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的夜里,每个人都做着自己的梦,清醒的白日,每个人都做不了自己。
霍文宇被院子里传来的鸡叫吵得睡不着,终于披上衣服跑出房间看看究竟。他打开。房门,背退着出来轻手轻脚的把门关上,怕李福儿被吵醒。兰惹看见霍文宇出来:“少爷,您这么早就醒了。”霍文宇走向院子:“院子里的鸡总是叫,我睡不好。”霍文宇只是小时候见过鸡,大了就再没见过,所以顺着鸡叫的方向张望想看看打鸣的鸡,但是好像鸡窝在更远处。他问兰惹:“鸡窝怎么走?”兰惹回答:“出了这个院子右转直走就是了。”
霍文宇按着兰惹说的路线就走到了花园,说是花园也不是花园,因为是冬末春初花园里没什么植物,但是看土地的沟壑,明显是耕地用的。院子里散养着些鸡,数数有二十几只,墙根还整齐的磊着许多个鸡窝。几只鸡正在围着食盒争抢,院子中间站着一只大公鸡不停的伸着脖子打鸣,声音洪亮体格也大,看着像是鸡王之类的。霍文宇想着是这只公鸡吵着他睡觉,就走近了些,谁知那公鸡与他像是冤家,扑棱着翅膀非但不多霍文宇反倒向着霍文宇冲了过来。霍文宇着实吓了一跳,向后撤了一步。本来以为那只鸡见他退步就会离开,可那鸡乘胜追击,倒冲霍文宇的腿叨了起来。霍文宇哭笑不得手足无措之时,李碌从对面过来抓起那只鸡向旁边一扔,那公鸡便头也不回落荒而逃了。
霍文宇脸上挂着丢人二字,磕磕巴巴的说:“谢兄长。”李碌还和昨天一样生霍文宇的气,看都没看霍文宇就要从霍文宇身边路过,霍文宇叫住李碌:“兄长,昨天是文宇不好,但着实是有事情耽搁了,请兄长见谅,我和兄长之间总是如此,福儿多少会为难。”
李碌回过头来:“有什么事情比和福儿一起回门重要,你倒是说说。”
霍文宇低下目光决定以诚相待:“实不相瞒,是出门前与我曾有婚约的姑娘忽然跑来了。”
李碌怎么也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其实他也能想到,但觉得霍文宇不可能会坦诚这样的事实:“你倒是有胆子说,那位姑娘能送上门来是不把福儿放在眼里,更是与你有些情分想着你能收留她,你抛下福儿让福儿如何收场?你有胆量和我说实话,倒是解释给我听啊!”
霍文宇神色谦卑,对李碌是恭恭敬敬:“我留下是要做个了断,日后两人再无瓜葛,兄长日后可以放心了。福儿回家心切,我本以为能赶上队伍,还是晚了一步,兄长怪罪我也无言以对,任凭处罚。”
“不愧是学富五车的尚书令之子,看你这张巧嘴,说的我是放心了些,但那不代表我放过这件事,我妹妹日后托付给你,若是出了半点差错,不会饶你的。”李碌说的就是暂时不怪罪霍文宇,但是要他多照顾李福儿,已经算是很客气了。
“谢兄长,文宇定不辜负期望。”
这是李福儿晃晃荡荡过来了,打量一番霍文宇和李碌:“你们干什么呢?”
李碌说:“我就是路过,路过。”然后就什么也未发生过一样路过了,留下霍文宇和李福儿在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