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下手可真狠。”
“还很有技巧。”
一帮出来丰富夜生活的有钱公子哥,八卦之心碰巧熊熊燃烧,加之难得碰到“传说中”的鄢凛,于是干了一件可以排上他们近几年最丢脸事件top3的事,怎么都没想到萧世让给了一个他们没想到的开头,而至始至终甚至一个字都没说的鄢凛旁边的女人给了他们一个惊悚的结尾。
他们出于有点愧疚的心里,陪着萧世让去了医院。没想到又那么巧正好是李理家的医院,而她今晚值班,穿着白大褂从他们面前走过去,眼角都没丢过来一个。而正给萧世让那张俊美无匹的脸做着处理的美容医师,莫名其妙地微微抖了一下手,拉扯得萧世让嘶了一声。
“啧,都缝针了,别人岂不得以为是我们阿让后院起火了。”萧世让的许多爱好都颇为奇怪,其中之一就是喜欢带着不同的女友去同一家名牌店买同一样名牌,他们都觉得这种习惯实在太变态,他们如果不小心犯了这种错,那一定是太忙搞混了或者无心之失,但萧世让的记性是一等一的好,时间也是一等一的多,还喜欢这么干,简直就是欠虐。
“她拿来砸我的包就是顾氏旗下的一个品牌,给顾优打电话,把她从vip名单上去掉。”萧世让眼光毒辣,别说已经和那个包“亲密接触”过,就算没有,随便扫两眼也能得出包括材质尺寸甚至年份的一大串数据。
旁边的好友有点无奈,拿这种破事去烦顾优,他还真的敢。不过也明白他不是真的要这么做,估计只是想撒娇,他们一直觉得萧世让有点精神分裂,在顾优面前大部分时候都是个正常的优质又有志的青年,在其他任何人面前都像个神经病。
“快点打!”他又催了一遍。
好友无奈,只得拨了过去,法国那边估计是白天,电话很快就通了。他先是把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然后将手机放在了萧世让耳边,然后只听他委委屈屈地喊了一声:“顾优……”
透过电话,几个人都能感觉得到那边透过来的一阵阵沁人心脾的凉意,偏偏萧世让毫无所觉,又喊:“clarence~”
他们都快吐了,也很想建议他说人话,不过没等他们开口,顾优的反应几乎让他们惊掉下巴,“之前叮嘱了多少遍让你别去触他霉头,你他妈的听不懂人话是不是,信不信老子把你丢到非洲种椰子去,恩?”
萧世让快哭了,几人不忍直视地扭头,心里也暗自把鄢凛列入那类连一根毛都不能撸的名单里,至于顾优则被他们自动归入了因失恋而心情恶劣近期内能不接触就不接触的一类。
顾氏主要经营的是奢侈品,而这个商业王国的绝对主宰顾优则被众多媒体一致赋予了一个称号——温文尔雅的狼。品味、经典、优雅几乎是被刻入他骨子里的特征,别说脏话了,就是不礼貌的用语几乎都从没从他那张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可能是好几个亿的嘴里吐出来过,今天却这样,让他们连吱声都不敢,更别提为萧世让说话了。
萧世让一瘪嘴,竟然真的发出了一连串的呜咽。
那边通话已经挂掉了,好友拿回手机,劝他,“阿让,你别这样。”
“我成出气筒了,呜呜呜……”
好吧,他们已经放弃治疗他了。
美容医师皱眉,严肃道:“先生,请你注意控制脸部的肌肉不要抽搐,不然到时候留疤就不好了。”
萧世让立马恢复了一脸冷淡精致,依然是美到炫目的脸,医生挑眉,暗道了一声真娘炮。
……
在乔明明的不懈努力之下,当然,是他单方面认为,最近在他们眼里特别忙的鄢凛终于抽出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出来和他们聚一下,于是他不仅喊了范冬离和宋繁,还喊了一帮比较熟的朋友,办了个小型party.
