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文宇坐在李福儿对面,李福儿看着房顶翻着白眼:“用天之道,分地之利,谨身节用,以养父母,此庶人之孝也。故自天子至至至什么?”
霍文宇拿出戒尺:“你真的背过了吗?今天就学到这里吧,手伸出来。”
李福儿面对自己相公不同于对着古板的教书先生,老实的伸出手掌,霍文宇不讲情面,狠狠地拿戒尺打了三下:“明天还背这篇,不过不行。”
李福儿疲惫的倒在凳子上:“相公,你打得未免也太重了。”
霍文宇拉过李福儿的双手,手掌又红又烫,“我读书的时候就是这样被罚才能出色,虽然你是女儿家,但是还是希望你能很优秀。”
“也就是你能用戒尺打我,知道之前的先生都怎么了,被我掰断了戒尺呢。”
霍文宇对着李福儿的手掌吹气,忽然停下来看着李福儿:“你这是在埋怨么?”
李福儿低眉一笑:“是,当然在抱怨。”
“抱怨嫁给我么?”
李福儿摇头:“你怎么心里那么阴暗,过着这样好的日子哪会抱怨嫁给你,是抱怨手掌太疼了。”
霍文宇轻碰着李福儿的手掌:“那这样会不会不疼?”他低下头,轻轻的亲吻着李福儿的两只手掌。
兰惹在外面趴在门缝看进去,直嘟囔:“真是肉麻到家了。”又狗的叫声从身后传来,兰惹回过头,霍文洲抱着小黑站在兰惹身后:“二少爷,有什么事吗?”
霍文洲快步走上前推开了门,明明听见兰惹刚才说里面正在做肉麻的事情,却心里滋生了一种想打乱的冲动,兰惹想要拦着已经晚了,霍文宇放开李福儿的手,惊讶的看着霍文洲:“你怎么慌慌张张的?”
霍文洲陷入尴尬已经有些后悔刚才自己太随心所欲了,“没啊,我就是走着进来的,小黑是谁在看管?狗都跑到我院子里了,万一跑到外面怎么办?”
“啊,我忘记关狗窝的门了,文洲谢谢你哦,要是丢了我就不知道怎么办了,一定急死了。”李福儿抱过狗来,回到刚才坐的地方。
霍文宇表情不太好看,对李福儿说:“我说过,我的书房是读圣贤书的地方。”李福儿接过他的话:“不能让狗进来,我知道了,这就抱出去。”
李福儿和霍文洲出了门,霍文洲说:“小黑身上有泥巴,别蹭到你衣服,我来抱着吧。”李福儿还没反应过来霍文洲就把小黑抱了过去,两个人一起慢悠悠的走着,没去刻意说什么话打破平静,但也没有感觉到尴尬,甚至心里很舒服。兰惹在后面跟着,看不懂前面的两个人。到了院子,霍文洲想说什么半天也没想出来,两个人就这样安静的分开了。
李福儿看着霍文洲离开,皱着眉头问兰惹:“你觉不觉得二少爷今天怪怪的。”
兰惹没见过李福儿和霍文洲从前在一起是什么样子,今日自然不会奇怪:“二少爷科举没中,可能有一点心烦,我倒没觉得很奇怪呀。”
李福儿心里犯着嘀咕,嘴上没再说。到了晚上不经意间问起霍文宇:“兰惹今天问我一个男人本来和你很好,但是忽然有一次见到你就尴尬了,安静不说话了,你是男人你知道为什么么?”
霍文宇想想:“也许是想抑制心中的喜欢吧,我当初和丁婉乔说分别的时候就忽然变得很尴尬,不知道说什么。”
李福儿听得是魂不守舍,后悔之前总是想着若嫁给了霍文洲多好,这下可惹出事端了。霍文宇看见李福儿这副表情以为她是听见丁婉乔就心里不高兴,安慰道:“我提起丁婉乔你是不是不高兴了,其实你不必这样,我如今心里已经是你了,她已经启程嫁人了,都过去了。”
李福儿回过神来:“你提她我高兴,以前我问你都不高兴,现在主动提是信我了,日后你可也要信我。”霍文宇万万没想到李福儿能说出这样沉稳成熟的话,高兴的说:“信,信,当然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