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浓,一轮冰盘般的明月刚升起,斜照着这香火冷落小庙,寺庙里的大堂里慈眉顺眼的菩萨也看起来阴沉怖、冰冷异常。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里,看不见人,连鬼都看不见,连月光都是阴森森,冷清清的。
破旧的禅房,潮湿而阴暗,地方并不十分狭小,只是装饰简陋,只有张木质的小床,和一桌一凳,壁上的积尘未除,屋面上结着蛛网,孤灯旁还留着前一个僧人留下的残破经卷,以想见现在住这的人,是怎样的一种心境。
叶孤城斜卧在这冷而硬的木板床上,虽然早巳觉得很疲倦,却辗转反侧,无法成眠。他知道今晚会有客人来,是却没想到会迎来这么多个,好在他是真的受了伤,而且伤口已经完全溃烂。这就是他与别个人的不同,他要做就一定会做成真的,不但别人,就连自己都会被骗过去。
陆小凤已经被胜通和尚引来,见证了他的落魄,是他没想到还会等来第二个人,这个人带来了一封信,而这封信让他出了一身冷汗。
信是西门吹雪过来的,叶孤城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的自己,他从没有透露过自己的行踪,只除了陆小凤,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人是跟着陆小凤来的,是西门吹雪又怎会知道陆小凤会来找他呢?
这就好像是一个谜,庆幸的是,西门吹雪并不知道他的计划,这封信只是为了改期,把时间推迟了一个月,从八月十五推到了九月十五,西门吹雪还给他送来了抑制唐门毒砂的丹药。
叶孤城看着解药和帖子,眼神里有些晦暗不明,他提笔回了一封信,把地点从紫金山改成了紫禁城,那个地方以从根本上杜绝两人被当成猴戏一样的观看。当然最重要的是,这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虽然现在有些出入,也不算太大的变动,还有一个月,足够他再弥补回来。
“你以我的名义给他送了信?”西门吹雪看着莫梦柯,他并不是生气莫梦柯的擅作主张,只是有些不理解。
“叶城主不是受了伤吗?我知道你们这样的人一定不会改期,除非你们其中一人死了。是我也知道,你是想和他公平的比试一场,我只是随了你的意。”莫梦柯笑了笑,“我说你家有老小,还没安置好,这种理由他总没办法拒绝了吧。”
西门吹雪无奈的笑了笑,其实这样的理由也并不是假的,这几天他确实是考虑过这些事情,只是莫梦柯同样是个男人,他信任他。
这种感觉很微妙,怎么说呢,如果他有妻子,那么他一定会担心他死后妻子会被他的仇人追杀,毕竟这么多年行走江湖,他得罪的人不在少数。
是,莫梦柯的话,他知道即使自己输了,他也是能很好的处理完自己的身后事,凭着他的手段,江湖上还没有人敢得罪他,至少明面上没有。
“对了,我还写了信给先生,请他出山。那个毒太厉害,我没办法解,只能暂时压制住。不过,先生应该有办法。”莫梦柯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西门吹雪,很好,没有生气。
他平时并不会这样,不征求西门吹雪的意见就做事情的,只是这次不一样,他知道西门吹雪是有多么期待能和这样一位绝世高手过招,他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这场比试以正常的进行下去。
他是记得一些情节的,叶孤城好像并不是真的受伤,所以这个药给他不给他都没什么所谓,但是阿雪的心理负担会少一些,他做的只是公平。
管他叶孤城是在谋划什么东西,这些都和西门吹雪无关,他记不清情节没有关系,最后的比试结果,他是记得十分清楚的,阿雪赢了。赢了就行,他只要阿雪好好的。
八月十五,这天的紫金山上原该挤满了人,此时却空无一人。
那场比试推迟了一个月,接到消息的众人都颓废了下来。
因为下一次比试的地点就不在山上而是紫禁城里的太和殿上,太和殿就是金銮殿,也就是紫禁之颠。那个地方正是天子接受百官朝贺之处,谁有胆子闯进去。
禁卫之森严,天下绝没有任何别的地方能比得上,不管你武功多么高强,皇宫里的十万禁卫军都能一点都不留缝的把你身上的皮肉she成刺猬。
叶孤城这地方挑得,才真是符合了两人的身份和胆识。殿高数丈,屋脊上铺着是滑不留足的琉璃瓦,要上去说是难如登天。
黄昏时分,陆小凤坐在茶楼里喝茶,他有些事情想不太明白,需要冷静下来捋捋思绪,每当这个时刻,他都分外的想念花满楼,因为只要花满楼在他的身边,再大的烦恼都以立马静下来。
先是孙老爷伪装的大智大通前辈被毒蛇咬死了,查下去却找到了一个从没听过的驼背老头,这个老头居然是孙大娘易容的,她却又被杀了,就连欧阳情也被毒蛇咬伤,连西门吹雪都推迟了比试,叶孤城受了伤,就在这几天里生的怪事真的一件接着一件。
斜阳从门外照进来,带来了一条长长的人影,陆小凤一抬头就看到了那个对他满怀怒气的年轻人,他的手上拿着剑,而且剑法不弱。
就在陆小凤打量他的时候,忽然间,他的剑已出鞘,冰冷锐利的剑锋搭在了陆小凤的咽喉处,“你是四条眉毛陆小凤?”
这样相似的人和剑法,陆小凤都曾见过,在很久前的珠光宝气阁里,“是。你是张英风?还是严人英?”
“严人英!陆小凤,告诉我西门吹雪的下落!”严人英厉声的说道。
“你问错人了,我并不知道他的落脚点。”陆小凤只轻巧的转了弯,严人英还没看清他的身法,陆小凤已摆月兑了他的剑,向外走了出去。此时的陆小凤,没有那个好脾气搭理他。
只是,陆小凤才走到大街上,街心就跑过来一匹白马,马背上还驮着一个人,不知生死,路两旁的行人纷纷避了开来。
陆小凤还在疑惑的时候,严人英已经从身后激动的跑了上来,马背上的人,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弟,他又怎会认不出。
张英风死了有一段时间了,他冰冷的尸体已经开始僵硬,尸体上几乎完全没有伤痕,只有咽喉那一抹血迹,这是被极快的剑一道致命产生的。
而能使出这样干净利落的杀人剑法,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使得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从明天开始一个星期见不到的耐的作者君:
昨天留言有点小乌龙啊,==!我也不想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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