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又要周五了,云宵觉得有些伤不起,临时被通知明天要去参加一个酒会。她的上司朱兰说是为了长长她的见识,便把她派去了。她清楚,一般酒会都没什么亮点,其实都只是行业之内的交流,作为广告公司的一员,她没有办法。云宵苦着脸,因为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去买晚礼服了。
去参加酒会,自然是要穿晚礼服的。在y市六年,云宵很少参加这样的酒会,只买了两件件晚礼服,撑着她参加完了这六年里所有的酒会。自然这两件件礼服也是伤痕累累了,她也实在不好意思再穿出去了,可买一套新的又要上千块。
一想到要花这么多钱,她就有些肉疼。花钱虽易,攒钱不易,且行且珍惜。
当云宵搭乘着地铁转战了两辆公交车之后,踩着自己的新买的平底鞋,走了约一千米的路程,终于到了a市卖高档奢侈品的华胜购物中心。
为了跑来这里买晚礼服,她特地去问了自己公司的女同事,都一致推选华胜。云宵不是不知道华胜购物广场中心。它是华胜集团旗下的华胜集团旗下的高端购物中心,是a市的购物新地标,建于2007年。
那时的云宵都还在读大学,当时兴建在a市可谓是个大新闻。云宵对华胜集团有更为深刻的意识,并非是因为当年的新闻,以及现今华胜集团的名望,而是因为华胜集团的掌舵人是江翼。江翼在云宵心中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江翼再怎么富贵,她云宵也是与他没关系的。但江翼的儿子云宵却认识,而且也不只是认识这么简单。
江翼的儿子,就是江曳琛。
云宵自然是没钱来买高档品的,但华胜的旁边的友谊购物广场主打中端路线,买不起高档货,她总买得起中档的吧。晚礼服自然不能买便宜的,首先掉价不说,质量就没保证。以往的经历告诉云宵,晚礼服买便宜的就是跟自己过不去。
云宵刚到y市时,没有多少钱,只好将就着,结果,身上价值五百的晚礼服就那样在云宵弯腰捡掉落在地上的手包时后腰处开了线。幸而那时宴会结束了,她急得满头大汗打电话给江曳琛,缩在阴暗处等江曳琛过来给她披上了他的外套,才不至于走光回家。这件事给云宵留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至此,云宵买晚礼服是没钱也要勒紧裤腰带买上千的,也绝不贪图便宜买劣质的。
云宵的理念是,鞋可以使劣质的,包可以是劣质的,晚礼服跟衣服却绝对不能是便宜的。鞋跟断了可以光脚走,包坏了可以拿着走,而衣服在大庭广众之下开了线,那不得尴尬死。
董蓁蓁曾这么说过她,这世上身穿上千的晚礼服、脚踩四五十的地摊货、手拿四五十的手包参加宴会的女人也就她一个人了。
云宵微喘着气正准备往友谊购物方向走去,却不想在这里她又看见了刚从华胜大门出来的江曳琛。为了避免被她发现,云宵加紧脚步准备离开现场,正准备闪到离自己不远的一根柱子旁。
“宵宵!”云宵知道自己被发现了。
扯着一抹假笑,云宵回过身来,正对面站着风华绝代的江曳琛。
江曳琛的长相真不是盖的,阴柔的外表下透露出了男性的刚毅。他穿了白色的衬衣和黑色的休闲裤,看起来清爽干净。看样子实在不像是二十六岁的人,倒像是刚毕业的大学校草。
“嗨,好巧!”云宵假笑着打着哈哈。
“真是好巧!”江曳琛不理她的敷衍态度,径直向她走了过来。他可不能让她知道他是跟着她来的这里。只是他把车停到了华胜的停车场,便从华胜购物中心内部走了出来。
看着他越走越近,云宵收起笑容,知晓他会跟上来,便转身向友谊购物的大门走去。
“你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江曳琛走到她的身侧,跟随着她的步伐一起前进。
“你过来这里做什么?”云宵问完就后悔了,他的爹可就是华胜的老董啊,出现在这不是很正常吗。云宵狠狠鄙视了一把自己的智商。
江曳琛不回反问:“你过来这里做什么?”
“买礼服!”云宵尽量冷着声音。
“刚好,我也是来买礼服的。”
斜睨了眼身侧的江曳琛,云宵的嘴角抽了抽,自己的老爹就是华胜的老董,而且旁边就是华胜购物,有必要跟着她来友谊么?
真是自己有钱就烧得慌,也不为自家的集团增加消费,败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