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加已经竭尽全力忍耐,但还是泄了底气:尚杨晨曦,你怎么能把小鱼带到上海去?那不是要勾起她不幸的回忆吗?
尚杨晨曦死气沉沉道:这些,就不劳邓先生费心了,晨曦自然能照顾好她。哦,我还想说的是邓先生独身这么久,是不是该找个伴儿了?如果没这个心思就多把精力往画作上放一放,省得讨人嫌弃!
尚杨晨曦说完没打算听邓加的回答,就把电话撂下了。
尚杨晨曦得承认,如果确认是敌人的话,绝不心慈手软的这一特点来源于父亲,那个从小对他不曾笑过的父亲。
记得杨小鱼十四岁那年冬天,刚刚下过一场百年不遇的大雪,尚杨晨曦急三火四地往乡下赶。
车子停在家门口,尚杨晨曦看见一个男孩儿正在清除房子四周的大雪,上学的小路也露出了褐色的路面,被人清扫掉了积雪。
尚杨晨曦问杨妈,杨妈只好如实回答——那个男孩儿可能喜欢小鱼,正在努力表现呢!
尚杨晨曦没说什么,仿佛没打听过这事儿一样。只不过,尚杨晨曦走后的第二天,那男孩儿便辍学回家了,听说去了城里打工,再也不曾到房子的周边来。
还有,杨小鱼居住的乡下房子四周加建了高高的围墙,黑色的大铁门,即使站在围墙外扫雪,住在屋里的人也看不见。
尚杨晨曦照顾了杨小鱼一整天,第二天早上,抱着还未完全恢复的杨小鱼上了飞机。
飞机的头等舱里只安排了他们两个人,尚杨晨曦一直抱着杨小鱼,好在时间不长,不到两个小时,就下了飞机。
杨小鱼懒得挣开眼睛,一直迷迷糊糊的,每次生病总要睡上几天。上海的八月实在是热得难受,尚杨晨曦浑身都汗津津的,不一会
儿,车麟就与接机的人员碰上头了,引导着尚杨晨曦走到停车场。
尚杨晨曦抱着杨小鱼走进了在上海准备的房子,安顿好杨小鱼,尚杨晨曦马不停息地去了公司办事处。
尚杨晨曦晚上回来第一件事情先进屋查看杨小鱼,看她睡得安稳的样子,就放了心,走上前,模模小鱼的额头,不热,估计明天差不多就能完全恢复了。
杨小鱼完全清醒后,发现自己身处在陌生的房子的里,她慢慢起身,走进卫生间,里面的洗漱用品一应俱全地安静摆放在那儿,甚至洗面女乃都是原来习惯用的牌子。
杨小鱼洗漱好了便下楼,一眼望见窗外的那片粉红的芍药花海,大朵大朵开得灿烂。杨小鱼禁不住冲出去,那粉红色的一大片,真是惹人羡煞!杨小鱼自小就喜欢芍药花儿,可能是因为一直住在乡下,上学的路边,每到夏天总是开着这样的花朵,没人侍弄,也一样芬芳艳丽,旁若无人地开着花儿。
杨小鱼没发现自己的嘴咧开了。
这时,杨妈走过来,拍拍杨小鱼的肩膀说道:小鱼,你醒啦?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杨小鱼立刻转身,大喜道:杨妈妈,你怎么来了?
杨妈笑着回答:少爷说要带你来上海,怕你一个人适应不了,就把我从乡下接来了。
杨小鱼紧紧拥住杨妈,开心道:哦,杨妈妈,我以为他不再让我见你了,能再次见到你,我真的很开心!
杨妈妈羞赧地道:上次你生病,少爷有些手足无措了,不过,说起来,是我的责任。
杨小鱼一脸不屑:杨妈妈,你说什么呢?我生病,怎么能迁怒于你?他就是不讲理,那我这次还生病了呢,他怎么不责怪自己?
杨小鱼话音刚落,就听见身后一个声音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没责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