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天黑,一半明朗,这样的天空令人迷恋。
我被解开睡穴后就佯装深沉地趴在窗前看天空,以便勾起白念歌和狐狸女的同情。
我暗下决心跟定白念歌好混吃混喝,谁让我现在身无分文呢。
但愿白念歌和狐狸女还有一丝尚存的人性,收留我好好招待我的胃。
今日的天空一半天黑,一半明朗。我望得见是明朗,而也有人藏于黑暗。
对窗而望,乌云遮月昏暗不明,屋顶之上立着一执萧人,那人隐于黑暗之中看不清面目,辨不出男女。
悠扬哀挽的箫声随风而来,我望着那人不由感到一丝悲伤,这箫声如泣如诉令人徒增伤感。
正当我伤感之际,白念歌推门而入笑道:“花想容,你可有什么想做的?”
我回身白了他一眼,总是打碎我多愁伤感的少女情怀,心里不由启动咒骂模式。
白念歌轻佻的勾住我的下巴坏笑道:“花想容莫非,你真是相思入骨追我而来?”
白念歌另一只手也闲不下来,将我半搂住。俊颜越逼越近,呼吸声越来越急促。
我忙挣月兑开白念歌的怀抱不满道:“白念歌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你以后注意点,我还要嫁人呢。”
白念歌倚窗挡住大片视野,闲散的笑道:“遇见我,你还看得上谁?除了我,你还能嫁谁?”
我斜了白念歌一眼,慵懒的躺倒在床上说道:“绝世容颜不过是具皮囊,我不在乎。这天下貌美之人多得是,我也颜正不输你几分好吗?白念歌,我可是空廖大师亲算的帝王后,当然是要遵命嫁给天下霸主。”
白念歌沉默许久后,眨着灿若星辰的明眸笑道:“这天色已黑,你想不想来点刺激的?”
白念歌突然压在我身上,美眸微眯紧紧盯着我,我故作镇定的问道:“什么?”
难道白念歌垂涎我的美色已久?想要趁人之危轻薄我?
白念歌纤细的手指停在我唇边笑道:“花想容,我们做一对江湖鸳鸯侠如何?笑傲江湖,无拘无束。劫富济贫,无法无天。”
我微怔这想法居然正中我下怀,如果不是会读心术就是真知己。
我坚信白念歌这草包绝对不会读心术,也不配为我知己,顶多属于瞎猫碰到死耗子,误打正着我的心思。
白念歌压着我,极其费劲地从我脚边够到一个包袱,我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白念歌的一举一动。
白念歌耍宝似得左右来回抛包袱,我一气之下夺过包袱,猛地一侧身将白念歌甩开。
我盘坐地打开包袱,发现里面尽是神盗装备。
必备的夜行服以及照火筒,还有许多我说不出名的神盗装备,只有我想不到绝对没有白念歌准备不到的装备。
我和白念歌换好夜行服后顺窗而下,我一路跟随白念歌的脚步潜入离城首富——闻天诚家中。
闻天诚的财富祖基占一半,另一半靠搜刮。
劫富济贫这事不落在闻天诚身上,我都良心不安。
闻天诚不愧为离城首富,家中藏宝无数,地下室堆满装财宝的箱子。
我欢快地摘下面具,直往衣服里塞珠宝,白念歌守在门外,我装的差不多后满载而归。
白念歌路上问我道:“你踏上江湖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当然是劫富济贫,江湖儿女不都侠肝义胆嘛。”我慷慨激昂道。
白念歌指着路边的茅草屋说道:“我看这户人家应该需要救济,你将一些珠宝放在他家门口吧。”
我捂着珠宝不满道:“我劫富济贫的目标就是我,你没看出来我比较需要救济吗?我现在可是连个定所都没有。这冒着危险得来的珠宝当然归我,你想施舍别人就再去劫。”
白念歌一副鄙视的看着我说道:“你前秒不还说江湖儿女都侠肝义胆,劫富济贫当然要针对大众,哪有中饱私囊的道理。”
我反击道:“白念歌江湖儿女侠肝义胆的前提是解决温饱,我目前属于离家出走除了一鞭一马什么也没带,等我攒够家底我一定立马救济劳苦大众。”
白念歌垂头无语到:“卿卿不是给你许多银票,那时候你为什么拒绝?”
我一提这事就火大,随手给了白念歌一拳吼道:“那是一种侮辱,用钱解决一切我最不屑。那个狐狸女眼高过顶、目中无人我就该为民除害收拾收拾她。”
白念歌吃痛的捂着胸口不满道:“你身为女子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任何一个大家闺秀都不会有你粗鲁。人家叫易紫卿可不叫狐狸女,你是不是又嫉妒卿卿美过于你?不要太针对卿卿,毕竟比你丑的姑娘太难找。”
白念歌,携手做一对江湖鸳鸯侠,对我们究竟是不是一种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