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儿抿着干干的嘴唇,看见兰惹很担心的关注着她不好意思再维持着生气的状态,想开口说话嘴唇咬得都干在一起了,用力张开竟然就裂了,礼服而此时心情不好对疼痛也敏感,用手指碰碰嘴唇看见血渍心里又是一阵憋得慌。兰惹交给她一块手帕,李福儿把手帕摆在手里看看:‘太好看了,你拿回去吧,应该用在有价值的地方才对。’又把手帕塞回兰惹手里,兰惹的回答让气氛变得很轻松,‘那就用袖子吧。’一阵嬉笑之后李福儿终于用了手帕。
李福儿关注了一会儿狗,又抬头看兰惹,兰惹美丽精致的脸见第一面的时候就印象很深刻了,再看发髻虽然朴实但头发又黑又亮她个子又高,只是几朵淡紫色的小花点缀就有华丽的错觉,衣服料子不如自己但是比自己以前穿的强多了,衣服稍微暗淡的颜色既规矩又显得皮肤白皙,李福儿觉得那颜色自己穿着一定不好看,但是天生丽质的人就穿什么都行,就像丁婉乔像乞丐一样打扮也能看出些姿色。长相也好,个子身材都行,名字也和人一样赏心悦目。
她终于挡不住对兰惹的好奇问了起来:‘兰惹这名字真特别,像贵族呢,姓很长的那种。’兰惹听见愣住一下,表情变得不自然:‘嗯,是那样的名字呢,曾经是呢,可是现在没有长长的姓了。’兰惹的眼眶渐渐湿润了,她觉得李福儿并不像霍府的其他人,倒是可以亲近的人,就开始说出埋藏的秘密,‘本来是贵族来的,九岁时家里有人犯了错,男的没剩下,女的就都成了我这样的奴婢,也就没有姓了。’李福儿听了兰惹的身世相比之下自己就是嫁给了一个负心汉而已,至少没当过奴婢。她不知道现在该怎么说话,是安慰还是放空自己。李福儿把小黑放在一边从手上拿下一个玛瑙镯子,爽快的硬塞进兰惹手里,像个孩子一样笑嘻嘻的说:‘这个给你,这个镯子是一对’,说着亮出另一只手上戴的相同的镯子,‘给你一个,我也有一个,我们像姐妹一样,以后天天粘在一起。’兰惹看着天真烂漫的李福儿心情也开朗起来,把镯子戴在手腕上:‘大少女乃女乃,你真好。’李福儿瞪大眼睛:‘大少女乃女乃这叫法太生分了吧,连小黑都不这么叫。’兰惹看着小黑狗,根本就听不懂李福儿没逻辑的玩笑,李福儿这时意识到了,又换成了直白的语言:‘那么叫太生分了,你是贴身丫鬟,当然叫法要和别人有区别了。’兰惹点头,李福儿询问了兰热的年纪,兰惹大两岁,叫主子妹妹有些不好听,李福儿忽然拍起手来:‘叫小姐怎么样?就像一起长大似的。’兰惹也觉得合适,换了称呼两个人变得更加亲近,李福儿甚至觉得自己像是没嫁人,和丫鬟一起出游一般。
直到到了客栈坐在双人的床上才又想起霍文宇那天在床边叠的‘被子山’才从恍惚的自我安慰中清醒,李福儿现在更多的是赌气,她爬到床里边,把被子堆得高高的当作霍文宇,猛地骑在被子上,用力的挥动着手臂捶打着被子,用力到手都已经失去知觉,然后没力气的趴在被子上:‘不是说会跟来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