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从床上坐起,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做梦,吓得我出了一身冷汗。
我坐在床上还有些发懵,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只楞楞地坐着,脑袋里全是刚才那个梦。
“公子醒了?要用饭吗?”月娘的声音传来,我转头看着她,她手里端着一盆水向我走来。
我扶着额头,道:“先给我倒杯水,我嗓子难受。”
月娘放下手里的铜盆,端起桌上的茶杯,倒了一杯茶递给我,我喝个精光,又喝了一杯才觉着火辣辣的嗓子好受一些。
“我记得我们在喝酒来着,后来怎么到屋里了?”我掀开被子,月娘便找来我的衣服帮我穿上,我摆摆手,示意自己可以自己穿,她便去拧了帕子来给我搽脸。
“公子酒量浅,和奴婢说着话就醉了,奴婢只能把您拖回来。”她拿着帕子示意我搽手,然后微微垫着脚给我扣衣襟上的盘扣。
“月娘,你不用自称奴婢,我说过了。”我叹口气,她顺手把帕子接过去。
“是,我这是不小心,以后再也不会了。公子可要吃些东西?”
“我头疼得厉害,你去给我找些清淡的罢。”
月娘端着水盆出去,不一会就端着一碗稀饭,两碟凉拌的小菜回来。
“我看你难受得很了,这些是我自己先前做了放着的,想着你睡醒了就想吃,你尝尝看合不合胃口?”月娘把饭菜摆好,舀了口稀饭放在我的嘴边。
我很是感慨,月娘和我的相处很是融洽,她本就是个聪敏的,有时我一个眼神她就知道我要什么,甚至还没说她都会准备得妥妥当当,照顾我很是尽心。
这么小的年纪,是经历过什么,看过多少人的脸色才能如此聪颖呢?
“我的手还没断呢,自己可以。”我挡了挡她的手,很是无奈。
她放下手里的碗,也不和我说话,把勺子放在我的左手里,笑盈盈的看着我。
“你吃过了吗?一起?”我实在不习惯左手吃饭,舀了几下才勉强舀了放在嘴里。
“我吃过了。对了,王爷说今日让大夫来看看你的腿好了没有。”她站在一旁,轻轻的提醒我。
我点了点头,继续弄着手里的粥。
中午大夫来看过我的腿,手上和腿上的夹板是可以拆掉了,只是还需再养几日方可复原。
我松了一口气。之前是有些害怕这样的伤以后会不会让我成一个跛子,现在听到大夫的话,我终于觉得这段时间的郁闷少了不少。
过了几日,我的手脚的绷带全都拆了,大夫说复原得很好,我很是高兴。
近日一直没有看到韩文州,听月娘说他公事繁忙,皇上派他去临县管理一下皇帝新圈出来打算做马场的那块地。
我倒是乐得清净,拉着月娘在王爷府后花园赏花,却看到一场真正的活。
发现这个地方纯粹是个巧合,我走的累了,打算回我的浣竹园,突然就听到一处绿帘后传来一声娇喘。
这处绿帘很是不起眼,就是一处长得长长的蔓藤,在这后花园里很是没什么看头的地方,而且这里也比较偏僻,平日里可能也没多少人来。
我静静细听了一会,确定声音是从里面传来,拉着月娘悄悄把那蔓藤拨个缝,仔细看里面的情景。
我一直以为这蔓藤后应是围墙之类的,今日却瞧着里面居然有一个小小的六角凉亭。而凉亭里一男一女正在**。
我瞪大了眼睛,那女子我是认得的,是韩文州的八夫人,因在几位夫人中年纪最小,长得很是清秀,所以最是得韩文州的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