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tu(图)mi(迷),荼蘼是一种美丽的花,花白色,有香气,只是春末才知道开花,当荼蘼开花的时候,大多的花花期就都过去,春天也就这样随着荼蘼的凋零飘散,一切都归于终点。
霍文洲到后院井边来喝一口水,听见屋里霍文宇的说话声就知道李福儿醒了,心里想去看一眼,却想着自己最好别打扰哥哥和福儿,怜惜一个人就是要懂得成全,霍文洲觉得神奇,自己从前头脑里都是冲动,想把李福儿抢过来,自己快要归西却觉得一下都想明白了,看着李福儿高兴好过,自己就算不存在了也是欢喜的。
“你怎么不去看看福儿?”霍文宇走进了后院。
“她醒了有你照顾就好。”
霍文宇站到霍文洲面前:“你竟然为福儿去卖命,什么给你这么大的勇气?”
霍文洲抬起头,两个人四目相对,似乎时间静止了片刻,霍文宇挥拳狠狠的落在霍文洲脸上,霍文洲摔在地上,霍文宇又冲上去拉住霍文洲的领子:“你是不是对她有意,是不是?”接着又在同一边脸颊给了霍文洲两拳,霍文洲的牙齿刮破了嘴,渐渐有鲜血流出,霍文宇放开他坐在他身边,指着霍文洲说:“从小到大,我什么不让着你?哥哪里对不起你,你来抢我妻子。”霍文宇心里五味杂陈,对霍文洲是既心疼又恨。霍文洲擦擦嘴边的血迹,“我对不住你,不过你不用担心了,我被食人仙草咬过就快死了。”霍文洲边说边撸起自己的袖子,霍文宇受到冲击太大,竟笑了起来,“你就该死!去死啊,快去死啊。”喊的声音也来越小,他过去抱住霍文洲:“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渐渐成了泪人,心里就像刀子一下一下的刺穿。
李福儿脑袋还在发懵,对怪医彬彬有礼的说:“多谢神医医治我的性命。”
怪医摇摇头:“不用谢我,谢刚才那个人就对了。”
“霍文宇吗?”李福儿头一个想起来的是刚才在身边照顾的霍文宇,怪医本想说出真相,又觉得自己不要多管闲事,反正霍文洲只是将死之人,莫要给其身边之人平添伤悲。
第二天一早三个人收拾好就启程回家,霍文洲在后,李福儿和霍文宇在前,和来的时候场景差不多,下着小雨。霍文宇的心也被小雨淋湿了,打着冷战。伤口隐隐作痛,连着伤口胸口也剧烈的疼痛起来,霍文洲还依然骑着马,不动声色,袖子上出现了血迹,霍文洲用手指贴近鼻子,鼻子里的血源源不断的出来,霍文洲服了一颗怪医给的药丸,用袖子当着鼻子,生怕前面的两个人看剑他的惨状,虽然不希望被看到却渐渐希望李福儿能回头看一眼,哪怕一眼来同情他,心里就不那样凄冷,可是前面的两个人尽情享受着他们的甜蜜,忘了霍文洲的所在。
乌云散开,太阳出来的时候热得离谱,大家都把最外面的小褂月兑下来,已经热得像是夏天了,也就是说,霍文洲的春天就结束了,从此他将暴晒在夏日的阳光,枯萎,糜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