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鄢芷月赶往了天水山。
她对结局的转机还是满怀希望的,他们隐藏了这么多年的真相,暗中排查了这么久,一定不会就这么任由恒远圣主逍遥法外。
现在,她也终于彻底知道钟离将自己引到这个时空的目的了:找到镜子,寻求真相,昭告世人,然后覆灭恒远圣主。
传言说皇上被囚禁在了麒麟圣殿,师傅说圣主的密室都是从麒麟圣殿的入口进ru的。那么,她要去查探,也必须先进麒麟圣殿。
此时,所有的人肯定已经有所行动了吧!
天水天一定戒备森严,孤身一人前去她已经想到了种种凶险。可是,不得不去。这是自己的一份职责,也是代替淳于凌煊完成责任。
邦国的军队马上就要入侵,若是要阻止的话,一定得有人带领军队在边界处迎战,然后麒麟圣殿里面也要有一队人马阻止鬼蜮的人。
自己这个时候去,很可能会与那一对人马接应,这也是她有恃无恐的原因。要不然,凭她的武功造诣,一定有进无出。
她想到了这个层面,倒是也感觉安心。只不过,她掐算的时间有些不正确。因为,她先一步踏进了麒麟圣殿,而且那里已经有人在等待着她的闯入。
恒远圣主也没有一刻停止对她的追杀。
不对,这里有埋伏!她刚关上麒麟圣殿的门,鼻前一阵清香飘过,她猛然意识到自己已经踏进了某个圈套之中。
随即她感觉自己面部一麻,紧接着身上的力道开始缩减,然后缩减的越来越厉害。
圣殿里面突然灯火通明。
“鄢芷月,你终于来了!我们等了你好久了!”圣殿之后,一个白衣女子闪了出来。她眼神狠悷。
她的声音很熟悉,而她的人,更熟悉!
那女子的脸颊处,有一块烧伤的疤痕。
“景鸢,是你!”鄢芷月大惊,看到那双眸子,她突然联系起了所有,“你是春莹,还是小菊!”
“哈哈,不错,是我!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景鸢阴笑着,“我说过,这个仇我一定会报!刚刚那阵香气不错吧!我可是知道你身边有个对毒药敏感的虫子,所以,那毒药我可是等到你进来的那一刻我才将毒药散出去的。那可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软骨散,怎么样,是不是什么力气都使不上?你看,就连你头发上的那只虫子它好像也中毒了!恩?哈哈哈······”
景鸢狂笑了起来,现在,她就像是一个嗜血的恶魔。
她的毒药在鄢芷月进来之前是密封的,所以绿蛇妖毫无察觉。
那一刻毒药猛然散出,绿蛇妖冷不防的也有了中毒的迹象。
鄢芷月抬了抬胳膊,现在,她大半个身子已经麻痹。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抹上了后脑勺上的绿蛇妖,将它狠狠的掷了出去,远离了这毒药区域。
绿蛇妖一自由,立刻扑闪着翅膀飞了出去,它要出去找人救主子。好在,它飞出去了。
“鄢芷月,其实,想找你报仇的可不止我一个呢,你说,你到底结下了多久的仇家!水苑,月盈两位圣使,你们出来吧!”景鸢看向身后的地方。
果然,里面走出了两个男人。
“圣主说,她今天必须要死!所以,她怎么死,你们说了算。我就不在这儿打扰你们的好事了!”景鸢阴险的笑了两声,一闪身不见了踪影。
苍蝇屎,酒糟鼻!
鄢芷月立刻认出那两个人时。
她无比的震惊。
原来,原来很早之前,这就是一个陷阱!
她好傻,就这么毫无察觉的踏进了别人的陷阱之中。
原来樊城的那次暴打采-花贼只是他们的一场阴谋。
只是,今天他们已经不是那副假装之下的yin-秽表情,他们现在更可怕了!
呵呵,鄢芷月,你真是可笑!现在,她连自嘲的力气都没有了!落到他们手中,她怎么会有好下场?她打了半辈子的采-花贼,如今自己却落到了这步田地。
今天,自己还会这么幸运吗?
