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不过想关心一下女儿,怕女儿不好好把握自己的幸福,怕幸福从女儿的指缝隙中溜走,怕女儿错失范起立那么好的一个人。
又见女儿迟迟没打电话给他,这才试着替她约他的。再说范起立又不是别人,她始终把他当自己的儿子一样看待的,她是从头到脚的看好他的,可现在?
她真的读不懂——这年轻人?
“若你想再见到我,就永远别提范起立这三个字,当作你不认识这个人。”夏姗姗说,“我是绝对认真的。”
“哎——好!好!我不打电话给他,我听你的。”母亲慌乱的,“你不要激动,什么事回来再商量。”
她最怕的事终于出现了。
女儿的性格她又何尝不知道的犁起来像头牛一样,谁知牵她不回头的。如今也只能采取缓兵之计,以不变应万变,看看还有没转圜余地?
“如果你不打电话,根本什么事都没有,”夏姗姗再吸了口气,“你除了自讨没趣外,还令我白白被人嘲弄、讽刺了一顿,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这件事由我自己处理?”
“我是好意的,姗姗,我只想帮忙,你不明白吗?”母亲可能这时才知道抱歉,女儿受了委屈。可她又如何能明白一个做母亲的心思呢?
“有些事不是任何人能帮忙的,你不明白吗?”夏姗姗叹了口气,“好意也没有用。”
母亲就差举起双手投降,“好了,我不再理这件事。”范起立这人——咦!怎么变了?她对他什么地方不好?
“只要你不插手。”夏姗姗说。
“我知道了,你能早些回来吗?”母亲歉然又关心的。
“如果没什么事,我会早些回来。”她放下了电话。
……
突然间就看到倪少辉坐在对面,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那神情非常的可恶,显然——他听见了她和她母亲的对话吗?一定是的。
“偷听别人的电话是不道德的”夏姗姗半开玩笑地说,并不认真的。
“这是我的位子,我总不能不坐,”倪少辉笑,“耳朵在我头上,人家又讲得这么大声,我又没法子。”
这是实话。
这么说来他听到她说话的内容?
她瞪了他一眼,拿起了面前的书藉。
“什么事又哭又叫的,还咬牙切齿的像要吃人。”真是活见鬼,倪少辉斜睨她,有种幸灾乐祸的心里,“范起立惹火了你?”
一听到这名字,她就跳了起来,“给你说,以后在我的面前别提这个人的名字,这个人已与我无半点关系。”
她冷哼了一声说。
“哦!散了?换画了?”他笑起来,“范起立怎么惹你的?”
若她愿意分享的话,他真的乐意当她的醋坛子,为她排忧解难,就像当初他讲给她听的故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