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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箫成竹在胸,道:“那我们就不必怕了。”韩柔城疑问道:“哦?”衣箫道:“我说不一样,并不是因为他们是高手,而是群龙无首。人无完人,每个人都有弱点,人心一致团结齐力,能够弥补弱点……”
这一次没有说完,韩柔城就已经听明白了,问:“他们都有什么弱点?”
衣箫又去看众人,逐个道:“那不让须眉的燕笑毕竟是个女人,你猜她心里爱的是谁?”
韩柔城道:“是谁?”衣箫道:“小孟尝鲁兆北。可是刚好,我和那个小孟尝有些交情。”
她从腰间拿出一个荷包,荷包上桃花柳枝、微风斜燕活的一般。这样的绣工,就是绣娘堆里恐怕上百个才选出一个来。她道:“没有想到这样粗犷的女子,还有这么细腻的心,绣出来的荷包精致漂亮。”
韩柔城脸色一沉:“他的荷包怎么在你手里?”衣箫莞尔:“我曾经向他借过钱,你信不信?呵呵,初九陈自诩是正人君子,打群架他可不干,可是单打独斗他不是你的对手。韩晓峰,很明显爱财。你把这荷包连同里面的三千两银票送给他,还怕燕笑不找他拼命?二堂主,今日生死存亡,就看你如何周璇了。”
衣箫又指着一魂剑南天鹰道:“这个人一向喜欢最后动手,他的名头只怕都是渔翁得利赚来的。你必须第一个先解决他。”她顿了一下道:“楚生留给我。”
韩柔城道:“你似乎忘记了一个人。”衣箫就看着他说的那个人,这群人里最阴冷的人,就像腊月的坚冰。而那一个人也死死盯着他,仿佛眼睛里就能射出杀人的箭。
衣箫幽幽道开口:“江湖中谁敢忘了他。慧剑门张新德。没有张新德江湖上谁知道慧剑门?柔城,这个人要么两败俱伤,要么同归于尽。”她说完,掀开布帘率先下车了。车夫伸手扶住她,被她谢绝了:“这位大哥先回去吧,送至此地小女子感激不尽。”
“好,保重,再见!”车夫微微一低头,转身上车打马就走。干脆利落。
马车没有走远,大江上是过来一条船,马车就停在船前,巨大的旗子迎风而展,上面画的是巨大的一朵七彩海棠。
衣箫悄声对韩柔城道:“好了,有人送我们过江了。”她仍旧是那件黑衣,江风吹过猎猎作响,衬得重伤之下的脸更加苍白。她当先拱手道:“各位大侠,西令有礼了。”
等候的人没有开口,船上下来的人说话了。说话的正是绿海棠,她不是对衣箫说,她是对车夫说。她说:“二呆子,你可不是换了主子吗?还回来做什么?”
二呆子大笑,从马车上下来,道:“四小姐,我仍惦念您,舍不得,又回来了。”
偌大的海滩,只有他们在说话,风声就听得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