“呵呵,美女,我们又见面了!”他们一步一步的靠近。
鄢芷月想迈开步子逃离,可是却什么力气都用不上。
“你那时候不是挺神气的吗?不是还要废了我们兄弟两个吗?怎么,现在是不是自己连动都动不了了?恩?哈哈······”
鄢芷月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景鸢,她到底下了多么大的药量,她现在浑身已经麻痹的没有了任何的感觉。除了脑子还清醒,她所有的运动神经已经不能正常工作了。
“水苑,咱们是不是得把她先弄到床上去呢?你说这么一个美女,若是在这冰冷的地面上被bā光的话,是不是有失美感呢?”月盈奸笑两声。
“对,是不该就在这里!”水苑阴森森的笑了笑,然后俯就要去抱她。
“你们······走开······”她想拔出弹簧刀,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咣当一声,她袖中的刀掉在了地上。
“呵呵······美女,今天你落在我们手里了,你就认命吧!”水苑一脚踢开她旁边的弹簧刀,突然抱起了她闪进了圣殿之后的一座房间的床上。
“你······们······杀了······我······”她的嘴唇已经不听使唤了,她挣扎着爬起来,却不料手臂根本支持不住她的身躯,她再次倒了下去。
“现在杀了你,我们可舍不得呢!”月盈阴笑道。
汗珠,顺着她的额上流下。
眼前,是靠过来的那两个不怀好意的人。
她勉强睁大了眼睛怒瞪着他们,可是,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她终于也有一天到了任人宰割的境地!
“月盈,你说我们怎么处置她呢?”水苑抱着手臂站在窗前。
月盈阴阴的笑了笑,“不如,先bā光了看看什么样子,若是入不了我们的法眼,就只好找我们几个属下来品尝了!”
“这个主意好!待会儿一定要找几个强壮一点儿的,不然弄不死她完不成圣主的交代!”水苑yin-笑道。
泪,终于顺着她的眼角流下。
这回怎样的侮辱,她平摊在床上的手想攥紧,却已经不能。
“不过,看着这张脸蛋,可是数一数二的美女呢,相信bā光了之后一定更有看头!这么娇女敕的样子,我们待会下手粗暴些,差不多也就没有命了!”
月盈说着伸出了手模上了她的脸颊,然后是她的领口。
她双手无力,再也阻止不了那双在自己身上乱动的手。
似乎,腰间的束缚被解开。
然后胸前一凉,她紧缚在身上的外衣被掀开。
再然后是他们四只手解她里衣扣子的声音,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狼狈吧!
躺在床上,浑身失力,衣衫散落,香肩外露,胸前那玉-峰高song,唯有一片大红色的裹胸暂时包住了那一片将现未现的春-光。
“啧啧,这肚兜的颜色我很喜欢!”月盈站在一旁欣赏着。
“恩······这脸蛋美,身体更美!我想这月兑光了一定是最美的!”水苑站在床前,兴致盎然的欣赏着,然后他的手捏住了她的脸颊。
“美女,你应该睁开眼睛看看的!看看你自己究竟美到什么程度。”他的手抚模着她的脸,然后往下移动。
屈辱,鄢芷月从未有过如此的屈辱。
没错,他们就是在羞辱她。这就是他们报复的手段!
可是,如今她却再也反抗不了了,她觉得自己的牙齿也处在了麻痹的状态,唯有泪,再也止不住。
凌煊,对不起!这次,我自不量力,保护不了自己了!好遗憾,没能见你最后一面。她的心死了。
那手,还在她的身上寻找着,然后移动,往下,再往下,隔着衣服触上了她的小月复······
嘭!
突然,门被一脚踹开。
“住手!不许你们动她!”
