看了一眼倒地的同伴,咽了一口口水,又举起刀刺了过去。
鄢芷月未动,却是朝那人微微一笑,那人不明就里,动作竟然慢了半拍。她随即冷笑一声,身子一矮已经滚到了那人的背后,紧接着她的腿轻轻一勾,只听哎哟一声,那个男人被撂倒在地上。
“今天你们不放也得放了!”鄢芷月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盯着他们道。
地上躺着的两人对望一眼,然后点点头,突然站了起来。他们仍旧举着匕首,却没有向她攻击的意思,而是围着她转起了圈圈,好像越转越快,登时,鄢芷月竟有些眼花。
只是两个人,怎么可能将她围得水泄不通。现在,她满眼看到的都是人,眼花撩乱之下竟然不知道如何出剑攻击,从哪里开始攻击,她微微有些慌乱。
“主子,这是他们的迷惑阵法!你不要受他们蛊惑,其实他们挪的很慢!”绿蛇妖在关键时候提醒道。
鄢芷月猛然惊醒,“那我怎么办?”
“主子,我看得清他们的步伐,你听我的指示去做,不要看他们的身影,你把眼睛看向他们前面的空地!”
“好!”
“主子,你向左一步,将剑斜向右砍!砍下的时候转一下剑柄,后顿一下,让我看的更分明一些。”
“好!”鄢芷月左迈一步,狠狠的将剑砍了过去。
噗的一声,她好像真的砍在了什么上。
“好!主子,你现在将他的胳膊划伤了。现在你矮子,退一步之后朝他们的下盘挥剑!力度要加大一些,尽量往外使劲!”
鄢芷月照着它说的,朝后面挥剑,果然,这次她感觉了强有力的阻隔,但是因为她的剑比较锋利,亦是轻松的滑了过去。
“啊!”其中一人痛的尖叫了一声,突然跪倒在了地上,而另一个只是在快步的转着圈。至此,阵破。
鄢芷月惊诧不已,他们这么慢的速度竟然能够让她迷惑。若不是绿蛇妖能够看明白,她恐怕真的难以对付。时至今日,她终于觉得绿蛇妖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有用处的,至少今天晚上它救了她两次。
那人看着阵破,也是停下了脚步。他看看手中的匕首,好像是思考了片刻,再次朝着鄢芷月刺过来。
“你们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她长剑一横,已经截住了那人的匕首刀刃,随即另一只手朝着他的胸膛便是一拳。那人被打了一个趔趄,不料另一人竟然再举着匕首从她的后面刺过来。鄢芷月身子一侧,然后转身一个高抬腿已经踢上了那人的手腕,随即匕首被踢飞,她还没有过瘾,紧接着剑柄捅上了那人的肚子,落地的脚又是一勾,那人摔了一个四脚朝天。身后又是一阵嗖嗖的风声,鄢芷月将心一横,挥出了手中的长剑。
伴随着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声,一只攥着匕首的手飞了出去。那人痛的抱着流血不止的手臂在地上打着滚。
另一个男人见状,竟然没有敢再向前,他模模被踢疼了的手腕,哆嗦着走到那人身旁,想将他扶起来,可是看到鄢芷月凶狠的眼神时,他收回了手突然跪在鄢芷月前面求饶:“女侠,求求你,饶了我们吧!你已经把我兄弟的一只手砍去了,而且他这手臂还有腿也受伤了,你就饶了我们一条狗命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再也不敢了?你当我傻啊!等姑娘我走了你们再继续,该抓人的抓人,该赚钱的赚钱,又或者是从此跟我结仇,想方设法的找机会报仇,我这不是给自己留后患嘛!”
“不不,我们不敢,真的不敢!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们吧!”那人在地上砰砰砰的磕着响头。
“放你们嘛······这个嘛······”鄢芷月迟疑着。
那人见有门,继续砰砰砰的磕着响头,“女侠,只要你饶了我们一条狗命,你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女侠,求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吧,我们什么都答应你们!”
“那好,把你们身上的东西全都给我拿出来!”鄢芷月插上了剑,“喔,记着,一点都不许留!”
“好好!我们马上拿出来!”那人狂喜着点着头,先掏了掏自己的口袋,将所有的东西,银票银子手帕女人的肚兜······一股脑的全放在了鄢芷月跟前,然后又走到那个还在哀嚎着的同伴身边将他身上的东西也全部搜刮了出来。
鄢芷月一撇看到了一张纸,上面写着字迹,估计那就是他们说的那个药方。
“快点!还有没有,一点都不许留!”她喝道。
“啊······是是······”那人点的头跟鼓点子似的,伸进的掏着口袋,生怕遗留下一点。最后将口袋都翻了出来,“女侠,你看看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了?”鄢芷月面色凝重道,“没有了就把衣服也月兑了留在这里!”
