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匿名电话称在郊区有一场盛大的焚烧活动,目前警方已经赶往调查,下面请听我台记者从前线发来的报道。”
“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事故地,能看到火焰很高,据说这场火烧了有半小时了,让我们来看看烧的是些什么?……啊……这些都是tree的画作,不知是真是假,我们来问问现场人员。……你好,请问你们焚烧的这些是真品吗?”
“是的,如果是赝品我还不屑这么做呢。”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无所谓的回答着记者的话。
“您为什么要做这个事呢?您和大师是什么关系呢?”
“朋友啊,我们是朋友,只是人不在了那有些东西也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你说是不是呢?”
水予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只见屏幕里的面具男拿出了手机,笑着接通了,“怎么了?想我了?”
“为……什……么?”水予咬牙一字一字的问道,如果可以她会几巴掌给那个笑的灿烂的人。
“为什么?因为你曾是他的人,我喜欢你,你却只喜欢他,既然你让我心痛,我为什么要让你好过,这样太不公平了。”
“你这样有意思吗?何必呢?”
“你说如果简律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他会怎么想?他家人怎么想?”
“你不要太过分,真以为我没有办法对付你吗?”
“拭目以待。”
“嘟嘟……”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水予把手机摔了,简律从没看到过这样的水予,那么的愤怒,生气,似乎还带有点恨。
“你回去吧,我要离开一段时间。”说着拿起电脑走了。
呆在库里的水予满脑子想的都是木的作品化为灰烬的情景,而自己却无能为力,那种无力感是水予所讨厌的。“麦芝,去爷爷那。”
木和君莫认识的时间比自己长很多,爷爷对君莫的了解肯定很深,君莫不会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看上去那么平凡的自己,不也不简单吗?明着是水氏女儿,享受万千宠爱,实际呢,是一个他们为了联姻而寻找的棋子,一个被养父和哥哥侵犯却只能当作不知道这事的可怜虫,虽然人性是贪婪的但贪婪成那样的可真不多。
又一次站在这栋豪华的屋前,只是这次水予没时间感慨,直接驱车到主屋,里面的人很齐,不知道的也许会认为他们都是木头人,那么的一板一眼,永远呆在属于自己的位子上。
“君莫的事你们知道吧,我想知道他的真实实力和身份。”君莫肯定没平时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不然也不会拿到那些东西,那些只有自己和木知道的东西。
“我还以为你一辈子不会问呢?如果没什么大事就不要和他对着干。”虽然早有准备,可水予还是呆了,能让叱咤两道的爷爷说出这话可见君莫不简单。
“爷爷,请告诉我,我需要知道,不能忍受有人这样对待木的作品,那是他的心血,何况那人还是木认为的知己好友。”
“知道了又怎样?你斗不过他们的,为了几幅图不值得,而且他已经不在了,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只要告诉我就可以了,其他的……”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为什么不来问我呢?”一道温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身黑衣的君莫出现在众人眼前。
“你来干什么?滚,这里不欢迎你。”水予指着君莫恨恨的说。
“他们都不会告诉你的,如果想知道就跟我来。”转身走了。
“爷爷,你们当真?”
“对不起,我觉得你和君莫在一起挺好的,那孩子喜欢你,我们很放心。”
水予难以置信的看着爷爷,他在劝自己放弃他孙子和别的人在一起,水予看了所有人一眼,捧着茶杯微笑着聊着天,发出一阵阵笑声,那是发自内心的笑,水予失望的去追君莫,那刻她知道爷爷他们不准备帮自己,他们向君莫妥协了,顺带着说服我妥协,究竟是什么原因?
“爸这样好吗?”
“有什么好不好的,当年你让木做的时候就该知道,我们没有选择。”
“爸,当年您也同意的,现在怎么反倒怪我们了?想让我们替罪?不可能。”
“做了也就罢了,偏偏做的这么没水准,让君莫知道,万一他告诉了水予,那一切就都完了,没用的东西,死了也不让人安心。”
“爸……木是我儿子,他为此付出了生命难道还不够吗?你要让我们都陪葬吗?为了那虚无的东西?醒醒吧……”
周围一片安静,是啊,为了那个值的吗?“罢了,以后我什么都不管了,你们自求多福。”摆摆手拄着拐杖慢慢往院子里走,自己何尝不喜欢木呢?只是和那相比简直不值一提,也许自己真的错了,伤害了多少人,就此结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