门口处,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床前的两人似乎转身。
鄢芷月猛然睁开了眼睛,她想转动脖子看看究竟是谁来了,终究还是没能控制的了。
“呵呵,花影圣使,怎么,你也想加入?”月盈不怀好意的笑着,“你这个小矮子,发育完全了没有啊,还想来尝尝女人的滋味。”
“我不许你们伤害她!”花影走了过来,他是一个身材矮小但是长相清秀的男人。
“这是圣主的命令!她必须得死,我们兄弟两个不过是想在她死之前报仇而已,让她也尝尝被侮辱的滋味。以报当日的愤恨,我们就是要羞辱她!”
“圣主的命令也不行!”花影突然钻了过去,同时,手中的东西迅速撒向了他们两人。
“啊,花影······你······”那两人冷不防他会来这么一手,竟然被他撒中。
“里面有蜘蛛草的毒,你们若是不赶紧解毒,会武功尽失!”花影冷声道。
“花影······你有种!”
水苑与月盈狠狠的甩了甩袖子,然后逃离。
“鄢姐姐!”那是一个女孩的声音。
鄢芷月颤了颤,这个声音,她死都不会忘记。
这个声音,太让她失望!
花影走到床前,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瓷瓶,然后取出了三颗药丸喂她服下,又换上了男音,“对不起,我欺骗了你!我是麒麟圣殿的花影圣使,那个花樱凝是我假扮的。”
鄢芷月狠狠的瞪着他,将药吞了下去。然后尝试着运行真气,加快解药药力的发挥。
“鄢姐姐,当初我是不得已而为之。”他别开眼睛,将鄢芷月被扯开的衣服一件一件绑好,然后给她系好了腰带。
服完解药,鄢芷月骤然觉得身体内舒服多了。
她动了动嘴,好像可以讲话了。
“真是可笑······花影,花樱凝······枉我当初会为你内疚到现在!我真是傻,怎么随随便便相信你······”她苦笑一声,“一个小女孩子怎么会有那般的速度帮我挡下那刻弹药?”
现在,她说起话来还有些艰难。
“原来,一切都是你们密谋的!你们为了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呵呵······我真是活该!”
“鄢姐姐,其实我本无心伤你!可是,我不得不这么做。”花影哀伤道。
“好了!”鄢芷月动了动手臂,她已经感觉好多了,“你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今天,就算你救了我一命,我也不会领你的情!”
“鄢姐姐,是我对不起你!我也从来没有奢望你领情!”他哀叹了一声,“鄢姐姐,你······想不想听一听我的身世!”
“我没有兴趣!”鄢芷月挣扎着想爬起来,可是很快又倒了下去。
“鄢姐姐,你恢复力气还得一段时间。就算你不听,我也要讲。”花影带着一点儿威胁的口气。
“你······”鄢芷月咬牙切齿的别开眼睛。
“鄢姐姐,你知道吗?其实从我出生,便注定了我这悲惨的一生。我出生在一个阴暗的小城里,那个小城很暗,很暗,暗的没有天日。那个小城被称作鬼城!”
鬼城?鄢芷月心中一凛,他竟然是从鬼城出来的!
“我们的城主被称作鬼王,他真的就是鬼,我们的鬼城一直笼罩在他阴暗的统治下。我是家里面的长子,可是,从我记事的时候起,我就过的不幸福。父母把我当做手心里的宝,可是,我却从未有一天开心过。
“着所有的起因都是因为我的妹妹,妹妹比我小两岁,父亲不喜欢妹妹,他只是把所有的爱都给了我,却总是对妹妹又是打,又是骂!我讨厌父亲这样,因为,我渴望的一个温馨的家庭。
“我觉得妹妹好可怜,父亲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所以,父亲不在跟前的时候,我会偷偷的关心她,讲好吃的留给她,可是,她却冷漠至极,以为我不怀好意,一次又一次将我拒之千里之外,有时还会跟我动手。所以,我再也不敢靠近她。因为她的孤僻冷漠,连深爱她的母亲也不敢靠近。
“这样的日子一直到了我十一岁。有一天鬼王突然来寻护卫,然后就看中了我,于是,我被带走了!
