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总说让我改掉狗腿的毛病,这样很没骨气,我作为他的弟子,虽没有把他的风骨学到一丁半点,但也不可这么无能。我实在是改不掉,只要发现不利于我人身安全的事,我是什么都可以做的。
我把这归为识时务。毕竟我认为有时候风骨不能当饭吃,小命才是最要紧的。
三日后和韩文州启程去盾州,所有人加起来不过一百人左右。盾州与洪峰相邻,因处在两国交界处,商贸繁华,虽比不上京城,但也有“小上京”之称。
一路上我很是难过,盾州在京城以北,我们一路北上,再过一月就要到腊月,天气很是恶劣,越往北上越是风沙暴雪不断。
这段时间边境总有消息传来,洪峰对我国边境是更加猖獗,现在直接抢到了两国的边境线,弄得边境上的人民流离失所,到处都是哀嚎。
我本就有些怕冷,今日因来了癸水,更是难受,裹了好几层厚衣服都还是冷得不行,幸好没有和韩文州一个马车,不然绝对被拆穿。
月娘又抱了一床被子给我盖好,身上被子盖了两床,我还是有些发抖,不由咒骂这万恶的天气。
“公子你再坚持一下,王爷说下午便到盾州了。”月娘给我掖了掖被子,坐在我的身旁。
等到了盾州就好了,我心里终于有些踏实感。一路走走停停,我们到达盾州时已过了半月有余。
盾州并没有受到多大的战争创伤,街上依旧人潮如织,来自各国的商人在这交汇,带来各自的商品,在这里交换。因此,盾州民风还算开放。
一行人在盾州的客栈落脚,第二日再出发去和驻扎在盾州的军队汇合。韩文州只留下几个腿脚功夫好的,其余的都让先去与驻扎的军队接个头,顺便安排好明日吃住事宜。
一进客栈我便觉得一股温暖扑面而来,客栈的大厅中间燃了个火盆,火苗噗嗤噗嗤的跳跃,我忍不住去挨着那火盆烤了一会,才感觉自己冻僵的手指终于有些知觉。
“怎么?这么怕冷?”吩咐好一切的韩文州现在我的身边,含笑的望着我。
“今年的盾州倒是比以往冷上许多。”他见我没说话,自顾自地说。
往外蹿的热气熏得我的脸很是舒服,我搓了搓手道:“我可以先洗个热水澡吗?太冷了。”
他瞧着我,眼眸里都是笑,“我已经让月娘给你准备床铺了,热水也吩咐小二了,你回到客房就可以有热水伺候。”
我很是满意韩文州的细心,他却突然拉过我的手捂在他的手心里,他的手很暖,手指上还有薄薄的茧,我猜定是常年拿笔的原因,我望着他的手,觉得这样修长的一双手确实适合拿毛笔的。
“我的手这么好看?”笑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拉着我的手,手心覆盖着我的手背,温暖从他的手心里传递出来,我忽然有些恍惚。
韩文州的笑真好看。手也好看。
我楞楞地看着他,直到一阵热流往外涌,我才清醒过来,连忙拍开他的手,急急唤月娘。
“我让小二带你去你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