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李福儿就被一双有力的手拉起来:‘不是总吵着要回门看哥哥,怎么到现在还不起床。’李福儿揉揉眼睛惊喜的扑到霍文宇面前,双手掐着霍文宇的脸晃来晃去:‘哼,怎么可以在回门的时候让新娘子一个人走呢。’霍文宇像抱小孩似的托起李福儿的胳肢窝,往自己身上放,李福儿背靠着霍文宇,摆弄着霍文宇的手玩,李福儿向后仰着问霍文宇:‘你留在家里都干什么了?’霍文宇用手晃着她的脑袋:‘我把丁婉乔扔回她家了,以后只有你一个。’李福儿拱拱身子说:‘那就好。’这时候山摇地动,是地震了吗?
必然不是地震,是兰惹在晃动李福儿,原来一切都是礼服而缔造的美好的梦啊,兰惹看见李福儿睁开眼睛,怕她再睡过去就说话了:‘小姐,你刚才说梦话了。’李福儿忽地坐起来:‘说什么了?’李福儿想起来刚才做的梦真的以为说梦话了,兰惹摇摇头,‘骗你的。’,李福儿这才放下心来。
兰惹伺候李福儿梳洗給李福儿梳了新的发髻,‘小姐下巴尖,很适合椎髻呢。’李福儿小心地拿起盒子里霍文洲送的簪子递给兰惹:‘插到最显眼的地方。’兰惹拿过簪子看了看,对李福儿说:‘是玫瑰花啊,二少爷最喜欢呢。’李福儿把簪子拿回来看,真的是玫瑰花,之前竟没看出来。‘我还没见过白色的玫瑰呢。’李福儿说。兰惹说:‘听说只有宫里的花坊才有白色的。’李福儿之前是没看出这簪子上雕的是玫瑰花,今日看出倒是觉得此物危险,玫瑰是示爱之物,这是旁人不知道,若是旁人知道是霍文洲用自己的钱买给她玫瑰簪子不知道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她心里就打着算盘就算再怎么喜欢也不能把这簪子带回府里了。
李福儿站在窗边探出头去,客栈所在的这条路又直又长,她这回知道什么叫望眼欲穿,可是那么长的街就是看不见霍文宇的身影。兰惹催促道:‘下面又来催了,再不走中午之前就到不了娘家了。’李福儿最后尽最大努力看了一眼,只好抱上小黑启程了。
走着走着就到了熟悉的街道,李福儿看着就兴奋,和兰惹不停介绍着哪里东西好吃,哪里好玩,哪里是她以前的家。马车停下来,兰惹先跑下去,李福儿抱着狗下了马车,本来心里是想一下扑到哥哥身上就像以前一样,但是发现四周都是看见车队围过来的乡亲们,只好端庄的走进了院子,她还听见周围的妇人在议论:‘看看有钱人家的狗都不一样,更别提那小妮子了,现在也不一样了。’李福儿倒是很想像以前一样没规没矩,表面看起来好,里面却不一定,弄不好死一样沉寂。
李碌看见妹妹一个人下了马车,半天找不到妹夫的身影很吃惊,进门后他还没发话,李福儿先发话了:‘爹呢?’李碌回答:‘爹昨天闪到腰了,在屋里呢。’李碌刚又要开口李福儿就拦住他:‘别问我霍文宇在哪里,你就相信他很快会跟来就行。’然后李福儿就去看李老爷了。李碌再看看兰惹手里抱的狗也不是肉肉了,心里顿时觉得堵得慌,为妹妹的生活捏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