“那鬼王的训练简直残酷至极,他逼我练功,可是那种武功练了之后身体便再也长不大了。我反抗,便会遭到毒打。后来我学着变得温顺了!其实,我只是想逃离。
“终于有一天,我逃回家去。却惊讶的发现,我的父亲已经死了,他是为了寻我被鬼王杀了,而母亲却疯了。我们家里面竟然有一位陌生的男人,他告诉我他是我的叔叔,也是妹妹的亲生父亲。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为何从小父亲便不喜欢妹妹,原来她根本不是父亲的孩子!
“父亲死了,母亲疯了!我突然觉得我在这个世界上失去了依靠!”花影痛苦的攥紧了拳头。
鄢芷月越听越震惊,他······
“你是风蝶依的哥哥!”她肯定道。
“你竟然知道?”花影很是惊讶,随即他点点头,“不错,我是她同母异父的哥哥。可是,她从未当我是哥哥,我想靠近她给她关爱,可是,她从来都拒绝我的关心。”
“她一直恨你,恨你们,到死都恨你们!”鄢芷月道。
她轻叹一口气,“可是,这一切只是鬼王的阴谋而已,你们不过是他复仇的工具。你得到了一切的爱,而她却什么都没有,所以,她恨你!其实,注定,你们是悲剧的一家。”
“她恨我?呵呵!我又该去恨谁?我以为家是个温馨的地方,我想回家去寻回最后一点温暖,可是······鄢姐姐,你知道当初我是怎么跳下绝命崖的吗?是母亲将我推下去的!是她将我推下去的,那一刻她将我看成了父亲,她是恨父亲的,所以她将我推下了绝命崖!
“是我命大吧!我竟然活了下来。我掉落进了夏渊国境内绝路崖的崖底,后来,我想明白了,为何我能够活着,原来绝命崖是离开鬼城的路。其实,那个绝路崖与绝命崖本来是一体的,绝命崖就是绝路崖!是鬼王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将它隔离,然后一半在鬼城,一半在夏渊国。那次,我深深的感知,那个鬼王实在太强大!
“之后,我被殷州的一对老夫妇所救。他们待我如亲儿子一般,我以为,我终于有了一个温暖的家。可是好景不长,我跟了他们一个月,便再次被一个白衣人捉走了,他就是恒远圣主。他不止捉了我一个人,二十多年前,他还曾经在殷州捉了好多婴儿!然后,我们一起,被他逼迫着练功,练不同的武功。
“我的命运还是没有躲过去,因为我当时在鬼城被鬼王逼迫时已经将身体练就的停止了发育,这是学那阴险武功的优势。恒远圣主看出了这一点,便让我继续苦练那种武功。我反抗不了,为了留着命逃出去便委曲求全。所以,直到现在,我永远的停在了十一岁的身体上。
“我一直对这个世界是仇视的,我恨恒远圣主,我恨鬼王,恨父母······可是,直到遇到了鄢姐姐你,是你给了我多年以来不曾有过的温情!那时候,我挣扎过,我想月兑离恒远圣主的控制,可是,我又怕会白白的牺牲。所以,我忍下了,还为他做事,骗了姐姐!
“今天,樱凝恳求姐姐原谅!还有,樱凝还想报答姐姐的恩情!”他又换上了花樱凝的声音,“这是最后一刻的背叛!我想这一次,真真正正的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姐姐,今天你是救不了皇上的,我送你出去!”
鄢芷月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花影拉着往门口走去。
“你们走得了吗?”
