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会要你的命。”应无求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只见他一身银灰色华服,头戴玉冠,腰缠玉带,长身玉立,器宇轩昂。
莫离看得晃了眼,连忙垂头拱手行礼;青桑依旧在低低的抽泣,也朝他行礼。
白晓冉冲着他淡淡一笑,温和的眼眸下暗带疏离,唇边勾着和以往一样恬静的笑,细看之下却带着一丝讥讽。
她对应无求并没有动情,只是以旁观者的身份,看着莫离对他的爱慕,又看着他对莫离的薄情,又想起自己的遭遇,顿时对应无求生了一股莫名的厌恶。应无求出手救她一命,几次三番替她挡下水月宫的追杀,她也着实感激。
故而,她此时也按捺着性子,面上仍旧笑语盈盈,一双眸子清澈剔透,娇声道:“无求,你让莫幕僚搬到隐秋院也不说一声,害我白白去了一趟念苍阁。”
应无求本是生得俊美而英挺,自从被逼离开应京之后,脸上鲜有笑意,总是冷着一张脸,原本俊朗的脸,也让人不敢直视。
唯独白晓冉出现之后,他才会无意识的流露出几许温柔和思念,将他浑身的冷硬柔和下来。
此时白晓冉含笑娇嗔的模样,让应无求柔了目光,伸手将她拉进怀里,轻声道:“本王又不是不在王府,你找莫离做什么。先回吟川楼,等会本王就去。”
莫离垂下眸子,心中蔓延着说不出的滋味。她明知应无求心中已有人,她还是不自量力的隐约期望着什么。
后来,应无求进去隐秋楼看了一趟应无伤,又说顺口嘱咐她好生养着,便不做停留的去了吟川楼。
莫离体内余毒未清,过了几日又作了一次,虽不如一次那样霸道,却也难受之极,恰巧姬少商又不在,花容、月貌两个童子忙了整整一晚上,一直到天边泛起曦光,才折腾完毕。
刚刚将她体内毒素清除完毕,又开始第二次,饶是铁打的身体,这样折腾着,也让人吃不消。
才仅仅两个月,莫离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整个人若失了水分的花朵,看着憔悴不已,一双乌黑清冷的眸子显得格外的大,却是暗淡又无光。
天天喝苦药,让她嘴里没了一点味儿,吃什么都是苦的,她却从没抱怨过什么,有时候花容都看不下去了,偷偷的弄来蜜饯给她吃,她也只是淡淡一笑,说不出的落寞。
姬少商只有在蛊虫吞噬毒素的时候,才会出现,其余时间都不见踪影,剩下的都是吩咐好花容月貌该如何做。
只要应无求在王府,都会过来看应无伤,两个月却只过来看了她两次。
一次见她恰好毒,整个人缩成一团,脸上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不吵不闹的一个人缩在床角,那模样看得应无求心头猛然一抽,想伸手将她抱进怀里,却又见她满身的汗水和混合的药味,最后作罢。
第二次,他见她刚用完膳,两大碗解毒的药喝下去,接着就吐了,混合着饭菜吐得一干二净,她捂着肚子在墙角吐得天昏地暗,他皱眉退后两步,揉了揉鼻头,不习惯这难闻的气味,还是花容跑过来端了一大盘子蜜饯给她。
花容、月貌两个童子,月貌从来都是兢兢业业,恪守本分;花容倒是自来熟一样,不忙的时候总会跑过来陪着莫离。
再后来,隐秋院里就总会会现一盘盘的蜜饯,花容告诉她是应无求送来,莫离忽而浅浅的笑了起来,拾了一粒放在嘴里,很甜。
自从她来了这隐秋院之后,便没有走出去过,等她趁着自己能够行动的时候,准备出去看看,却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隐秋院门口有了守卫。
莫离想着之前和周景城商量关宁营的扩建问题,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还有青桑和白晓冉两人也感觉好久没见到了。
其实她的日子从来都过得很简单,如今被困在这隐秋院,她忽而觉得枯燥无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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