“啊?”那人滑稽的捂住了领子,“女侠,我们的衣服不值钱的的!真的不值钱的,您别要了吧!”
“少废话!月兑!”鄢芷月拿着剑柄指指他们,“是你们自己用手月兑,还是姑娘我用剑给你们月兑。”
“啊,好好好!我们月兑!”那人说着就要去解自己的腰带。
“慢着!”鄢芷月又叫道。
“啊啊······女侠不是不是不用拖了!”那人喜道。
“你想的美!”她抱起了手臂,“你们懂不懂廉耻之心啊,去,把他拖到那边墙的角落里去月兑,衣服扔到我跟前,扔不过来的话,差几步姑娘我在你们身上划拉几剑!”
“是是是!”那人诺诺的点着头,然后像是拖死猪一般将他那同伴拖到了角落里。
鄢芷月将剑绑在了背后,捡起了脸前的银票装进了一个小包中,然后将那张纸揣进了怀中。她转身将墙角处那丫鬟解开,她看上去年龄不大,不过看着挺机灵,长相也水灵。
“姑娘,真的是谢谢你今天的救命之恩!”丫鬟感恩戴德,她一自由马上跑到另一面墙角处。
鄢芷月看过去,发现那里有一位穿着橙色衣服的孕妇,不过好像昏过去了。
她正想前面走去,上方突然落下了一件衣服,差点盖到了她的头上。
“超了一步!不论是超了还是不足,都拿剑补!还有,必须月兑光,不许剩下!”她转身喝道。
果然,下一件一点不差的落在了她之前站到的位置。鄢芷月摇摇头,这人武功不咋得,这准头倒是不错。
“女侠,可不可以留下一件贴身的!您好歹让我们兄弟两个穿着回家!”
“好吧!那姑娘我就可怜可怜你们!”她说完准备去那看看那个孕妇有没有受伤。
“小姐,小姐你醒醒啊!”小丫鬟此时已经将孕妇身上的绳索解开,轻轻的晃着她的身子。那个孕妇没有反应,她又伸出手指掐上了她的人中,终于,孕妇嘤嘤的醒了过来。
那个声音有些莫名的熟悉,她碰了碰身上的剑然后朝那孕妇走过去。
“小姐,你终于醒了!”小丫鬟惊喜不已。
“春莹,我这是怎么了?”她茫然的问。
这个声音·····鄢芷月一步踏到了她的跟前,看到那女子的容貌时,她猛地一惊。
“妱妱,是你!”她惊讶不已。
橙衣女子茫然的看过来,问:“姑娘,你认识我?”
“妱妱,我是芷月,你不认识我了?”她问。
橙衣女子摇摇头,“对不起,我失忆了!我······真的不记得!”
“你成亲了?跟太······夏卿言?”
“夏卿言是谁?芷月姑娘,你误会了,我丈夫已经过世了!”云妱妱笑了笑。
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鄢芷月大惑不解。为何妱妱会怀孕?为何会失忆?她没来的急多想,却问:“妱妱,你怎么会被那两人捉到?”
“我······我不记得了······我好像昏过去了!”她有些茫然。
“姑娘,是这样的,我们小姐不死马上就要临盆了吗!我们家老夫人选了一处清幽的地方,让我陪着小姐去待产,结果在路上遇到了打劫的!他们抢了我们的钱,还想将我们卖掉!幸好遇上了姑娘你仗义相救!”小丫鬟说着感激不已。
“原来如此!”鄢芷月点点头,“奥,这是你们的钱,你们收好了!你们现在要去哪里?若是没有地方去的话,我带你们回我住的客栈吧!”
“不用了,芷月姑娘!你救了我们,我们已经感激不尽了,不敢再麻烦你了!”云妱妱道。
“妱妱,你不要这么客气嘛!我们是朋友!”
“可是,我很抱歉不记得你了!”云妱妱惭愧不已,“我们能走的,你放心吧!”