门外,突然冲进一股大力,直冲他们两人撞过来。
“鄢姐姐,小心!”花影的身体猛然窜出,生生的挡在了鄢芷月的前面。
嘭!那股狠狠的撞上了他的胸膛。
“樱凝,你怎么样?”鄢芷月立刻伸手接住他的身子,缓慢的让他站在了地上。
噗!他喷出了一口鲜血。
那鲜血正好喷在了恒远圣主的衣服上,他嫌弃的一挥手,紧接着袖中飞出去的匕首将那片衣襟削了出去。
“哼!背叛本尊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他猛然一甩袖子,人已经站在的房中间。
他今日一身的紫衣,竟然以真面目示人。
那张面孔确实跟鄢芷月曾经见到的恒远圣主的画像一模一样。
同恒远圣主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个人。
他一身黑衣,站在恒远圣主之后。
那是·····莫七!鄢芷月的心突然凉了,她一直在说服自己,莫七是凌煊忠心耿耿的手下,可是,今天,一切都破灭了。
“鄢姐姐,你快走!”花影猛地推了她一把,同时在她身上注入了一股真力。
鄢芷月的身体突然飞离了地面,她竟然被花影推进了麒麟圣殿。
“不用做无谓的挣扎了!”伴随着他的话,莫七的身影突然一晃,然后双掌聚成了巨大的真气冲着花影打了过去。
嘭的一声,花影也被打飞进了麒麟圣殿,鲜血再次喷了出来,染了满地。
“花影,你怎么样?”鄢芷月奔过去将他扶起来,声音带上了丝丝颤抖。
“鄢姐姐,对不起!你原谅我那次的······欺骗好不好?”他口中的鲜血还在往外涌出。
鄢芷月伸手一遍又一遍的给他擦着,可是,她怎么擦都擦不完。
“樱凝,你不会有事的!你不是坏人,你是善良的!你不会有事的······”她禁不住抽泣了起来。
“鄢姐姐,原谅我······”花影再次乞求。
“樱凝,你不要有事!你好好的活着姐姐就原谅你······你不要有事······”她终于抑制不住哭出了声。
“姐姐,终于,这一次······我是为你而死······我死而无憾······谢谢你······鄢姐姐·······”
花影笑着闭上了眼睛。
“樱凝······你不要死,听到没有,姐姐不许你死!”鄢芷月晃着他的身子,可是,他已经没有了反应。
她抬起眼来,怒瞪了莫七一眼。
随即,他低下了头去。
“背叛本尊的人,这么死真是便宜了他!”恒远圣主冷言道。
他的话成功的转移的鄢芷月的注意力。
她转过脸,满目愤怒的盯着恒远圣主:“恒远圣主,我们之间的仇恨,是该做一个了解的时候了!”
“呵呵,鄢芷月,你觉得有资格跟本尊说仇恨吗?”恒远圣主冷笑着,“你觉得你能够逃离本尊的手中吗?真是妄想!这天下,马上就是本尊的了!你们,谁都逃不掉!”
“逃不了?呵呵!”鄢芷月轻轻放下花影的身子站起来,“恒远圣主!你真是有先见之明啊!你真是好心机啊!这么早便料定了清远山庄有一天会阻碍你的千秋霸业,所以,五百年之前便在那里暗藏了杀机!你真是好心机,好心机!”
“莫七!”她突然转过脸,定定的看向他,“若是我没有猜错,你就是那位镜霜圣使!你是恒远圣主派来监视清远山庄的对吧,还有那天,也是你用音律控制了碧石虫灭了清远山庄!”
莫七依旧低着头。
“其实,凌煊出事的那日我已经猜到了!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莫七,你真的令我们很失望!”
莫七依旧低头不语。
“本尊最得意的属下就是这位镜霜圣使,他做事天衣无缝,从未让本尊失望,就是不知道他到底哪里会引起你的怀疑?”恒远圣主笑道。
“凌煊出事后,莫七你从绸缎庄回来,竟然会穿上了灰白色的衣服。”鄢芷月是对着莫七说的,“我从认识你开始,便没有见过你穿除了黑色以外的衣服。而我恰巧知道,那碧石虫有趋向深颜色的习性。莫七,你是怕自己的黑色会再次招来碧石虫的攻击吧!”
莫七不答话。
啪啪啪!恒远圣主拍拍手掌,“精彩!不错,你果真是观察细微。那碧石虫在经历烈日之后,是绝对见不得黑色的!它们会再次疯狂攻击那穿黑衣的人。这一点,倒是本尊的镜霜使者大意了!”
