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潇见状,扯着喉咙大叫道:“南宫大哥,你千万不要吃,这些人不怀好意,这颗药肯定有毒!你不用管我,我看他们敢把我怎么样!”
南宫璟眯起狭长的凤眼,道:“我们倒真的不敢把江公子怎么样,只不过替江公子松松筋骨罢了。”
他话音未落,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条铁棱长鞭,信手一甩,狠狠抽在了江雨潇身上,江雨潇闷哼一声,衣衫迸裂,鲜血渗出,脸色亦变得煞白无比。
南宫瑜身形微微一晃,沉声喝道:“南宫璟,住手!”
南宫璟将鞭尾绕在手中,遥遥一指南宫瑜,“心疼了,那就快把药服下去!”南宫瑜再不犹豫,将那药丸送入口中,一仰首吞了下去。
那药入口即融,化为月复中,似有一团火焰灼灼燃烧,南宫瑜稍运内力,骤感到五经六脉犹如钢针穿刺,瞬间痛澈心肺,胸口处血气翻涌,几欲喷薄而出。他捂住心口,平复一下气息,道:“好,我已服下药,你们速速放人。”
多年的夙愿马上就要达成,曾经强大无匹的对手生杀大权握于已手,南宫邈心中说不出的舒畅,放声长笑道:“自古成大事者不可拘小节,一个人若有软肋,迟早会败于敌手。南宫瑜,白云堡就是你致命的弱点。”
他一挥手,示意手下放下江雨潇,江雨潇手足一得自由,即刻夺过身旁一人腰中长剑,怒吼一声,剑如电光疾闪,径向南宫璟刺去。
他自幼师从父母,江云鹤和萧冰清于剑法上均有过人的造诣,是以江雨潇年纪虽小,但于剑术一技,早已练得出神入化,寻常人等鲜有敌手,就连南宫璟也料不到他突然发难,猝不及防间,手臂被长长划了一道,鲜血淋漓。
众人大惊,一齐围了上去,江雨潇毕竟年幼力单,这几日倍受折磨,体力早已不支,只不过凭着一腔激愤行事罢了,勉强撑了几招,就被人制住,死死按在地上。
他犹自挣扎不已,怒叫道:“南宫璟!今日你若不杀我,来日我必杀你!”南宫璟手捂伤口,上前猛踹他一脚,骂道:“混帐,你当本公子不敢杀你吗?”
南宫瑜目光凌厉地射过来,“南宫邈,你们想出尔反尔吗?”
“璟儿住手!”南宫邈喝了一声,虽然他心中也清楚留着江雨潇日后定是个隐患,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但现在以他的实力,实惹不起白云堡这样的对头,唯有忍气吞声。
南宫璟悻悻停手,心中仍是意难平,索性飞出一脚,将江雨潇踢出丈许开外,骨碌碌向山路下滚去。南宫瑜身形闪动,俯身将他挡住,抱在怀中,双手细细抚过他身上伤痕,眸中莹光闪烁,哑声道:“好孩子,你受苦了。”
江雨潇热泪盈眶,颤声道:“南宫大哥,屏姐姐她------”
南宫瑜制止他再说下去,目光深深地看着他,道:“你放心,我一定会为她报仇的。”
“那你刚才服的药------?”江雨潇不无担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