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袖,我按着你的意思,常带着廖太太来公司看看,可你到打什么算盘呢?那廖太太可不是个安分的主儿,越来越不可一世了。以前老廖在,她有个撑腰的,可以狐假虎威,但如今大不如前了,她倒是变本加厉,对员工动不动就责骂,这可不太好吧。现在公司都传开了,我担心你这么做,会引起员工不满,不要动摇军心才好。”
说话的人,正是冷寒袖的母亲肖君怡,因保养得宜,将近五十的面容如同四十岁年纪,看得出来,年轻时候是个美人,且温婉大方,举止优雅。
她边劝警,边给自己的宝贝儿子沏了一杯黄山毛峰。“喝喝看,你外公茶园出来的。”
“妈,你放心,我自有分寸。”冷寒袖接过那杯茶,双手捧在手心捂了一会儿,才喝下,漆黑的眸中闪着自信。
“真不明白你在搞什么,她们母子两个在公司里面弄得整个乌烟瘴气的,你还顺着他们。”肖君怡虽有斥责,但语气还是慈爱的,她习惯性地转了下手腕上的碧玉镯子道,“既然你说你有分寸,那就别让我担心,你爷爷可是把公司交到你手上才放心去英国的。”
她是个画家,对商业运作完全不了解,丈夫早早去世,偌大的公司全靠冷老爷子支撑,但老爷子创业的时候伤了身体,精力大不如前,好在公司还有几个支持冷家的董事在,但势单力薄,这期间,其余几位董事趁机逼近,廖添就是其中一个。好在儿子聪明,出道早,在冷老爷子的栽培下,早早接过冷家旗帜,夺回大权。
“不过,今天我看到个女孩倒是挺机灵的。”肖君怡说起在茶水间看到的事情,冷寒袖正听着,周舟推门进来,神情急切。
“总裁,廖太太在外面跟一个清洁工人闹起来了,看情况不是很好。”
冷寒袖眉微微皱了一下,道:“什么事?”
不愧是母子,肖君怡同样的细眉微蹙,直觉的听见有人闹事就反感,更何况是令她忧心的廖太太。
“廖太太见到一名清洁工拿着一张白金银行卡,硬说是那个清洁工偷了她的,此刻正争执不下。”
周舟小心的观察冷寒袖的表情,用极简短的语句述说完毕。按情况分,这样的事情他根本不用上报的,以他作为总裁心月复的猜测,廖太太在公司弄得人心尽失才好,可是,事情牵涉到那名清洁工就……他还记得,洁佳公司派那位过来的时候,总裁派他到人事部打招呼的事。
“这样的事你也过来汇报?卡究竟是谁的,是保安处的分内事,难道我这个总裁还要过问这些事?”冷寒袖目露不悦,沉了脸。
“是的,总裁,我知道了怎么做了。”周舟自觉揣摩错误,头低了下,步子刚要挪开,但还是觉得有必要再说一句,“可是,总裁,那位清洁工是向小姐。”他不怕死的补充道,目光微微从眼睛上帘打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