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在这里呆了十几天了,双方的战争一直处于僵持阶段,除了跟着巴塔利去赫姆嘉迪将军的营帐伺候,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夜里经常会听到他在里面跟帕西米缠绵的喘息声,我让卓力叶普给我找来棉花塞上耳朵,任他们折腾去。
他们商量军事时,我都在帐外候着,无聊的折了一些柔韧的花枝,随意编织花环,编了一个又一个,十几个编完了,巴塔利他们还在营帐里没有出来。我歪头看着蓝天上的白云,像羊,像牛,像大象、、、
一个花环轻轻的戴在我头上,我扭头看到巴塔利的笑,如三月春风般和煦,我赶紧低头行礼,他轻轻开口:“在这里很无聊?我带你去走走!”
我无声的跟在他后面,心里琢磨,他该不会带我出去散步吧,万一再遇到狼,老虎一类的凶猛动物怎么办?不知不觉,走了一段路,听到一阵阵的兵器相撞声,跟着他到了一处宽阔的空地,看到全身穿着铁甲的士兵正在操练,他们身上的铁甲很特别,全是细细的铁丝链接起来的网状护身衣,穿上这种衣服,就算敌人的刀砍在身上,也不会有太大的伤害。我惊讶的看着,巴克特里亚人真的好聪明!
巴塔利嘴角含笑,高傲的声音在我旁边响起:“这就是我们巴克特里亚的强大军队,我们的武器是最先进的,我们的战甲也是最先进的,这是我们值得骄傲的,它会让我们征服整个大陆!”
我微笑一下,低头说道:“是的,巴克特里亚此刻是应该感到骄傲,你们取得了世界领先的技术,不过,只是现在!”
他的脸色骤然冷了起来:“你在鄙视我们伟大的巴克特里亚帝国?”
“我并没有鄙视您的意思,只是实话实说,一国盛衰只是朝夕之间,今天强大,明天也许就会衰落,古往今来,任何一个朝代的兴衰更替,不过百年之间而已!”我没有看巴塔利深邃的眼眸,想起克纳克尔面对敌人的铁甲,心里不由一阵担心。
巴塔利没有说话,怔怔的看着我,又转向操练的军队,过了好一会儿,他缓缓开口:“巴克特里亚一定会取得胜利的!”
他的语气高傲,不一世,我抬眸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静静的跟在他后面,听到了士兵们的呐喊赞颂声,原来他们所效忠的是德米特里厄斯殿下,我心里禁不住嘀咕:谁是德米特里厄斯,在士兵中能有如此大的威望,想必他将来一定是一个很有作为的君主。
巴塔利向我炫耀他强盛的军队后,又来到一片小树林,看到旁边的荷塘,我一眼就认出是前几天我洗澡被豹子袭击的地方,心里不由一阵紧张,万一再遇到猛兽该怎么办?手紧握了握,就算猛兽来了,还有他们顶着,才不用我担心呢!这样想着,心里平静了许多。
傍晚的阳光放着温和的光芒,透过树枝照在身上,有着淡淡的宁静,清新的空气,弥漫着缕缕的花香。这里竟然有昙花,它们都打着小小的蓓蕾,娇女敕温柔,处处涤荡着温煦的袅香,直侵入每一寸肌肤。我想等吃过晚饭,再到这里来看昙花盛开,应该是另一番良辰美景吧!
巴塔利突然停住脚步,转身看向我:“看来你很喜欢这些花,你知道这是什么花吗?”
我有点疑惑:“这些不是昙花吗?我们家乡都这样叫它,昙花在黎明时分,朝露初凝的那一刻才绽放,花朵娇艳,清香四溢,只惜开放的时间非常短!”
他粗狂的手指轻轻抚上一个蓓蕾:“此花是孽缘花!相传太阳神身边有一个圣域使者叫库利亚西,他爱上了护花女神苏米答亚,只惜苏米答亚心中暗恋太阳神,只把他当作兄长。库利亚西对苏米答亚的痴心不改,对她表明心中爱慕之情,苏米答亚没有答应,库利亚西整整追求了她一千年,仍旧没有换来苏米答亚的一丝感情,他非常痛苦,每日以酒消愁,这样的日子过了一百年。”
“这一天,太阳神宣布要娶一个神秘女子为妻,有人说她是雪山女神,有人说她是湖泊女神,没有人知道那个女子的来历。护花女神知道后,心生嫉妒,想要杀了那位女子。她在太阳神订婚的那日,对太阳神的未婚妻下了毁灭诅咒,使他们永生永世不能再一起。太阳神知道后,把护花女神打入万劫不复的死亡之山,死亡之山中没有任何花朵,只有无尽的黑夜,痛苦的哀嚎,悲凉的眼泪,疼痛的折磨。护花女神是花之精灵,没有花的灵气,她最多只能支撑一年时间,最后消失在茫茫宇宙中,永不能轮回!”