鄢芷月本想再说什么,可是看到她坚定的神情时,她便只好住嘴。云妱妱既然忘记了自己,那么现在自己对她来说不过是陌生人罢了!她说的不错,因为疏离而不愿意麻烦,她强求不得也不可强求,只能默默祝她们一路顺风。
她站在荒庙中,目送着两人离开,然后才将那两个男人的衣服卷了卷挂在了身上。她当然不是拿回去留着,而是拿出去扔掉。她害怕他们两人再将云妱妱抓回去,不得已出此下策。之后,她回了客栈。
鄢芷月不知道到的是,待她离开之后不久,荒庙中突然一阵阵阴阴的狂风呼啸而过,随即那扇半掩着的门被狠悷的摧倒在地上。那阵阴森的风直冲向那两个男人藏身的角落。而后,那里传出几声呻-吟声。接着两个穿着裤衩的男子从角落中滚落了出来,他们蜷缩着身子,头几乎触到了脚上,样子十分的痛苦。
透过他们的指缝,那是一双血色的眸子,然后一个点一点增大鼓出。嘭的一声,他们的眼球竟然炸开,乳白色的清液混杂着血水喷勃而出。伴随而来的是两人痛苦的嘶吼声,惨绝人寰。
阴风继续刮着,然后渐渐夹带着白色的粉末,像是沙尘暴一般,覆上了两人的身体。突然,他们身体裂开了一道又一道血色深沟,暗黑色的血自那些裂缝中汩汩的涌出。他们的皮肤渐渐变成了乌青,然后融化,化成了深黑色的脓水,可那脓水伴着暗黑色的血液流到地面上竟然变成无色,最后一点一点的渗进了土层中。不多时,两个身躯已经变成了一摊白水。
终于,风停了!一切都平静了下来,荒庙中,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切恢复如初。
事实上,这个不可思议的结束,其实才是一个新的开始!
鄢芷月进了客栈,先进淳于凌煊的房间看了看,发现他还没有回来。她叹了口气,然后推开自己的房门爬上了床。折腾了**,原本想着在屋顶赏一回晴空,不想竟然做了回救花使者。跟没想到的是,那个被采走的花竟然是自己的朋友云妱妱。
她躺在床上,回忆起当初回樊城东区时竟然发现云妱妱已经离开。虽然当时不知道什么原因,可是从夏卿言的神情上面也猜出了八-九分。当初好像是因为云妱妱的离开才使得夏卿言像是变了一个人,恐怕两人之间一定是发生过什么。现在她竟然有了七八个月的身孕,八成就是太子殿下的。不过,她怎么会失忆了呢?难道是之后头部受过伤?她想了好久,之后渐渐坠入沉睡之中。
隐约中,外面有什么响动,好像有说话的声音,仔细听又没有。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是睁开眼睛之后,她发现那个声音仍旧没有消失。
“莫非有贼?”她腾地一下坐起来,立刻睡意全无。她滚下床去踏上鞋子打开门便奔了出去。结果,就那么好巧不巧的将迎面走来的白衣人狠狠的撞了一个趔趄。那人趔趄完了还怕她跌倒赶紧扶住栏杆将她抓住。
“芷月,你慌慌张张干什么?尿急啊!”淳于凌煊笑着问。
“什么啊!不要把我说的这么没有形象!”鄢芷月推了她一把,然后一手抓着他的胳膊伸着脑袋往外张望,“我刚才听到有奇怪的声音,好像是贼哎!你有没有听见?”
“听见了,所以我出来看了看,发现是一只猫碰到了花瓶上面!没有什么贼。”
“奥,是猫贼啊!”
“不是,是猫在捉贼老鼠!”
噗嗤,鄢芷月笑了出来,“你这一斗乐,我睡意全无了!”
“那我岂不是犯错了?”淳于凌煊拉过她的手,将她往房间送去。
“恩,错了!想想怎么弥补啊!”
“恩······你说吧,怎么弥补?”
“告诉我那个毒药是哪里的?”
“换一个吧!这个问题好难!”
“难道那个结果真的这么难说?”
“不是难说,是我有些不确定!而且,我需要进一步查证,说多了不好!这是天机!”
“去,还天机!那好吧,换一个问题!”鄢芷月在淳于凌煊伸手推门前先一步推开了门,淳于凌煊笑了笑然后抽回了手。
“查证的时候带上我。”她转身挡在了门口。
“我没有说过不带你啊!你在我身边我比较放心。况且我不是早就答应你跟着一起去荒山查看了吗?那是我查证的第一步!”他笑着看着鄢芷月孩子气的堵住他,站住了脚步。
“哎呀,你早已经说了啊!那我吃亏了!”鄢芷月蹦了一步,让开道路。
淳于凌煊关上了门,然后走到桌前坐下,倒上了两杯茶水,递给鄢芷月一杯:“你怎么会吃亏?那会儿去哪里了,我到处没有找到你?”