恒远圣主笑了笑,“不过,很可惜,你最终还是不能逃出我的手掌心!我派人杀了你那么多次,可从未有成功!但是,这一次,本尊绝对不会让你再逃了!”
“不错,就目前的形式来看,我确实不可能逃出去。”鄢芷月抱起了手臂,“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杀我?”
“好!那本尊就让你死的明白!崇德始祖在一千年前曾曾经卜卦,麒麟圣殿将会覆灭在一位来自异世的女子的手中。他还曾经留下一副画,说画中女子就是那个人!”他一扬手,空中陡然出现了一副画。
画中画着一名女子,她低着头,手持长剑挡住脸。空中,是一轮圆月。
她认出来了,那画中的女子正是自己。
“知道本尊是怎么知道你就是画中之人吗?”恒远圣主冷笑了几声,“还记得去年的天水山祭祖吗?那个抱着一只黑狗的书生梁青衫。那个梁青衫其实就是本尊易容的!很早的时候,本尊就知道。那个覆灭麒麟圣殿的人一定会与之有莫大的关系,所以,本座每年祭祖的时候都会出现在天水山的旅店中寻找你。
“几年前,本尊杀了真正的梁青衫,然后取代了他。那天在旅店,你从树上跳下来,拔剑的时候,本尊看到了你手中的剑,跟崇德始祖所画的一模一样!也是那次,本尊知道了苦苦找了五百年的人究竟是谁了!
“不过很可惜,在绝路崖上我出手杀你们,竟然会有人救了你们!那是本尊第一次失败!后来,你们易容成了凌枫夫妇给梁青衣治病,小白认出了你!可是我还没有机会杀你们,你们竟然再次坠入绝路崖。本尊为了找你真是费劲了心机!甚至不惜让自己假装有断袖之癖!
“这样做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因为有这样的怪癖,所以,我假扮的梁青衫就算再怎么怪异也不会让人觉着怀疑!至于那个秦晟,不过是利用的工具而已!我利用他的那一刻便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杀了他然后我好月兑身。而他死的那一刻就是本尊找到你的那一刻!所以,那晚本尊杀了他,这样,本尊才能有借口月兑离梁府然后去杀你!”
“呵呵,你好像杀了我这么多次,都没有成功过!”鄢芷月冷笑一声,“再后来你又利用云妱妱,演了一场好戏,可惜没有成功;你化作白胡子老神仙杀我,没想到我被紫陌辰所救;你利用黄心兰杀我,一样没有成功。不得不说,你这个活了五百多岁的人,实在是本事一般般!”
鄢芷月嘲笑不已。
“是吗?本尊可不是这么认为!你觉得今天你还有命吗?既然你是那个覆灭麒麟圣殿的人,我怎么会让你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
“你是鬼蜮的首领吧!我猜想,你手中一定也有一支部队!”鄢芷月突然转移了话题,“还与邦国勾结,囚禁了皇上,你想篡位,想当皇帝!”
“恩?哈哈哈哈······”恒远圣主大笑了起来,“不错,你说的一点儿都不错!可是,现在邦国的大军已经马上就要到了!你说,这夏渊国中,还有人能够阻止我吗?”
“那可不一定!”鄢芷月摇摇头,“恒远圣主,我有种预感,会有人阻止你的!”
“哈哈哈!真是好笑啊!到了现在的境地,这夏渊国难道还会有谁能够阻止本尊吗?鄢芷月,今天只要你死了,我麒麟圣殿就会永存下去!”
恒远圣主面容凶狠了起来,他突然曲臂,掌中已经运足了真力朝鄢芷月打过去。
鄢芷月大骇,艰险的闪身躲开了那一掌。
同时,她拔出了磁弩,按下暗阁,子弹已经朝着恒远圣主射了过去。
“嘭!”子弹打到柱子上,他轻松的躲闪开去。
鄢芷月大惊,这是自己最致命的武器,如果这个也打不到他,自己真的黔驴技穷了!
