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欢一人坐大厅的椅上无聊的看着溪河流淌,千安逸去抓药了,帝清绝似气闷她没有将有病根的事情告诉他到角落生闷气去了。
实则帝清绝到底去哪了呢?
如果无欢看见这一幕定会气的跳脚。
后堂药房,帝清绝慵懒的坐在凉榻上,千安逸在配着药。两人之间的互动完全不似刚认识的。
千安逸抬起女圭女圭脸揶揄道,“虽说她长的是差强人意,可好歹也是你的九王妃。这般戏谑不太好吧。”
原来帝清绝和千安逸早就认识。
一开始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看见他身旁的君无欢时才反应过来,他在故意戏谑自己的王妃。
帝清绝扯出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眼里闪过兴味的玩意,“这样才有趣不是么。”想到她当时面上表情不由笑意变深,她的表情简直是分分钟一个变化,太有趣了。
千安逸不能体会。
不是说女人应该宠在怀里,含在嘴里,舍不得它化的么,怎么这九王爷偏偏于众不同呢,还是说九王爷的口味比平常人重?
帝清绝正了正眸子,面上稍显严肃,“给本王开最好的药,不论如何都要给本王调理好她的身子。”
千安逸有些微愣,“你确实?”
他反眸扫着他,“当然,不然以后谁来给本王延后。”帝清绝站起了身,轻蹙着眉心,问着表情呆愣的千安逸,“可能做到?”
“只能尽量减少,只要保养得当那么病痛也就不会会的。”千安逸回过神答道。
帝清绝定了定眸子思索了一番,而后准备离去却被他叫住了。
“九王爷,您该不会对她……”
帝清绝转过身斜睨着他,漆黑的眸子里犹如深渊,看不见底,“不会什么?”
“没,没什么。”千安逸收回了目光。
帝清绝深深的瞧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或许是他想多了,九王爷是何等冷情的人怎么可能会一个长相差强人意的姑娘有心思,再者说大事未成,九王爷更不可能动情,只是为什么九王爷要吩咐他照顾好她的身体呢?
无欢趴在桌上看溪流越看越无聊,又迟迟等不到千安逸或帝清绝回来,所以她决定去溜达溜达。
从很久之前她就一直很好奇千医坊,当时师傅带她来这里是想拉拢千安逸进浮虚宫的却被拒绝了,原因没有其他,就是师傅长的比他帅。
千医坊的环境真的很清雅,不仅仅有河流,竹林,连房屋都是木头做的,很特别,有种处在世外桃源的感觉。
千安逸还真会享受。
无欢眯了眯眼不由深呼吸,空气里弥漫的都是药味,且越来越浓。
以为是千安逸把药煮好端过来了,她睁眼一看却看见一个不远方一个人影走过,虽然只看见衣衫飘过,但却是她最熟悉最熟悉的人。
师傅……
无欢先愣了几秒,脑海有些转不过弯来。
刚准备要去找轩辕白玉之时,帝清绝出现在她眼前,扬着坏笑,“娘子,你这般激切的观望可是在看本王?”
若是平常,无欢心情好或许还顶两句嘴,可是现在她没有心情,侧了侧身看着那消失的身影。
师傅为什么会在这里。
“走吧,千名医一定在等着我们了。”无欢转身往回走。
帝清绝扭了扭身看向无欢刚刚凝望过的地方,目光深沉。
“这药一日两次,分早和晚,喝完再来调配。”千安逸将药递给无欢,叮呤。
无欢接过有些心不在嫣,从刚刚起她就这样这样。
“快点走,你这差强人意别沾污了我的眼睛。”千安逸不耐的挥了挥手。
无欢抬头笑道,“那个千名医。刚刚我看见有人影走过,是不是也有其他的人来找名医诊治?”