“啊?”鄢芷月一愣,想起他问的应该是自己做救花使者的那段时间。这样的话,那会儿他回来过,恰巧自己回来的时候他又离开了,他们正好错开了。
正好他问了,于是鄢芷月将自己怎么遇到那两个人贩子,怎么救得那两个女子,再然后惊讶的发现位被救的小姐竟然是云妱妱。然后又八卦的询问淳于凌煊,她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会不会是夏卿言的?然后自顾说着,肯定是他们去樊城南区的时候怀上的。最后开始大发感概,那个太子殿下真是太不负责任的,搞大了人家的肚子却还让人带球跑······
“我说那个太子殿下就是活该,既然喜欢,为何不去选择一种恰当的方式去表达?一定要用强的吗?我身为女人,我当然知道女人喜欢温柔细心的男人,可是他当时干什么老是对人家妱妱那么凶?现在,他就是活该!”鄢芷月摇头,叹息不已。
淳于凌煊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芷月,我发现你管的事情真多!人家的家务事你也会这么兴趣浓厚!”
“嘎?呵呵······”她尴尬的笑笑,“我不是为他们觉得惋惜嘛!妱妱她怀孕了,那个孩子若真的是夏卿言的,他当初若是留住她的话,他们觉得是幸福的一家人。”
“妱妱的离开,是因为误会吧!还有殿下那样对她,也是有原因的!”
“咦?凌煊,你知道?难道夏卿言告诉过你什么,他那么看不上你,怎么会跟你说这么秘密的话?”
“那天我回到樊城东区的时候,太子殿下喝的烂醉如泥,他酒后吐真言吧!云妱妱骗了他,她曾说回樊城是为了看望双亲,可是她在樊城根本就没有亲人。她接近太子殿下是另有目的!”
“妱妱她什么目的?”鄢芷月一惊。
“殿下最初因为不知道她什么目的,但因为她撒谎,所以才会百般刁难质问她。包括那一晚······”他顿了顿将后面的话空了过去,“后来,殿下才知道,原来云妱妱来樊城的目的是为了报恩,报答他两年前的救命之恩。”
“噗!”鄢芷月松了口气,“我还以为是什么坏的目的,我一直知道妱妱她喜欢殿下,她说是报恩,不过是忍受不了相思之苦而已。”
“是啊,也是那一晚,殿下才知道,云妱妱接近他是因为爱他。可是,晚了!”
鄢芷月伸着耳朵等着他继续说下去,发一下自己的感慨,可是,他迟迟没有说话。
“完了?”她问。
“恩!完了!”他回答。
“后面应该还有的!”她道。
“还有什么?”他问。
“就是太子殿下怎么怎么追悔莫及,怎么怎么悔不当初······”
“你都知道了,我还有必要说吗?”他笑着问她。
鄢芷月翻了翻白眼,然后喝了一口茶水,道:“看来你真的不是一个爱八卦的人!”
“芷月,我只在乎你的八卦!”他认真道。
“我有什么八卦?我的感情世界单纯的很好吧!专心,专情,专一!”
“那我就放心了!”他道。
鄢芷月咕咚将茶水咽了下去,这个人总是那么欠扁,什么话说着说着就扯到自己身上去了。还让不让人好好八卦一次了!她有时候真的想将他扁一顿,不过,想想又舍不得,也只好作罢!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却见淳于凌煊紧锁着眉头。她有些纳闷,刚才他们不是还调侃的挺高兴的吗,他刚刚笑的那么灿烂,怎么一转眼他就是这么一副表情。她刚想开口询问,却听他开口了,“芷月,你知道我要去荒山的目的是什么吗?”
“那大哥不是说,当年死掉的那些无辜的小孩都被葬在了荒山上吗?我想你应该是去看那些孩子。至于看那些孩子的目的,我就想不出了!”
“我想看看那个假神仙到底犯下了多大的罪!”他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丝恨意,那是鄢芷月不曾看到过的。
她看着他显现着怒意的眸子,凌煊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而且,那件事情或是那个人一定很令他痛恨。
奥,对了,鬼王钟离之前说过什么?他说殷州有秘密,而且那个秘密会危害江山社稷。是了,一定是这样!所以,凌煊他才会有那样的神情。
鄢芷月再次爬上-床,却看见淳于凌煊凝重的神情仍旧没有褪去。他给她掖好了被子,看着她闭上眼睛,然后静静的离开。关门声响起时,她睁开了眼睛。
淳于凌煊告诉她,明天她可以起的晚一些。他们虽然急,但也不是急于一时半刻。所以,他叮嘱她好好休息。明日晚点,他们再去那荒山墓地查看。不过,她现在好像没有什么心情睡。因为,他今晚的情绪变化已经深深的感染了她。她越来越觉得,这件事情很不寻常,闹不好将来会风起云涌。
她的直觉没有错,因为,不久的将来,确实会有一场惊天巨变。他们离真相,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