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宵感觉自己置身于巨大的火炉里,全身被大火炙烤似乎像是油锅里的咸鱼,翻身不得。
“宵宵?”云宵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在喊自己,但脑子里混沌一片。感觉到有一股冰凉的东西在抚模自己的脸颊,云宵露出舒服的喟叹,不由得向那给她舒适感觉的地方靠了过去。
待云宵睁开眼忘了一眼天花板,房间里亮着灯。侧身过去,却被吓了一跳,江曳琛竟然在她房间里。
听到动静,眯着眼打盹的江曳琛睁开了眼睛。刚睡醒的样子带着丝朦胧美,加上俊美的面容,红润的嘴唇看起来格外的诱人。
“你怎么在这里?”一开口,嗓音嘶哑不堪。
坐在离自己仅一步之遥椅子上的江曳琛立马递过放在床头柜上的玻璃水杯,扶着云宵慢慢起身。云宵浑身乏力,自然也没有力气推开江曳琛,只好小口的呡着水。喝罢,云宵还是有些疲惫,便乖乖的顺从着躺下。
“你怎么进来的?”看着江曳琛把水杯放下,云宵还是问出了口。突然想起前段时间自己喝醉酒,是她打电话让他送回来的。不容置疑的口气:“把钥匙给我。”
“我配得了第一把,我自然配得了第二把!”江曳琛有些气闷,神色不悦,很明显的意思,不管他给不给,他总有办法开得了她的门。
果然,他真的配了钥匙。
“我会换门锁的!”云宵有些叹气,江曳琛的执迷不悟令她害怕。
撇过眼睛,云宵盯着天花板愣神。
“要不要喝点粥?”
“我不想吃东西!”话音刚落,肚子适时的咕噜咕噜,云宵囧得苍白的脸色立马润红了起来。
低低的笑声传来。听见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远,云宵才倏地大呼一口气,还能不能再丢脸一点。
“起来喝点粥吧,我已经熬了几个小时!”江曳琛小心翼翼的捧着碗走进云宵的卧室,吹散热气,把碗小心的置在床头柜上。
云宵不想让他帮忙,便挣扎着自己费力的从床上坐起,正要下床,却被呵斥了一句。
“你还想发烧?”
云宵愣神,冷不丁刚沾上拖鞋的双脚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拢上了被子里,看着江曳琛取过晾在衣架上的外套,云宵低声喊了句:“我热!”
“披上!”不容拒绝的语气。
云宵愣了愣,自己的黑色小西装外套就被江曳琛拿过来披上了身,明明自己就穿着睡衣,还是长袖长裤,她不冷,非要把她裹成粽子一样。这些话自己在心里暗暗月复诽就好,云宵也没说出来。毕竟自己生病了,还需要别人照顾呢。
接过江曳琛手里端着的碗,云宵捏着汤匙搅动着碗里的热粥,热热的,喝一口,暖暖的。
江曳琛见她乖乖的喝粥,便走到窗户旁猛地拉开了窗帘,打开窗子,一股清新的空气瞬间涌入了进来。
“都晚上了?”云宵惊奇。
外面,夜色降临。
“你睡了一天。”
云宵默默的搅动着碗里的白粥。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窗外,对面的居民楼亮起了几盏白灯。这里靠近三环线,a市毕竟不是沿海发达城市,三环附近还比较僻静。
“我以为,你不会关心我什么时候回来。”细听之下,平滑的声线下隐藏着涩感。
听到他的回答,云宵感觉很愧疚。她的确不怎么关心,只是因为他来照顾了她而已,所以她才会这么问。
“江曳琛,你只做了白粥吗?感觉好没味道,你能帮我把冰箱里的豆腐乳拿过来吗?”她实在不习惯单独与他相处,自从她明白了他的心意之后。
“明天我再给你做别的。”意思就是你别想碰别的,乖乖吃你的白粥吧!
云宵也不想再挑起其它不愉快的话题,立马噤了声,乖乖地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