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引流香 第十三话(下③):因祸得福终得见 雪岭之下结姻缘

作者 : 半调蕤糖

第十三话(下③):因祸得福终得见

雪岭之下结姻缘

且说,梭驹那边,众人以为梭驹会迅速走到自己的帐篷面前,没想到他只是将眼前一片庞大的帐篷群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的看了两遍,就折回去了。等到丑时,梭驹望了一眼星空,那颗最亮的星已经移至南边,梭驹将一颗月长石对准月亮,月光透过月长石,汇聚成一线蓝光,指向北方!梭驹换上便服,提着一盏普通的彩灯,朝北方走去,走到了一个湖边停下,那里只有一架点了灯的彩色的帐篷,梭驹把彩灯翻了一圈,当看到彩灯上写的四个小字“马场良马”,哭笑不得,即便是浪人,也不会叫这个名字吧,将自己的彩灯换上,“岭雪梭驹”。果断走进帐篷,里面的人儿已经睡了。

梭驹不忍叫醒,悄然坐下,将自己的外套披在玭儿身上,边斟酒小饮,边看着自己手指带的月长石戒指,月长石取自冰湖,总共炼就两颗,一颗给自己,一颗给玭儿,无论你在哪里,月长石都能将你找出来,只是,我希望有一天,我不借助月长石也能将你找出来。

正想着,玭儿突然露出恐惧的表情,口中不断喊着“我不要走”,让梭驹救自己,梭驹忙唤醒玭儿,玭儿猛然惊醒,头冒虚汗,一眼看到梭驹,以为做梦。梭驹稳定了玭儿情绪,问谁要带走你,玭儿痛苦的摇头。

梭驹道:“丫头,我爱你,跟着我,尽管安心的留在我身边,什么也不要想,没有人能把你从我身边带走。即便雪山崩裂,我们也不会分开。”

“那你,如果···如果哪一天我走了,你能不能答应我,好好地活着。”

“告诉我,是不是有人在威胁你,让你离开我?是谁?”

玭儿摇头,“不是威胁,而是魔咒。”玭儿坐正,将那件事都说了出来,讲完,见梭驹似在沉思,玭儿心下悲伤,欲摘下手指的戒指,立刻被梭驹握住,“就想因为这点事情离开我吗,傻丫头,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梭驹擦干玭儿的眼泪,“区区一个魔咒,就想把我们分开,我绝不容许。还有半年时间,相信我,一定会找到破解的方法。”

“梭驹哥哥!”玭儿再次哭了,“我爱你,可我宁愿死在你的怀里,也不要去当海女!”梭驹温柔的吻上玭儿的眼泪,把玭儿禁锢在怀中。加深亲吻,卸下防御,倾尽柔情···他是草原的王者,过于冷情,令人不敢亲近,谁会想到,会因为身下的这个女人,一次又一次的突破自己的防线,宁愿为她放下一切,让她成为了自己唯一而又致命的软肋!就是如此,也不后悔!

梭驹勾过垫子旁的酒壶,给自己灌了一口,将余酒尽数送于她,···一阵呛鼻的滋味涌上玭儿鼻尖,一股火辣直袭胸口···

梭驹温热的大手,至浓深情,“这叫的*酒,你们是这样喝的吗。”玭儿无力的抵住梭驹的身体,“你···你是故意的!”

“那你教我。”

玭儿扭头羞怯的躲进被窝,不敢再看这个月复黑的家伙,梭驹沉声笑了,只是想要逗逗她,这个样子的她,很美。梭驹也钻了进去,紧紧地将玭儿裹在臂弯里。发觉到玭儿有些颤抖,想起昨日在花海中···想必是自己太过放纵,伤到了怀里的人儿,不禁问道:“你还好吗?”

“恩,就是太呛了。”

“其他地方呢。”

“哪里?”玭儿不解。

当感觉到梭驹的手模向自己那里,玭儿慌得把被子全裹在了身上,离梭驹八丈远,活像一只被逼到角落的小兽,脸红到了脖子根儿,“你!你怎么能调、*我!你又想···”

“?”梭驹好笑的看着这个可爱的小家伙,笑道:“原来我们在晚上做这种事情叫‘*’啊,可是我现在很有精神欸,要不要再让为夫‘*’一下呢,否则第二天,我要是精神十足,我的属下肯定就会笑话我,区区一个草原王,竟然没有‘能力’满足我的娘子,可这都没关系,就害怕他们再说我家娘子不会‘伺候’自家丈夫,我的好娘子,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你!”他!他!他!他就是故意的!玭儿撅嘴瞪着梭驹,把裹在身上的被子紧了紧,梭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瞬间将被子拉开,抱住里面的人儿,吻了上去···

太阳东升,恋人们都还沉睡在温柔乡里,梭驹把玭儿抱回自己寝帐,去找正在打早茶的游精,游精笑道:“这才什么时候啊,这么快就出来了,打茶还得两个时辰以后呢。怎么没有一起来。”

“她很贪睡。”梭驹笑道。

“新婚燕尔,没想到你还起的这么早。玭儿决定留下来,你可要好好爱她,否则我们回来,可要找你算账啊。”

“她说她是海神的女儿,不到一年,就会被海神带走,是这样吗。”

“她会亲自告诉你,看来她真的很爱你。”游精递给梭驹一碗女乃茶,“玭儿的母亲是被海神选中的海女,却爱上了地渊海宫的宫主,玭儿的父亲,一起私奔到了地渊海宫,地渊海宫是海中的海,不归海神管,海神也没办法,不过没想到海神用计将玭儿变成了的海女,不管玭儿的父母如何哀求,海神就是不答应,当了海女,就会每天呆在深不见底的黑洞。即便将地渊海宫送给海神,海神也只答应让玭儿出海几年,不过到了十六岁必须回来,并在玭儿身体里埋下符咒,如果玭儿在十六岁没有归海,就会化作一滩海水。到时候,无论你们怎样选择,你们的都会被你们的身份与处境分开。”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原来,我从未想过要与她分开。”梭驹站起身,“现在,我更不会让她从我身边离开!”

