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宴同盟十三长老缇奇,传说拥有月光一样冰冷孤傲的眸子,行事从不讲究规则章法,在他眼中《血族圣典》如同虚设,在他的世界里绝对不允许规则的存在。
“十三长老来了!!”
他们惊喜着,欢呼着,仿似在庆祝一场声势浩荡的胜宴,在他们眼中,他的出现便是胜利。
“她在哪里?”
无视了四周低低的惊呼声,司徒萱淡淡的看着越来越近的缇奇,此刻的她头脑里空荡荡的,就连嗓音都仿似离开了她的躯体,木然而空洞。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缇奇平静的问着,却令四周响起一阵沉沉的惊叹,缇奇性情冷漠,凉薄,从不对丝毫事情产生兴趣,他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不得不另手下的血族钦佩与隐恐。
追寻力量的他,为了达到目的常常不顾会不会伤及到手下的人,但一直追寻力量的魔宴同盟需要他的力量,为了微微收敛他的秉性,大长老也与他定下了血誓以便约束他的秉性。
“挡我者死。”
似乎没听进去缇奇的问题,司徒萱缓缓朝着他伸出手去,猩红的眸子像是要滴出血来,阴森森的散发着一股鬼魅的气息。
“死吧!”他断然道,横手劈来的手中豁然出现了一把长剑的雏形,然,那把长剑带着一种奇妙的光,快速迎上司徒萱的攻击。
“砰!”
强烈的余波快速四散开,那些血族眼中的惊喜与疯狂转而化成惊骇与恐惧,他们争先恐后的朝着四周逃开,稍微慢了一步的血族发出阵阵惨叫,死得狰狞。
“噗!”司徒萱口中吐出大口鲜血,竟似月兑了力般,无力的朝着地面落去。
“怎么……了?”她唇瓣微启着,眼中的血光在一瞬间寂灭,她睁着眼,讷讷的盯着天花板,触目惊心的血液在雪白的天花板上印下一朵朵红花。
“恢复知觉了么,可惜却要死了!”他眼中忽然迸射出两道绝决的光来,踏着徐缓的步子,缇奇一步步走向司徒萱。
重重的跌在地面,似乎浑身的骨架都散了般,司徒萱紧紧的咬着唇,又是一口鲜血从唇缝里溢出来。
司徒萱动了动身子,似乎想要撑起身来,当手掌撑着地面的时候她的心猛然一阵惊悚。
天呐!她是在什么地方?
心中低低惊呼,就在司徒萱低头凝向地面时,那一片触目的血色如此毫无遮掩的袒露在她眸中,她猝然害怕起来,血,到处都是血液的味道。
俨然一片修罗战场。
“死吧!”缇奇淡淡道,挥手间一道似同月牙的弧形刀影狠狠劈向她面门。
然而,就在那一瞬间,司徒萱的眸中开始重新凝聚起红光来。
她缓缓的伸出手,十指尖一根根丝线般的光回击着他,顿然,空中丝丝光影纠缠,在空中进退了几个回合,瞬间消寂了。
“怎么会?”他眼中的惊讶一闪而逝,复杂的看着从地面坐起来的司徒萱,那一瞬,缇奇心中已起了必杀之心。
就在缇奇重新凝聚起力量的刹那,凭空却出现了一个人,他眼中的光绝然而残酷,苍白的寒光竟透过薄薄的镜片直直穿透进缇奇的眸中。
他惊得怔了怔,银色的瞳中难得的透出一片惊愕。
“萱萱。”他蹲,将她搂进怀中。
熟悉的声音,司徒萱眼中布满的血丝再次寂灭下去,她木然的看着他,唇边忽而扯起一个无声的笑意,“夜摩。”心中紧绷的弦凛然一松,她昏厥在了夜摩的怀中。
“我们回家。”
柔和的音律仿似天地间最柔美的歌声,夜摩在她额头轻轻一吻,站起身来。
然而再次凝视缇奇的时候,夜摩的脸色狠狠一变,眸中的温柔瞬间转冷,音色幽森森的,他说:“她受的伤我会连本带利讨回来。”转身,昂然离开,风中却回荡着他唇边的余音,“你只需等着。”
缇奇呆呆的站在原地,半响,才伸出手掌从那一群胆战心惊无比恐彻的血族中吸来一人,怒不可歇的质问:“他是谁?”
那人一抖,惊骇的瞪着双眸,悚然道:“我……我不知道……”
“呼!”缇奇微微闭了闭眼,轻轻叹息间手中的血族已成为劫灰,再次睁开眼来的瞬间,他暗沉的眸中却露出兴奋而又疯狂的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