“库利亚西知道后,他恳求太阳神饶过护花女神,他愿意代替护花女神承受一切罪过,在太阳神殿跪了整整一年,太阳神看到他的痴情,想起自己死去的未婚妻,便答应帮助库利亚西,把他化作一棵圣洁的花,生长在死亡之山,为护花女神苏米答亚供养灵气,延续苏米答亚的生命,使库利亚西和护花女神苏米答亚有相处的机会。”
“惜事与愿违,苏米答亚虽然因为库利亚西化身的花朵供养灵气,没有毁灭,但是她仍然不喜欢库利亚西。库利亚西为了避免苏米答亚在死亡之山遭受万魂侵蚀的痛苦,把自己修炼了近万年的道行渡给了苏米答亚,苏米答亚因此逃离了死亡之山,去找太阳神报仇。”
“库利亚西没有了神力,只能维持花的形状几个时辰。太阳神为了救未婚妻耗费了自己很大部分功力,在与苏米答亚的打斗时耗尽剩下的功力,为了修复神力,只有在人世中轮回。梵天神知道后非常生气,将苏米答亚化作和库利亚西一样的花朵,后人称这种花为孽缘花。”
听着他淡淡诉说的故事,不知不觉入了神,好奇的问道:“太阳神的未婚妻最后死了吗?”
巴塔利抬头望着天边的晚霞,火红如玉、如血,温声说:“不知道!回去吧!时间不早了!”
我讷讷的“哦”了一声,跟在他后面,看着他悠然的大步,快步跟上,我不想再遇到豺狼虎豹一样的动物。
吃过晚饭,巴塔利去了赫姆嘉迪将军的营帐,这次他佷识趣的没有命令我跟着去,不知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轻声叫卓力叶普,它噌的一下现身在我眼前,嘶嘶嘶的吐着信子,不满意的问道:“女人,叫我什么事,赶紧说,别打扰我睡觉!”
我心里很烦躁,总觉得会有什么事生,着急的说道:“卓力叶普,你赶快去探一下巴塔利是不是去了赫姆嘉迪将军那,听一下他们在商量什么,我担心他们今天晚上会对克纳克尔不利!你快去快回,我现在去叫纳多西,我们今天晚上就回去!”
卓力叶普滴溜着小眼睛转了一圈,自信满满的说:“好好,女人,我这就去!”瞬间没了影子。
我急匆匆的去部队后方做饭的地方找纳多西,纳多西看到我甚是惊讶,四周看了一下,见没有人,赶紧把我拉到暗处,担心的问道:“爱丽莎姐姐,你怎么来了?”
“我担心今天晚上会有什么事生,我想回去!”
“爱丽莎姐姐,你疯了吗?他们这里这么多人,我们现在怎么能逃出去?姐姐别害怕,我一定会保护好姐姐的。这几天,我已经把这里的情况模的差不多了,后天,我一定带姐姐离开这里!”
“不行!我担心大祭司,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他今天会有危险,我必须今天晚上走!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安排好了,咱们在粮仓左边第三个帐篷集合,那里都是婢女住的地方,一般人不会注意。我先走了!”我看了一眼纳多西不放心的表情,递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快速的离去。
回到巴塔利的外帐,我焦急的等待卓力叶普,它已经去了快一个时辰了,到现在还没有影子。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我赶紧惊慌的站起来,巴塔利已经撩开帘帐进来,我恭敬的低头行礼。半天,不见他说话,我心里忽冷忽热,莫不是他现了什么,我已经弯的腰都酸了,才听到他温润的声音:“抬起头来,看着我!”
我心里的慌乱更甚,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这般温柔说话,实在不习惯,胆怯的说:“奴婢不敢,大人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是!”
只觉一股霸道的大力挑起我的下巴,带着薄茧的细长手指摩挲着我脸上的肌肤,我慌乱的对上巴塔利的灰黑瞳孔,里面似有愤怒,玩味,兴趣,邪魅,嘴角升起一抹淡笑:“你真美,越看越让人移不开视线!”
我不悦的看着他,眉头紧皱:“大人,你弄疼奴婢了!”
眼前骤然一片黑暗,他的吻突如其来,霸道中带着掠夺,如毒蛇的信子在我嘴里的游曳,屈辱,却无法反抗,狠劲咬上他的厚唇。他眉头皱了一下,没有放开,更加肆虐的在我嘴上蹂躏,无力捶打的手,被他一只手扣在背后,另一只手捏的我下颚的骨头都要断了,疼痛,连着呼吸都变得困难。
由于呼吸困难,脸憋得通红,他仿佛品尝足了才慢慢放开,被这样侮辱,我用足了力气在他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他怒气冲冲的瞪着我:“你竟然敢打本殿下!”
看着他扬起的手就要落在我脸上,我仍旧愤怒的瞪着他,等待他凌厉的一个耳光,他的手停在半空,生生没有落下,怒看着我:“我不想和女人计较,等这场仗结束,我就带你回国,你会愿意做我的女人的!没事你就早点休息,今天晚上我有事情和赫姆嘉迪将军商量,不在帐中休息,你呆在帐中不要乱跑!”
我仍是怒看着他,他冷哼一声,大步向外走去,心还在扑通扑通跳,他忽然转身邪笑道:“不否认,你真的很美味!如果不是今晚有事,我一定要了你!”说完,他快步走了出去,我陡然蹲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他实在太危险了,看来今天晚上我必须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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