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走了。”田雨虹收拾好自己,拿着自己的包包,对他扬起笑脸,就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他还是坐在床上,盖着薄毯,看着她。
“雨虹!”
她回头,带着疑惑的神色“还有事情?”
“你不要多心,我不想那样随便的对你!”
她听了先是低了一下头,然后对他微笑“我知道!”
接着又叮嘱道“阿姨说明天闻恒昭儿子的满月酒,你明天别忘记去!”
“知道了,明天咱俩一块儿,我去接你,等我电话!”他也对她微笑“我就不送你了,你自己回去要当心!”
“恩!”
听着她轻轻关门的声音,他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终于抵不过沉重的困意,重新滑倒在床上,身上就穿着刚才被折腾的乱七八糟的衬衫,继续睡觉。
他睡的很快,仿佛刚才那段压根没发生过一样。
“宁子珏,这是什么?”
她一双眼睛闪闪发亮,如同挖到宝藏的人一样兴奋。
“还给我!”他去抓她手中的钥匙。她一躲,将钥匙藏在背后,他一下子扑了个空。
“没有钥匙,我进不去屋!”他夸大其词。
“我才不信你就这一把钥匙,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我不管,进不去那你就睡大道吧!”她死死的握着那把钥匙,说什么都不还给他。
那天他试着各种办法,挠她的痒,搞偷袭,都没有成功,最后她把钥匙藏在了她所谓的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他故意不正经的拿眼睛的瞄她“你那地方的肉能填满罩、杯吗?别再兜不住我的钥匙给我弄丢了,我还得换锁!”
她气愤的拿拳头砸他,捶的他不住的咳嗽。
“给你了给你了,我不要了,不就一把破钥匙?”他决定不和这个刁蛮丫头继续胡搅蛮缠“反正我住的地方多,没听说过狡兔三窟吗,拿着个破玩意儿还当好东西了?”
她眯着眼笑着看他“宁子珏,你别说有三窟,你就是有曹操的七十二遗冢,我都给你一个个的模清。”
她那叫什么话?还遗冢?真不吉利!他对她的话不以为然,以为不告诉她地址就万事大吉,不过很明显他低估了她的能力。
他还在香甜的睡梦中,突然被子被人扯掉,温暖的骤然而失让他从美梦中转醒,而下一秒钟那声惊天动地的呼喊更是让他顿时清醒。
“宁子珏你睡觉不穿衣服啊!”她一面害臊一面还毫无羞耻的看着他。
“夏如茵你……”满腔怒火不知从何处发泄,他当时囧的几乎想落荒而逃,一着急就翻身下床……
“咚!”的一声,巨大的声响和巨大的痛楚一同袭来,他身长近一米九的一大坨拍到地上,自己都有一种地动山摇的感觉,头重重的磕在床头柜上,他痛的只发出一声短促的“啊”,再都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一只手捂着后脑勺,一只手撑在床边,在地板上半坐起来,甩了甩头,缓解一下撞得发懵的脑子,然后拿眼睛去瞪那个罪魁祸首。
下一刻自己却愣住。
屋子里除了一室清晨明亮的阳光陪他,再无其他!
晨风从半开的窗子悄悄溜进来,调皮的撩动着拉上的白色窗纱,鼓胀着那一袭轻盈,像是在为记忆招魂的经幡。
右手手心触到后脑勺的一块儿突起,刚才那一下应该是撞起来包了。
他慢慢的揉着,不怎么敢用力,每揉一下,依然感觉酸疼酸疼的。
从地上爬起来,去洗手间洗漱。洗脸的时候还在闭着眼睛想着,闻恒昭订的饭店在哪儿来着!
过了两秒钟,那个饭店的名称才跳入自己的脑子。
难怪丁雷最近总笑话他,说他记忆力可是越来越差了!
洗干净一脸的泡沫,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还好,没有什么异常,看上去依旧很精神的样子。
如果真的越来越差,对他而言,反而是件好事吧!
伸手扯了毛巾,擦干净脸,看了眼时间!
离约定的时间还早,他有些无所事事,去客厅打开了电视,清早的节目都很无聊。
那也好过沉浸在无边的梦境,总是虚实难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