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营。
“知道该怎么做吗?”宇文宴坐在上位,定定的看着底下一身黑衣的男子。
“这……”黑衣男子有些犹豫,“皇上,小的可能无法胜任,还请皇上另觅他人!”
宇文宴邪气一笑,“他人?那朕费劲心机将你留下来做什么?朕这里不留无用之人!所以该怎么做,你心里有数吗?”将手里的瓷瓶丢在地上,“机会就摆在你面前,怎么做全在你!还有一件事,你的家人朕已经吩咐下去好好照看,所以,你尽可放心!“
黑衣男子上前,“可他对我有大恩,我不能害他!”
“哧……大恩?”踱步来到男子面前,“蓝离焱,蓝舵主!你背叛他,投奔朕之时,怎的没想过他对你有恩?”
眼神陡然一冷,“明确告诉你,你去了,便不能活着回来!因为这个毒以血养血,你必须这里饮下才能以自身为途径给他下毒,一旦成功,他会死,但你走不出浴血宫!”
从营帐的窗户向外望去,‘倾城,即便有一天你会恨我,我也不想等了!看着你在他身边,你让我怎能心安理得的坐在这里,看着你们幸福?’
“还不去?”
“这……小的遵命!”
“等等!”听见那熟悉的声音,宇文宴侧了侧身子,“你觉得朕多此一举?”
暗处的人启唇,“皇上,其实月无痕根本不值一提,他与您根本无法相比!”‘皇上身边的每一件武器,都威力巨大!若是他想,这玄天大陆迟早都是他的,只是皇上现下却为一个女子如此费尽心机……红颜祸水,当真是留不得!’
宇文宴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他的父亲,是日曜国的皇子,他的母亲,是月影国的公主,有他的存在,这月影与日曜迟早是他的天下,你让朕如何能心安理得的让他活在这个世上?所以这一次,他必须死!”
抬了抬手,“记住,一定要自己饮下,并不惜一切代价把你的血液汇入他的身体内!”
“是,小的遵命!”家人在他手中,他能如何选择?只能对不起教主了!看了眼手中的瓷瓶,狠狠的攥了攥,眼神一冷向着浴血宫而去……
浴血宫
“教主,蓝离焱回来了!”
“哦,是他?焱分舵不是被挑了吗?怎么他还活着?”
“据说是,拼了命逃出来的!”
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蓝离焱,月无痕,眸光一闪,突然来到男子面前,紧紧的钳制住他的喉咙,“说,为何只有你一人回来?其他人呢?”
蓝离焱心底一沉,“属下惦念教主,拼了命逃出来,教主便是这样对待属下的?”‘难道教主发现了?看来自己难逃一死!’
“焱分舵无一生还,而身为舵主的你居然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本座如何信你?”缓缓地放开他,“说罢,是自我了结,还是本座送你一程?”
蓝离焱狠了狠心,突然取出袖口的瓷瓶一饮而尽。“教主,属下谢罪了!”急速向着月无痕袭去,一切太过突然,月无痕还来不及反应便觉胳膊一痛,紧接着,一股蚀骨之痛直达心扉,不觉后退两步,“你……”
看着手上不断澎涌的黑血,蓝离焱凄然一笑,“教主你从未相信过属下不是吗?属下只是顺应教主的心思罢了!”突然脸上带着怡然的微笑,几个抽搐没了气息……
月无痕快速在胳膊上点了两下,司徒逸上前,扶住他有些不稳的身子,“教主,您怎么样?”‘这……他才调到教主身边几日,今日就发生这样的事,真是该死!’
“本座没事!”目光凌厉的扫了男子一眼,“拉去万蛇窟!”
缓缓地坐下,正要运功,司徒逸急切阻止,“教主,不可!一旦您运功逼毒,这七星海棠便会蔓延全身,到时下场不会比……”扫了眼即使已然死去,身体却不断萎缩的蓝离焱,眉头狠狠一皱。“这……”
“教主!”快速上前接住月无痕晕厥过去的身体,司徒逸慌了,“教主、教主……看着他渐渐发青的脸色,“来人!速去寻神医回来!”随即有些无奈,‘神医云游四海,找到他无异于大海捞针,该怎么办?’
突然想起一人,“夫人!”司徒逸眼睛一亮,她师承玉玑子一定会有办法的!抱起月无痕向着他的寝殿而去……
倾城此时正在后院练剑,想起远在无尘军营的麟儿,不可抑制的想念涌上心头,‘他还那样小,即使再懂事,也是一个刚刚三岁的孩子,她这个娘亲真是太不称职了!’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眉头一皱,这不是无痕,他的寝殿也没有任何下人!骤然跃起,手中的软剑向着司徒逸而去。看到他怀里抱着的红衣男子,急忙收回软剑,心狠狠一揪,“无痕?”
一把接过他,向着屋内而去,轻轻地放在床/榻上,目光凌厉的扫向司徒逸,“你是谁?无痕他怎么了?”
司徒逸单膝跪地,“夫人息怒,属下司徒逸,是教主的暗卫!教主他……”正要说前因后果,却见夫人猛然死开了教主的衣襟,“夫人您……”
“出去!”倾城不耐烦的吩咐道。
“夫人,属下……”倾城骤然起身,“滚!”司徒逸无奈,只得灰溜溜的离去,心底却无比担忧,‘夫人她真的有办法吗?’
倾城静静的观察着月无痕的伤口,突然倒吸一口凉气,“是七星海棠?这个毒……”随即指尖一抹伤口,放置鼻尖,眉眼一冷,“宇文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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