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神魔音?什么鬼东西?爷从没听过。你到底是谁?!到这里来有什么目的?!”
“呵呵~你不认识我么?我却认识你呢。”黄衣男子优雅的笑着,眼眸中透出妖冶的紫色。
“你~你是?~”安平望着那张美艳绝伦的脸,努力的回想着,按理说,这么精致的脸,只要看过一次便不可能忘得掉,而且,安平似乎的确见过这张脸,奇怪的是他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了,更让他心慌的是,似乎许多事他都忘记了,比如:自己此时身在何处?而自己~又为什么会走进这间房间?
“我是你的主人。”黄衣男子的声音不高,却透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一派胡言!你是什么东西?!我的主人?你知道我是谁么?我可是~可是~”安平又是一惊,“我~我是谁?糟了!我怎么会记不起来我是谁!是他,一定是那个男人做的手脚!”
“我是你的主人。”黄衣男人重复道。
“是你!一定是你做的手脚!”安平怒道,“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我是你的主人,你怎能对主人如此无礼。”黄衣男子不回答安平的问题,继续自顾自的说道。
“我是你的主人~”
“我是你的主人~”
“主~人~”
安平的目光已变得呆滞,喃喃的重复着主人二字。
“你的魔功愈发精进了,凌~”坐在椅子上的承影淡淡的说。
“只是他的内力浅薄罢了,才会这么轻易的被我控制。”遇颂凌收起玉箫,不屑的撇撇嘴。
“你今晚可有请过一位姓荣的男人?”遇颂凌走到安平面前问。在元国,荣这个姓氏并不多见,若是安平知道此人,应该不难想到。
“荣四~”安平呆呆的说。
“荣四?他的名字?”遇颂凌又问。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大家都这么叫他。”
“他官从几品?”
“他是~布庄老板。”
“商人?”承影奇怪的说,“安平是太师之子,地位也算显贵,他的酒宴怎么会请一个商人来参加?”
在元国,素来有四民之说,所谓四民,指的是士、农、工、商。说的通俗些,便是读书的、种田的、做工的、经商的。其中士为首位,本的就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人们认为,只有立德于心,建功于世,宣德于言,才能泽被后人。而经商是互通有无的行当,必须依赖他人而后能行,并不受推崇,故而排在最末。士与士言行,农与农言力,工与工言巧,商与商言数。而官宦子弟与商人聚在一起,似乎很是少见。
“很奇怪吗?”遇颂凌轻笑,“虽说士农工商,商为最贱,但你想想看,从古至今,有多少富可敌国之人都是商人,又有多少朝代在开创之初都受过商人的资助。”
“你这样一说……的确……”承影点头。
“他的布庄在什么地方?”遇颂凌问。
“他……买下了……福华布庄……”
“出手真是阔绰啊。”遇颂凌冷笑,“他买下福华布庄多久了?”
“三个月……左右……”安平说话间,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怎么回事?”承影奇怪。
“他内力太弱,承受不住魔音的侵蚀,身体开始产生排斥。”遇颂凌一掌将他打晕,鄙夷的说。
“启禀太子,属下跟随那个人,一直到了福华布庄。”门外闪进黑影,跪在地上说道。
“嗯,派人轮流盯着,有什么异动立刻来想我汇报。”遇颂凌命令道。
“是!”
“让你们去打听的那个人,打听到了没有?”遇颂凌接着问。
“启禀太子,属下已经问过,这里都伙计都没有印象来过这么一位客人。”
遇颂凌面色微沉,沉思片刻说道:“继续查,这里查不到,就到附近去查查看。”
“是!”
“不早了,我们回去吧。”遇颂凌对承影说。
“那他?”承影指了指仍在昏睡的安平。
“不用管他,温柔乡里的人自会知道怎么处理。”遇颂凌看都不看安平一眼,转身向门外走去。
“凌!”刚刚出门没走几步,承影忽的箭步上前拉住了他,低声在他耳边警惕的说,“有人盯着咱们!”
遇颂凌轻轻拍了拍他紧扣在剑柄上的手,笑着说:“这样可不行,你可是堂堂的太子妃,言谈举止都要庄重些才是。”
“嗯?”承影听出遇颂凌在太子妃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略感奇怪,看着他的笑容,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松开了紧握住剑的手,从容的跟在遇颂凌的身后,走出了温柔乡乘马车回府。
“太子又去温柔乡了?”
凤鸾宫内,安雅皇后沉声问道。
“是……但是……”
“但是什么?快说!”安雅皇后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焦躁和疲惫。
“我们看到的是……太子被一个人带出了温柔乡。”
“哦?是谁?!”安雅皇后急忙问。
“这……小人不知……我们怕被发现,不敢离得太近。”
“可是一个样貌冷峻的男子?”站在安雅皇后身旁的高公公忽然开口说。
“这……的确样貌冷峻……出了温柔乡后,便和太子一同乘车朝着太子府的方向去了。”
“哦?敢与太子同乘一车的,也只有他了。”安雅皇后眯起眼睛,“看不出平日里少言寡语的一个人,还真是有一套呢……”
高公公将一杯茶递到安雅皇后手中:“有太子妃在太子身旁规劝,娘娘也可以安心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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