说到这,千安逸撇了撇嘴,“确实是有,但长的比你这差强人意可要来的好看的多。”
无欢扯了扯嘴角,自动忽略掉他的嘲讽。
无欢模了模自己的身上,面色焦急,“呀,我的东西刚刚掉在刚刚那个地方了,我去找找马上就回来。”她一股脑子的将药包塞给帝清绝,没有去看他的表情,急急的往里面跑,仿佛那丢失的东西对她很重要般。
千安逸看着帝清绝,而帝清绝则将目光放在往远处奔去的无欢身上。
无欢哪里是丢失东西,她是要弄清楚轩辕白玉到底来这里做什么,而且千安逸早在几年前不就拒绝过师傅么,为什么他还可以进来这里?是来看病还是做什么?如果是看病那为什么她从不知道师傅有生过病。
一时间无欢迷茫了,心里似蒙了层雾。越来越觉得师傅太过神秘,就像在他的身边呆了十多年还是对他的事一无所知。
找了好久都没有再发现师傅的影子,她不禁怀疑是不是看错了人,或许那只是一个和师傅很相似很相似的背影。
无欢失落的转过身,帝清绝站在小河桥的一边凝视着她,漆黑的眸子深如大海却泛着金色光芒,说不出的引人注目也不似平若时坏意的目光,这样的目光给她一种很沉重的错觉。
她出来已经有一会了且她的借口那么烂,帝清绝他早就怀疑了吧。
无欢咧嘴笑了笑踏上了小桥,已放弃再去寻找轩辕白玉。
有时当有心要寻找的某样东西时偏偏就是找不到,等到放弃了那样东西又忽然的出现在眼帘。
无欢站在小桥的中心发愣着盯着某处纯白的身影正端着茶仔细又细心的扶起一个绝色的女子,那女子纯白如雪,干净透明,虽面色苍白眸里却带着笑意。
木质的房屋,古典的气息,美纶美奂的场景。
两个身影的相互相依,男子轻柔喂药处处彰显的温柔。女子小鸟依人,这场面让人羡慕的疯狂嫉妒。
原来生病的人并不是师傅,这也算是一种安慰吧,师傅并没有生病,只是生病的是其他人罢了。
或许师傅只是尽宫主之责只是来探望沐轻澜的不是么。
上回师傅不也来看过他,整夜未归的陪在她的身边。
“你在看什么,为何快要哭了?”不知何时帝清绝站在她的身边问着她。
无欢惊的回过了头,傻笑的抹了抹了眼睛,“咦,真奇怪,好好的怎么就掉眼泪呢。”她吸了吸鼻,“走吧,那件东西找不到了,不要了。我们回去吧。”
帝清绝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现,邪佞一笑,“丢就且丢了,本王日后送你更好的,若丢了你再哭也不迟。”
无欢朝他翻了个白眼,“你不走我走!”无欢不着痕迹的瞄了眼不过处,而后转身大步离去。
而沐轻澜早就注意到无欢的在注视着她,不仅仅是她注意到了且轩辕白玉也注意到了,可他却没有推开她,什么都没有说。
“宫主,少主她走了。”沐轻澜抬眼小心翼翼的看着轩辕白玉。
轩辕白玉清冷的面上看不出变化,“嗯,你先将药汁喝了,你为了本宫受伤辛苦了。”轩辕白玉继续将药递到她的嘴边,声音依旧温和。
沐轻澜受宠若惊,不由的红了脸颊,“那是属下应该的。”
为了宫主别说是这一点点伤了,哪怕是更多更多她都愿意付出。
沐轻澜处在轩辕白玉的温柔里,却没有看见他眸子的变化,由浅变深。
君府。
西门莲端着燕窝来到君德泽的书房,面上明显的摆着不悦。
君德泽吃着燕窝斜眼瞧着她,“摆着这张脸你是想要告诉我什么?”
西门莲嗔怒的道,“还不是因为明玉,这孩子说前些日子你吼了她,连着许多天都对她不理不彩,这不,找我闹起脾气来了,我都几夜都没有睡个好觉了,总跟我说爹爹是不是不再疼爱她了。”
君德泽目光一震,即而继续吃着燕窝。
西门莲见他不为所动,又继续道,“我都跟他说您忙,不是不搭理她不是不疼爱她,可她偏偏不信,还说什么无欢回来了就不再疼爱她了。哎。”
君德泽放下燕窝,“告诉明玉等忙过这几天就去看她。”
确实因为那件事情他好几日都没有去看明玉了,毕竟那只是明玉的好奇之心,并不是她的错。西门莲开心的应着,“明玉知道了定开心极了。”
君德泽展了展眉稍显开心。
“老爷您可知大皇子来过相府?”西门莲试探的问着君德泽。
虽然君明玉很镇定,可是她就是闷不下这口气,凭什么连大皇子都跟那君无欢搭上了关系,那日在凉亭里大皇子的笑声连在几里外的她都清的一清二楚。
向来冷酷的大皇子哪有那般笑过,这君无欢简直是个狐狸精,连大皇子都不放过。
“知道又如何。”君德泽不在意的回着。
西门莲凑了凑身,小声道,“老爷,您不觉得奇怪吗?大皇子可是皇上身边的人,可是九王爷是皇太后的人,这一点凤寒国的人都清楚,可是无欢明明是九王爷的准王妃了,可是却还跟大皇子有来往,这传出去会落人话柄的。”
听西门莲这么一说,君德泽注意到了。
西门莲大着胆子跟君德泽说道,“又或者说大皇子和无欢早就认识?不然无欢刚来丞相府不可能这么快就和大皇子熟悉,还有说有笑的。”
君德泽眸色加深,暗下思量。
难不成君无欢背后的人是大皇子帝傲宇?
“你一个妇道人家莫要胡说八道。”君德泽蹙着眉轻骂她。
西门莲反驳,“哪里是胡说八道,要是君无欢真的和大皇子有来往或是更深的关系,那对我们丞相府可是大大的危害啊!”
君德泽定了定神色,看她,“听你这么说,你可是有计策?”
西门莲笑了笑,“妾身不才也想为老爷您分分忧,这才想出的拙计。”
君德泽凝视着她,展开一笑,“且说来听听。”
西门莲立马凑到他的耳边小声的低诉着,君德泽听着连连点头,“这就交于你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