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平笑道:“烈公子这个模样,说是个妾室倒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的。”凤舞烈媚眼乱飞,道:“那我就委屈些,暂且当一回江堡主的妾,小丫头,以后你可得管我叫二娘。”
江霜寒啐道:“就你也配?我把你指给楚平,你就给他当小老婆吧!”凤舞烈也不反对,当下软软叫了声“相公”,就往楚平身上靠去,吓得楚平一纵身跃出丈远,逃到后院去套马车。
南宫瑜走的时候把马车留了下来,正好方便萧冰清路上乘坐,省去了骑马颠簸之苦,萧冰清、江霜寒、唐妙歌三人坐在马车中,凤舞烈这个假女人被排斥在外,只好跟着侍卫们骑马。他本就是个荒诞不经的性子,扮了女装之后又甚美,一路上招蜂引蝶不知惹了多少**债,幸亏他武功不错,又擅长使毒,倒是一点儿亏也没吃,江霜寒心事重重,只要他闹得不太出格,也不去管他。
她忧心南宫瑜的处境,睁睛闭眼都是他关在大牢里的情景,不知他会不会受刑,会不会吃苦,几天功夫,整个人已是瘦了一圈,下巴尖尖得令人心疼。萧冰清见她这副样子,也不忍再斥责于她,看她一天天窝在车内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怔怔地发呆,反倒又担心她会愁出病来,便安慰道:“你不用太担心,你爹绝不会袖手旁观的,哪怕是劫法场,也定会救出怀瑾来。”
江霜寒若有所思地摇头,“这是最笨的方法,我不喜欢,怀瑾肯定也不乐意,我一定要让他堂堂正正从大牢里走出来。”萧冰清只当她疯魔了,叹口气,不再说话。
如此行了四五天,终于到了成都,因先行派了人去报讯,所以一进城门,就见江帆候在那里,上前与萧冰清见过礼后,引他们一行人到了江云鹤下榻的天庆客栈。江云鹤早早迎了出来,亲自扶妻子下车,见她气色尚可,方放下心来。待看到凤舞烈,先是一楞,后又想笑,但他毕竟自重身份,忙忍住了,点头道:“如此甚好,可掩人耳目。”
进得厅堂之内,江霜寒一眼看见冯昭赫然在座,不由惊喜莫名,她素知冯昭是南宫瑜的近卫,二人几乎形影不离,自应是荣辱与共,冯昭人在此处,是不是代表着南宫瑜已经没事了?
冯昭起身向萧冰清施礼,萧冰清显然与江霜寒一个心思,便把询问的目光投向江云鹤,江云鹤苦笑了一下,示意众人落坐,长叹一声道:“南宫家的人已经全部出狱,只有瑜儿一人还羁押在牢中。”
“为什么?”江霜寒迫不及待地追问,“既是一起抓的,为何不一起放,难道案情又有了什么变化?”
江云鹤又重重叹口气,看了冯昭一眼,冯昭眉宇之间俱是苦涩之意,撑着额半天才道:“少主撇清了和南宫家的关系,他不再是南宫府的人,所作所为自是和南宫世家没有牵连。”
“此话怎讲?”江霜寒莫名其妙,“什么叫撇清关系?他不是南宫府的人那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