“可是,这是不可能的!”

“我不管海神是谁,只要他是一个蛮不讲理的野蛮人,我就会用我的刀,了结他。”

“即便你杀了海神,玭儿的符咒还是解不开。”

“我们雪山,有一种古老失传的符咒,‘情咒’,凡是许下情咒的人,如果不是真心相爱,就会被雪山夺去生命,如果是真心相爱,就会受到雪山的庇佑,却要用两人最宝贵的一样东西做交换,那一天,我们的灵魂都将献给雪山。”

“灵魂!”游精震惊道:“出卖了灵魂,你们拿什么相爱!梭驹,别做傻事!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这时宁放、净月、灰樵也进来了,灰樵给两人打过招呼,对梭驹道:“起得这么早,难道你们没有。”刚要说完,游精立刻踹了灰樵一脚,“闭嘴!”转而问净月乐施老翁居处,净月不解,游精便将刚才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净月道:“乐施爷爷每个月的十五都会去古拓山找神寺禅师,只是每次都会变成不同的模样,很难找到。”

梭驹谢过,便回去了。

“说!又去那里喝酒去了!不知道我们就要走了吗!”梭驹刚一走,游精就揪起灰樵的耳朵吼道。疼的灰樵嗷嗷直叫,“你还好意思说我!你昨晚不也快活的很!”

“你说什么!谁快活!”游精气道。

“还说没有!”灰樵挣月兑游精,边揉耳朵边道:“你的灯亮了一晚,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知道什么!你这个没脑子的!”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听得宁放和净月一身冷汗,这两人一天不斗嘴就活不成了。

宁放道:“我们以为昨晚你们在一起呢。昨晚本想向樵哥讨些酒喝,见樵哥的酒都不见了,这才想起樵哥早前就说过要请姐姐喝酒来着,又见姐姐老早就给帐篷外把灯挂上了,便料定你们在里面喝酒,可因着今日只要棚外掌灯,都不能进去,才没得进去。呃,那昨晚在姐姐蓬里的是谁啊。”

游精见三人都盯着自己,无奈道:“我只是嫌麻烦,想图个清静,就老早给外面点上了灯,何况我还能留谁不成呀。”

“那就怨不得俺,谁教你老早点了那灯,俺就一人儿把那好酒都喝完了。”

“那是你笨。”游精没好气道:“早该喝死你。”又打了几个哈欠,莲生见状,便拉着宁放出去了。

“没看见我累吗。”游精看也不看灰樵,径直躺在绵榻上。

“呶。”灰樵坐到游精绵榻上,变出一坛酒来,“亏俺好心,还给你留了一瓶儿哩,拿去。”

“哦。”游精困道:“走时记得再给我把灯给点上。”又扭头窝进篷帐里。好长不见动静,以为灰樵走了,暗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笨狗,还不如一匹马。”突然身后被人猛地抱住,“点上了。”身后的人沉声道。一听声音,游精哭笑不得。

身后之人道:“就会耍俺,把俺冷到外面喝冷风。”

“笨还怨我。”

“俺再笨,那也得跟着俺。”

“德行。”游精转过身望向灰樵道:“再一会儿就得有人来。”

“谁敢来!”灰樵道:“俺给外面挂了个顶大的灯,谁在还进来,俺就把他的眼睛给剜了。”

游精亲了下灰樵,道:“喝了一晚上的酒吧,臭死了,睡吧。”灰樵把游精紧在怀里,舒服的闭上眼,悠悠道:“俺还道你要是昨天留了哪个羔子在帐篷,你第二天就见不到那羔子了,你是俺的。”说罢,手已伸进了游精的胸前,游精闷哼一声,不再反抗···

二日,姘儿与梭驹在岸边送走了游精一行,离别之情,自不必多说。

一月过去,宁放一行人终于到了顺季岛上。灰樵化身为宁放的仆人,游精化身为净月的仆人,宁放、净月不答应。游精道:“几年下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你们回去,也不好说,况且我们也无法表明身份,若一直做客,不便时刻保护你们。待你们此生终了,也不过一百年的功夫嘛,等我们完成了我们的使命,自然就会离开,再说,我们本非人类,又会法术,你们到时候遇到了麻烦,我们两个出手可比你们方便得多。”宁放与净月只好顺着两人,净月也用回了‘莲生’本名。

当宁放与净月出现在朝扑一家面前,掏出玉佩,奇夫人和白夫人两人喜的当即昏了过去,朝扑更是惊得一时失语!直到两人跪拜,朝扑忙扶起二人,一把搂住两人,抱头痛哭。

婷惜和好沐不敢上前,净月率先开口,婷惜不禁抱住净月,又转向宁放,难以置信,好沐倒是欣喜不已,我有哥哥啦!

宁放看向身后自己的灵位,即激动又感慨,还是莲生将身边扮作仆人的游精与灰樵两人介绍了一番,后边一一相见,就不必细说,期间凌家主率众家眷过来探望,邀缈、春娥、燕歌和沙罗也算是初见净月、宁放,离别之际,不仅互赠礼物,还约定常来相聚,十分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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