“哼!雕虫小计!”恒远圣主冷笑着。
鄢芷月开始焦虑,慌忙之中,她直接将磁弩朝他打了过去。
恒远圣主轻轻一闪已经躲开她的攻击。
“怎么样,本事都用尽了吧!”恒远圣主笑着。
鄢芷月慌乱的看了一下四周,继续慌慌张张的将身上能取出来的东西纷纷朝他砸过去。
恒远圣主却是躲都懒得躲,他直接挥掌劈向了那些杂乱的东西。
啪啪啪几声,鄢芷月砸出去的东西纷纷碎掉。
鄢芷月站在一旁却突然抱着手臂笑了。
“你笑什么?什么味道······咳咳······怎么这么臭!”恒远圣主厌恶的捂住了口鼻。
“哎!这个味道真是好极了!”鄢芷月拍拍手掌,“这天下第一臭虫可是姑娘我专门为像圣主你一样有洁癖的人准备的!”
刚刚鄢芷月故意慌乱,就是为了让恒远圣主不屑于躲开。然后趁机将身上的东西搜出来。
她扔出去的东西中有一瓶是装着腐烂臭虫尸体,正是当时绿蛇妖要她保留着的那只臭虫。没想到今天果真拍上用场了。
只要将那瓶子打破,里面的臭味至少会熏得他招式减慢一些。
趁此机会,鄢芷月赶忙往门口跑去。
现在,逃命要紧,能逃多远逃多远,总要尝试一下。
她拉开门,抬脚便往门外奔过去。
“想跑,没门!”恒远圣主手中突然弹出了两个圆圆的东西,一个射向鄢芷月,另一枚在空气中炸开。
立时,空气中的臭气被**之气掩盖。
噗!是另一枚弹药打入肉中的声音,随即,半空中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声。然后鲜血横飞,染红了半边的天空。随即就像是下了一场血雨,麒麟圣地的地上血红一片。
砰地一声,一个白色的身影撞在了地上。
“哈哈!恒远圣主,你这弹弹药的准头实在是太差了!哎,你看看,你一个忠实的手下就这么废了!”鄢芷月笑眯眯地又从门外踱步进来,然后笑着看着肩膀被打穿的景鸢。
她满身鲜血的倒在地上呻-吟着。
“我从来不杀女人,不过,我从未将你当人!而且,我也没有出手!”紫陌辰跨进了大殿中,他肩膀上,正趴着绿蛇妖。
刚刚他将景鸢掷出,然后为鄢芷月挡住了那个即将打入她后背的弹药。
“小妖,真是谢谢你为我搬救兵!”鄢芷月朝绿蛇妖笑道。
“主子,不要客气了啦!”绿蛇妖腼腆的低下头,不过,它倒是将脑袋靠着又紧靠上了紫陌辰的肩膀。
鄢芷月摇头轻笑,这只臭虫子竟然也会吃豆腐。
“恒远圣主,你真的觉得这夏渊国没有人阻止你了吗?”紫陌辰笑眯眯的看向恒远圣主。
“紫陌辰?火莲教教主?”恒远圣主瞬间愣住,他怎么会突然出现?
不过,很快大笑了起来,“你想阻止本尊?难道你的火莲教中还有人吗?四大长老叛变的时候,你忠实的手下不是都已经死光了?你哪里还有能耐与本尊对抗?”
“恒远圣主觉得呢?圣主觉得本教主会这毫无准备的便来吗?”紫陌辰笑意浓浓。
“奥,本尊当然不会这么觉得!本尊只会觉得你的准备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微不足道!”
“是吗?恒远圣主的那支部队现在是不是已经开始准备直攻凤京了呢?就是不知道本教主在哪个地方消灭圣主的军队才算是准充足了呢?”紫陌辰笑问道。
“你什么意思?”恒远圣主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的不从容。
“圣主你马上就知道了!你听,报信的来了!”紫陌辰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