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虎口坡的土匪才智过人,既然懂得用云梯的方式上下山峰。所谓的云梯就是用木头打造,形如牢笼,四周都用铁链固定住,用来输送重物。
青龙寨地处峰顶上,崎岖险阻,就算轻功再好也不能飞檐走壁。前往峰顶的唯一进口便是这云梯。
主子,既然这云梯是到达青龙寨的唯一方法,那我们事不宜迟,得趁他们回来之前上去。
秦玉打量着四周,发现并无任何人的行踪,那降落下来的云梯正在慢慢的升回去。
糟糕。
秦玉大喊不妙,赶紧拦截住云梯,示意旭尧赶紧上去。
坐在云梯上,循级而上,半山处停驻,见索道横跨山峦,悬空在半山腰上,真是一览众山小啊。朦胧的山寨,笼罩着一层轻纱,影影绰绰,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就像是几笔淡墨,抹在蓝色的天边。
云梯降落在青龙寨的后山上,旭尧刚一出来,便被几个彪形大汉擒住。
来者何人,既然私闯青龙寨。
为首的一男子,络腮胡子,长相粗狂,手持一把大刀,此时刀刃正指着旭尧。
大胆!
秦玉一心护主,却无可奈何,被粗狂男子狠狠的揍了一拳,嘴角渗出了丝丝的血迹,可见男子用力至深啊。
将这两个擅入者压入堂前,等候堂主发落。
粗狂男子发令,旭尧等人便被带入了青龙寨。
青龙寨内陈设很简单,但却很华丽。山寨是圆形的,靠壁,有一圈固定的长椅。长椅上,墙上,屋顶上,都铺钉着富丽堂皇的兽皮,踏上去像最贵重的地毯一样柔软;其中有鬃毛蓬松的、阿月兑拉斯的狮子皮,条纹斑斓的、孟加拉的老虎皮,散布着美丽的花点的、在但丁面前出现过的、卡浦的豹皮,西伯利亚的熊皮,挪威的狐皮;这些兽皮都一张叠一张地铺得厚厚的,似乎就像在青草最茂密的跑马场上散步,或躺在最奢侈的**上一样。
寨中央的那把椅子靠着的墙壁更是霸气,纯木工雕刻的一只栩栩如生的狮子,张着大口,露出白花花锋利的獠牙。坐在上面,仿佛身临其境一般。
堂主到!
随着一声狂野的声音落下,映入眼前的是一个长相俊美的男子,一张冷漠的笑貌,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阴寒的涟漪,碎碎的刘海盖下来,遮住了眉目。凛冽桀骜的眼神,细细长长的单凤眼,高蜓的鼻梁下是两瓣噙着骄傲的薄唇。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左眉骨上那一排小小的闪着彩色光芒的彩虹黑曜石眉钉,和他的眼神一样闪着犀利的光芒。
好一个桀骜的男子,如能为朕所用,日后铲除郭富势在必得。旭尧暗暗心想着。
禀告堂主,此两人私闯青龙寨,请堂主发落。
粗狂男子早已将旭尧绑得紧紧,动弹不得,如今只能任人宰割,却无能为力。
来者何人?为何私闯我青龙寨?有何目的?
男子原本冷漠的笑貌早已变成阴冷的表情,嗜血得如同背后凶猛的狮子。
尔等听闻虎口坡青龙寨见义勇为,体系百姓,常常救百姓于水火之中,于是暗生敬佩之意。特想来拜见堂主,无奈青龙寨地势险要,尔等才出此下策冒昧拜访。
在此之前,旭尧早已算到此入青龙寨,被擒是必然之事,如今只有见招拆招,走一步算一步了。
好一个冒昧拜访,你可知擅闯者死!
虎子,先将两人打入大牢,来日在审。皓轩甩手离开,旭尧等人被打入地牢。
这仿佛是一个被世界遗忘和唾弃的角落,青龙寨里,仅仅一墙之隔,却千差地别,墙外明媚,牢里腐霉,鲜明讽刺.时已至晚,间或有丝丝寒风从墙的缝隙里吹近来,摩擦出"呜呜"的惨和声,吹起落地尘土,飘荡在半空中,弥漫了整个地牢,夹杂着酸臭糜烂腐朽的味道,。
主子,让你受苦了。
秦玉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没有能力护驾,还让皇上深陷牢狱之灾。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秦玉你不用自责,朕早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那青龙寨寨主有勇有谋,能为我大宋所用,朕受此之苦无憾。时候已经不早了,歇着吧。
第一次深处地牢,旭尧久久不能入眠。离宫已经数日,他的若汐还好吗?
幽霞宫里。
若汐正一脸惆怅的抚琴,阵阵传来屡屡琴声,悠悠扬扬,一种情韵却令人回肠荡气。虽琴声如诉,所有最好的时光,最灿烂的风霜,而或最初的模样,都缓缓流淌起来。而琴声如诉,是在过尽千帆之后,看岁月把心迹澄清,是在身隔沧海之时,沉淀所有的波澜壮阔。在懂得之后,每一个音符下,都埋藏一颗平静而柔韧的心灵。
小主,时候不早了,该歇着了。
晓晴取来了一件雪白貂皮披风,轻轻的披在若汐身上。
皇上吉人自有天相,定能平安回来的。晓晴自小就呆在若汐身边,小主在想什么,都瞒不过她。
晓晴也去歇下吧。
若汐起身,仔细的将琴擦拭了一遍,然后回到**褥中,安然入睡。
她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一个犹如人间仙境的地方,那里有她的旭尧……
起来,起来,一大早,那名叫虎子的男子破门而入,吵醒了梦中的人儿。
敢问大哥,这么早有何事?
秦玉挡在旭尧的前面,担心自己的主子收到伤害,可是男子却恶狠狠的将他推开。
我们寨主有请你们家主子。
旭尧一脸冷静的向秦玉使了个眼神,然后跟随着虎子来到青龙寨内。
依然是同样的情景,同样的人物。
只见皓轩身穿一件蓝色云翔符蝠纹劲装,披着一件白色大麾,风帽上的雪白狐狸毛夹杂着雪花迎风飞舞。
靛蓝色的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乌黑的头发束起来戴着顶嵌玉小银冠,银冠上的白玉晶莹润泽更加衬托出他的头发的黑亮顺滑,如同绸缎。相比之下,此时的旭尧显得有点而沧桑,头发显得有点儿凌乱,淡淡的胡渣浮上了白希俊美的轮廓。
旭尧往外一看,寨外早已大雪纷飞,那一片雪花在空中舞动着各种姿势,或飞翔,或盘旋,或直直地快
速**,铺落在地上。刚开始,雪不紧不慢的下着,后来,雪忽而快;忽而慢;忽而大;忽而小。风里加着雪,
团团片片,纷纷扬扬。
好美的一幅景色,在皇宫深处,始终见不到如此自然的风景。
敢问堂主,召我所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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