时间是夜晚,无边框还带高度落差的泳池周围已经布满了年轻的男男女女,水底下的彩灯一开,浮华奢靡都被片片折射了出来,乔明明整的场子都格外嗨到爆,不远处有根钢管,一只当红炸子鸡正卖力热舞着取悦这帮有钱大爷。
乔明明在一阵口哨声中冲半截腿都泡在游泳池里的范冬离抛了个媚眼,意思是求表扬。范冬离撩起眼皮,眼神落在他身上打了个转,然后点烟,吸了一口,朝着已经坐到他旁边的人脸上吐了个烟圈。
乔明明是他们几个里唯一从不沾烟的,范冬离是四个里没有明确性取向的,宋繁是从小到大都没耍过对象的,至于鄢凛,他沾烟,他有明确性取向,他也有过谈婚论嫁的对象……
理所当然乔明明被呛到了,范冬离嘲笑他,“你丫能不能少带些不男不女的东西来这个地儿?”乔明明朝那个衣着暴露但不失气质的小明星看去,觉得自己很冤,小家伙是漂亮到没什么男人的英气,但胜在有气质啊,这里那么一大群装逼犯,不就喜欢这个调调吗。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你自己找去!”
两人说话间宋繁已经来了,眼睛一扫,紧接着就是一眯,然后冷冷淡淡地朝他们两个看过来,锐利、拒人千里之外,那张只能说是中等偏上的脸上嵌着一双黑磁石般的眼睛,瞬间让他周身的魅力值噌噌地往上飙升,更不用说他此时一身合体的黑色西装,整个人修长玉立,透出一种隐隐禁欲的味道,对面都已经有好几个人在用眼神扒他衣服了。
范冬离挑眉,下巴朝着宋繁抬了抬,“看见没有,那才是气质。”
乔明明最近和宋繁接触得很少,准确说自从鄢凛变得越来越冷淡之后他们四个人之间开始出现裂痕,不深,但有种大片玻璃上开始布满蛛丝状细小裂缝的错觉。他对宋繁招手,“过来坐。”
宋繁坐到了离他们不远一把躺椅上,拿起一条毯子盖好,居然就这么休息了起来。
乔明明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我不会是把他从会议上叫了出来吧?”
范冬离没答话,猜应该是的,许是太久没见鄢凛了,有点想,但明显鄢凛并不怎么想见他。这种事已经超出了他可以过问的范围了,更何况自从上次他“跪求原谅”鄢凛没鸟他之后,他也没舌忝着脸往上凑了,他也为这事儿有点烦着,不是觉得鄢凛在生他气,估计他也不会,范冬离就只有一个想法——鄢凛完全就没当、一、回、事。
左等右等不见人来,这边喊来的朋友们都已经喝了一轮又一轮了,范冬离用手捅了捅乔明明,“再打个电话过去,路上太堵了么?”
乔明明翻白眼:“已经打了几遍了,没人接。”
电话突然响起来,乔明明一个鲤鱼打挺,光速接了起来,“凛儿~”
那边鄢凛脸上带着笑走了进来,边笑边挂了电话,看上去心情很不错。他穿得随意,一件烟灰色衬衫,黑裤皮鞋,领口在他走动间一截锁骨跟着若隐若现,这个男人,走路的姿势都很性感。他进来的时候已经把这里的每个角落都瞄了一遍,发现这里男女比例大概是三比一,其中还有一打明显一看就是来陪男人的男人。于是不用说,一定是乔明明这二货发情期来袭,还顺便也把他们都当成了需要交、配的野兽了。
乔明明嗷呜一声抱住鄢凛已经在他旁边立着的腿,还没蹭几下就被反踢进了水里,范冬离一边躲开被他带起来的大朵水花一边哈哈大笑,对着旁边看热闹的一群人使了个眼色,顿时美女们唰唰地跟着往下跳,乔明明霎那间便被包围在了一圈幼女敕香滑的女乃波里,挣都挣不出来。
鄢凛把手环成一个圈在唇前笑,肩膀都微微抖动了起来,范冬离拉拉他的裤管,等他看过来,似笑非笑地说:“好久不见,非常想念。”
“谢谢啊,还有对不起我一点不想你。”一边说着一边转身,不料撞上了一个在他身后杵着的人。
宋繁刚刚睡醒,但衣线依然是笔挺如新,头发也一丝不乱,他注视着鄢凛的眼里有什么东西仿佛即将倾泻而出,鄢凛看着他,嘴角的笑容慢慢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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