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言*情**』
c市。
夏默坐在客厅里着呆,空调簌簌地吹着凉爽的风,电视机正播放着晚间新闻,头顶的吊灯光亮大盛,照得她白皙的脸更加明静。陈薇在睡前都有喝水的习惯,路过客厅时就见到夏默着呆,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蓉姐刚从厨房里出来,走到她身边,悄悄地说:“打从今早云初走了以后,这孩子就魂不守舍的。”
陈薇莞尔。
她也不是不知道夏默的个性,只是有时候连她这个做外婆的都不明白,为什么对待顾云初的态度时冷时热?现在年轻人的感情已经不是他们那个年代,经不起琢磨啊。
“你说,濛濛对云初到底有没有感情?还有两年就大学毕业了,也不知道她能不能跟云初在一起?”
“你操那么多心干什么呢?孩子的事自己知道解决。”陈薇看了看夏默的背影,“以后别当着他们的面提这些。”她对蓉姐提醒了一句,转身去厨房倒水喝。
蓉姐看着夏默,心下也是无奈,终是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不一会儿,夏默的手机响了。
是夏尘打来的。
“哥。”
“还没睡?”夏尘刚洗好澡,声音有些沙哑,穿着黑色丝质睡衣,伸手端起桌上的白水喝了一口润嗓子。
“正准备睡。”
“早点歇罢,我后天回来。”
“好。”
许是听出夏默的语气有些许无力,“怎么,不高兴?”
“没有。”她低着头,腿上放着一个小方枕,右手的拇指和食指不断拉着着枕边的流苏。
夏尘也是知晓她情绪低落的原因,倒也不点破,用无意识的语气和她谈到今天的事,“我在酒店遇到顾云初。”
果不其然,夏默沉默了很久,折磨枕头的手指也停了下来。夏尘走到窗边看着一览无余的良辰美景,等了一会儿才听到那人低落的嗓音。
“哦。”
夏尘虽是猜到自家妹妹是如此淡漠的反应,但亲耳听到时也有些怔愣,他微一挑眉,语气里有些漫不经心,“他受伤了。”
夏默怔住,心提了起来。
“似是顾家老爷子打的,但无大碍。”
突然听到这一说,又松了一口气。难怪那人要住在酒店,还遇到大哥。原来是在这样……夏默虽然很好奇顾云初为何被打的原因,但从小的修养让她终究是忍住了没去问。挂断电话之后,她浑浑噩噩的回到房间,又糊里糊涂地睡着了。
这晚,夏默依旧做了一个梦。
和那一次的梦一样,只是后续的。
梦里的英挺的男子伸手牵过她的,很温暖干燥的大手与她十指紧扣,心跳也不规律的跳着。她看到他朝自己走近一步。四周都是一片雪白,看不到景色,也无任何光景。只有她和他两个人站在这里,面对面。夏默想看清楚眼前这人的长相,伸出没被握住的右手对着眼前的空气摆了摆手,却依稀看不清。
突然,一阵冷风从左边吹来,将她左边的整个身躯都吹得凉凉的,吹得有些久了,反而变得麻木,她也不在意。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五官依稀模糊,但看到他左眼角上的一道伤口,淤青又红肿。心下一疼,不自觉地想伸手去触模,却不料那人先她一步握住她的纤细的手腕,手掌白皙纤长,指甲剪得很干净,大掌和左手的触感竟然不一定,冰凉刺骨,冷的连她的骨头都叫疼,深入骨髓那般痛。
她挣扎着,却怎么也挣月兑不掉。
而后听到那人清冷低沉的嗓音里带着悲戚和哀伤,以及无奈传遍整个空旷的空间里,“对不起,不能陪你了。”
她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更疼了,鼻子一酸,眼眶就湿润了,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想张嘴说点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
夏默是被这场梦惊醒的,醒来时现左半边都对着中央空调吹风口下,难怪一片寒冷。她伸手触了触自己的眼,没有泪水,与梦里并不相符。但心里的哀伤和压抑随之而来,怎么都抹不散。
悲戚而哀伤的声线在耳边徐徐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是谁在道歉?顾云初?
你为何会这样说?
你现在是否很难受?
——
夏默睡醒以后便再也睡不着。拿起床头的闹钟一看,才凌晨三点多。又倒在床上辗转反侧,十几分钟后又坐了起来,心里始终不得平静,感觉远在b市的某个人似是有什么变化般,一下又一下地压抑着她的心口,喘不过气。
侧头再看一眼时间,刚好四点钟。脑海里急速晃过一个念头。大脑的想法很多时候会驱使我们的行动。夏默从床上下来,拿出自己的行李箱开始整理。
作者有话说:以后表时间早上十点,下午五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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