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现在是阴天……”慕容幸一脸莫名,“哪里来的天气很好?”
听着思然的嗤笑,我一咬牙,狠狠瞪过去,“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言*情**』”
我的所言,成功的让慕容幸闭了嘴,再看向凤吟,我板着张脸,颇为严肃的开口:“侄子啊,要叫叔!叫叔,懂么?侄子唤叔叔的名讳成何体统啊。”
“叔。”思然扬起眉梢,清的嗓音出了口,我僵硬了背脊,转过头来看一眼依然心情不佳的思然,再缓缓转过头去面着凤吟,一脸沉痛。
“其实,只是称谓而已,无关紧要,你可以唤我名字了……”
“子卿。”凤吟勾了勾唇,子卿二字就这么理所当然的出了口,我记下了这次的教训——不能在思然生气的情况下欺负凤吟。
“抛绣球招婿么,似乎很有意思。”思然思忖着,满语的兴致。
“那要不我们去看看吧思然,反正离武林大会还有些时日。”我提着建议,消了这满身的不自在,慕容幸扬声附和着,连带着凤吟的眸子里都染上了好奇。
少顷,思然粉唇一勾,轻点了下头,同意了,接着我同思然凤吟和慕容幸便随着初时众人所去的方向来到了陈府外的搭建的彩楼前。
这儿怕是县上的所有人都来了,或许还有邻县的,可谓是人山人海,挤得人额上青筋止不住的一阵乱跳,恨不得将挨着自个儿的人通通踢开,只余下思然,那处的思然勾着唇待着戏,好似置身其外一般,一恼不怒。『**言*情**』
随着众人的一阵儿欢呼,手捧着绣球一身大红喜服的姑娘缓步上前,见着这楼下的众人似乎生了怯,一手掩着脸转身一步躲在了一妇人怀里,楼下的众人又是一阵打趣,好半晌那姑娘才肯站上楼来,手举着绣球,眼一闭就那么一抛,我方才看清了她的面貌,先是一楞,接着月复诽——什么美若天仙,倾城倾国,简直胡扯,还不就是一双眉一对眼一个鼻子一张嘴,凑起来平常得不能再平常了!
还及不上我的思然分毫呢!
“思然,没什么好看的,我们还是走吧。”我道,兴致索然。
思然点头应允,迈步转身间什么东西冲我砸了过来,未及反应,我抬手挡下,信手朝着身后一甩,眨眼间方才惊觉,思然还在我的身后……
一声低唔,随着众人的惊叹与失落,我楞然转身瞪大了眼——刚刚那玩意儿竟然是绣球,而此刻眼前的思然拿着那绣球一手按着胸口……
这个……抛绣球招婿……绣球……招婿……
“思然你……我……怎么办?!”慌乱了,说话语不成句,我结结巴巴的道了这么一句。
思然想也未想便将手中绣球一抛在地,一挑眉梢:“什么怎么办。”
“呃……那个…球,那个绣球,你接到了怎么办?”
“那是你甩过来的,”顿了顿,一蹙眉,“我可无心接它,走吧。”
刚一转身,思然便被陈府内的下仆拦了个正着,“这位公子,老爷有请。”
话语虽是恭敬,可形上却是不容抗拒,出陈府的路被拦得个水泄不通便是证据。
“不去,让开。”双唇微启间,字字声寒。
就在我欲上前之际,一柄宝剑指向了思然,一身着粉衣的姑娘沉着张脸,“既然你接了绣球为何要走?莫非想做负心汉不成!”
“姑娘说笑了,那绣球本不是我刻意接的,再者,我同阁楼上的那位姑娘素未谋面,又怎来负心一说,”思然一勾唇角,继而又道,“况且,我已心有所属,若是娶了那位姑娘,岂不是负了他心。”
举剑的姑娘沉默着,少顷点了点头认同了思然的说法,一双杏眼看了思然良久,恍然间满目狰狞:“你是……凤祀珃!!”
一道白光晃眼,那姑娘手中的利剑出了鞘,剑身泛着寒光,那些个纯属围观的人作鸟兽状四下奔逃,生怕伤了自个儿,我慌忙挤上前去,挡在思然身前,“这位姑娘有话好说啊,一来就拿着把剑对着人实在是不大妥吧?”
“哼,就是他要和我成婚吧?害得我丢了自由,我特意赶来境国便是为了取了他的性命,以泄心头头之愤!想活命的话就让开。”那姑娘盯着我身后的思然,眼里似要喷出火来。
“啧,谁稀罕和你成亲,还不都是被逼无奈,况且思然都说了他早已心有所属了,你耳朵聋了还是怎么着?!”心中没来由的一团怒火,我厉声说着,直说得那姑娘的脸黑一阵白一阵的,好不精彩。
“子卿……”思然看着我,欲言又止,我当是他害怕了,转过身去回已一笑道了句没事。
“既然如此,休怪我不客气!”那姑娘冷哼一身,举剑相向,我嗤笑一声,几般回挡刀手将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祀珃哥哥!”凤吟被慕容幸拉着手臂,睁大了眼,眼含担忧的看着我的身后,我一惊,转过头去,瞳孔不由自主的一缩。
“放开我家主子,否则别怪我手中的剑不长眼睛。”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小厮装扮的人,将剑举在思然脖子上,用着女声说着威胁,好不怪异,不过这威胁,异常有效。
我暗道一声卑鄙,沉下脸来,“你放了思然,我就放了你家主子。”
……
意境外,炉顶青烟袅袅,丝丝侵骨。
“师父不可啊!你若这样做会丢了性命的!”难以置信,平素对着凡事皆是云淡风清一笑过之,对她更是关爱有佳的师父会为了一个男人失了往昔笑容,置自身生死于不顾,更置她于不顾。
“下去,莫要吵着他。”床畔的他启了唇,满目的怜爱却不是对着她。
“师父,为什么……为什么他心里没你你还要喜欢他,我是爱师父的,莲儿的心里只有师父没有旁人,为什么还要救他,他根本不值得师父你这么做!师父你清醒清醒,只有我才配得上师父啊!”她眼眶的泪打着转,一双杏眼狠狠的盯着床上躺着的人,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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