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都仿佛注定一般的发生了。
一个月后的一个下午,一个高贵的冷艳的中年妇女不期而至,这让安然始料未及的,她双眼里充满了刻薄和不屑,一股凉气从头顶凉到脚底。安然弱弱的叫了一声阿姨,中年妇女白她一眼的同时,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几遍安然的全身和周围的环境,嘴角发出冷冷的笑,客人来了安然不得不将她让进她那个破旧的拥挤的小屋,大家都看见那妇女在进屋的刹那,躲了躲门边的灰土,叹口气,进屋后安然给她让了坐,可是她再三的看了看那个座位,木漆的椅子已经掉了大半的油漆,椅子面上也不例外,只是被好心之人垫上了坐垫,可是半旧不新的坐垫依旧显示着它的破旧的历史,安然终于心里开始平稳,不在那么弱弱的让别人小瞧。阿姨有什么事吗?中年妇女打量着安然,终于将压在心底的不满一股脑的倒了出来,你说你凭什么招惹我们家顺子,你哪一点能配得上他,还让他隔三差五的望你这个破败的地方跑,引来一身臊。她喘了口气继续骂,我们家银娇是多么尊贵的儿媳,她怎么受得了你对顺子的招惹,你看现在怎么办,银娇的父亲,也就是县长大人,他要我们给他的宝贵的女儿一个说法,你说这怎么办?安然终于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她低着头不言语,一股羞愧袭来,另一种有伤尊严的自卑接踵而来,她相互摆弄着手指不知所措。阿姨,我不让顺子来的。什么?难道不是你招惹他,他会自动来这种鬼地方?他以前是多么听话多么的孝心,他是我全部的骄傲,可是现在呢?你把他招惹的神魂颠倒,让他背叛我们背叛自己的妻子,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来。他只是喝醉了来看看,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还说没有?啪的一记耳光扇了过来,安然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不要脸的东西,我本来是想和你好好谈谈的,你还敢在这里顶嘴?难道我的儿媳妇说的还能有错。长期以来的委屈和那不争气的眼泪瞬间流下来,中年妇女在众人的拉扯下、劝慰下骂骂咧咧的走了,走的时候还回头警告安然,你如果在招惹我儿子,小心你的这个破工作。
黑黑的夜冷冷的月,安然蜷坐在槐花树下,满心的委屈已经让她嗅不到槐花的香味了,她在默默的流泪,她耳边充斥着人们指指点点的话语,村里的女人们终于开始爆发了,说她就是个小妖妇,到了这里就是专门招惹村里的男人的,使得她们的男人们,喝醉酒在自己床上还满嘴喊着这个妖妇的名字。说她就为了调进城里不择手段也不惜出卖灵魂和肉ti,还专门招惹那些有钱有家室的男人-----
冷风袭来安然边打着寒颤边低低的啜泣。她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全然没有发现有人在走进她,她奇怪的看着来人,原来是她的同事,伍柳,一个有事没事老跑来看他的男同事,一个有着老鼠一样眼睛的男人,经常除了四下搜寻外里面还发出诡异的光,她厌恶他不想看见他,可是他现在却离她很近很近,安老师白天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既然他们看不上你,你跟我好得了,反正我也有工作也养得活你。安然迅速站起来,你滚一边去。他非但没有滚一边去还笑嘻嘻的迎了上去,将她一把抱住,你梨花带雨的样子更加的妩媚动人,嗔怒的时候像个烈女,我喜欢。可想而知,他们抱在了一起也厮打在了一起,安老师边厮打边喘气,可是她那里是他的对手,她已经被按到了树干上动弹不得,他邪yin的手已经伸进ru了她的胸衣处----,就在刹那,一声疼痛的嗷嗷大叫,促使那只邪yin的手缩了回去,他们两同时看见一个少年慢慢的抬起了他的头,嘴上留着血渍和肉末,仇恨的眼光直逼那个伍柳。你小子疯了,伍柳冲着建伟大喊,说着拎起了拳头,但是当他看见他手里的木棒时就不再说话了,骂骂咧咧的快速走掉了,那个时候的建伟已经1米65的个子,也因为长期跟着家里人干活,非但不显得那么单薄反而还壮实起来。他看了她一眼不说话,她迅速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低着头也不说话,大约过了3、4分钟,她问你怎么来了,他说我不放心你出来看看,他停了停说,中午的事我也知道了,她也无语,这种事在村子里传播的速度远远比任何事都快,先知道的人们在路上盼望着盼望着,终于碰到一个路过的人马上就拉着说半天,路过的人也是兴趣出奇的好,非刨根问底不可,之后加上他们自己的想象和修饰,有挨家挨户的去传播,所以在农村不需要什么广播啊,喇叭啊,手机啊,人的嘴说的是最快也是最传神的,到了最后就是安然为了进城,凭着一点姿色招惹了结了婚的富家子弟,并将其灌醉了在自己的床上----,这下倒好县长生气了,非要给自己千金一个说法,这不婆婆就来兴师问罪来了。
他们两继续坐在那棵树下,安然终于抑制不住悲伤,又哭了起来,已经和安然一样高的建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傻傻的坐着,哭累了的安然在这个大男孩子面前终于有了依靠般轻轻的将她的头靠在他的肩上。
第二天,建伟的母亲刚准备下地干活,就看见隔壁王家的媳妇神秘兮兮的跑来,拉着建伟母亲的手说,她大婶你还不知道吧,我听村里人说,昨晚你家建伟和那个女妖精在一起?什么女妖精?建伟妈还一头雾水,就是那个安老师啊,她的头靠在了你家建伟的肩膀上,你说她是不是在招惹你家建伟啊,天哪,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你们看错了吧,再说我们建伟还小不懂这些,是真的,真真的。那就是他只是同情安老师,昨天不是安老师那样了吗,你快回去,我要下地去了,建伟的母亲终于打发走了隔壁王家的媳妇,她朝着儿子的房子看了去,叹口气,就下地去了。
建伟透过窗户看见母亲走了,也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