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怀希冀得看着向海潮,期待她还像以前那样,对她有求必应。
向海潮脸色发白,手臂上传来抓疼,心仿佛也被用力揪住了。
她之前的眼泪,都不过是鳄鱼的眼泪,用她对她最后的那一点亲情爱意来当做谈判的筹码,当妈妈的,对别人难道都能这么狠心无情?
眼前的脸虽涂抹了化妆品,但难以掩饰她的苍老,常年的病痛令她看起来羸弱,她眼中依旧含泪,可她说出的话怎是如此自私无情?
向海潮挣开她的手,平静的脸上已经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黎太太,我从没有说过,我会纠缠着他不放。他是好是坏,与我没有半分关联。黎少谦想要什么,是他的事,你该问的是他。”
“不,我知道问题是出在你这里。”陆凤芝不肯让她月兑离自己,转而紧握着她手,“你在气头上,不肯接受少谦的补偿。你让他愧疚,让他痛苦,可是海潮,事情已经变成这样子,你折磨他,对你,对他,对我们每一个人都是互相折磨。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放过你自己,也放过少谦吧。”
向海潮惊愕的看着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已经做出成全让步,只希望他们不再来打搅她而已,这样还不行吗?
“海潮!”陆凤芝见她无动于衷,声音陡然重了起来,拿出了长辈的气势来,“是不是要我这个老太婆跪下来求你,你才肯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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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海潮手中拿着一张五百万的银行卡,紧握的手心被卡的边缘划出深深的印痕而不自知。
陆凤芝今天来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来向她送那张卡,为他儿子求原谅,眼泪、哀求、威严,一样样姿态摆出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她收下了那张卡,看着陆凤芝放心的满意而去。
望着她的背影,向海潮垂眼看了下手心里的卡。黎少谦,你还能再没用一些吗?自己不成,就要自己的母亲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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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海潮拿着拖把,刚走到茶水间,准备清理里面,就见一个穿着十分贵气的女人尖着嗓子在叫骂。
“看看你们这群懒骨头,就会躲在茶水间偷懒,不好好做事。看看我们家廖鸣,没有我们家老廖,也可以坐上开发部总监这个位置,凭的是什么,就是他够努力!你们呐,活该受穷做蚁族。”她一手端着咖啡,半是训斥半是炫耀,脸面朝天看,纵然脸上施了重粉,依然无法掩饰她的老态。
茶水间里面几个女员工被她骂得低着头,敢怒不敢言,又不敢擅自离开。
这位是公司的一位前任董事的太太,那位董事刚刚退休下来,余威还在。她仗着是总监母亲,又是前董事夫人,跟总裁母亲又交好,有事没事就喜欢来公司看看找存在感,每次来都喜欢指手画脚辱.骂一番。
向海潮刚走进去,那位廖太太还在训话,无外乎自己养了个多么出色的儿子,叫她们别打她儿子主意,因为她们配不上。
向海潮默默进去洗干净了洗水槽,收了垃圾桶里面的垃圾袋,一点存在感都没有的准备推着工作车准备离开,,只听一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