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和文生连一同从屋顶滚落下去,由于二人之间还有绳子连着,文生连施展不开,只能尽量的保持平衡把小七压在身下,让他给自己当肉垫子。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小七根本就没能反应过来,惊叫着伸手乱抓周围的东西。
文生连听到小七的声音,才看出他是个不大的孩子,这要是承受着自己的重量摔在地上,肠子都得吐出来,当时就心软了。伸手拐住小七的脖子,就在即将要落地之时,文生连突然发力双脚猛蹬一旁的屋墙,把向下的力量给化解掉,两人横着就飞出去掉进那一堆死人棺材里。
小七撞穿了棺材板,掉在一个死人身上,摔的他眼冒金星,等回过神一看面前有那么长着大嘴的死人,吓的他喊出一声,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直接从棺材里跟僵尸扑人似的蹦出来了。
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身后有一块断裂的棺材板竖插在地上,断开处似一个豁口还带着尖,等小七看到的时候已经晚了,他蹦起来之后双腿被棺材边绊了一下,直接就对着那带尖的木头就扑过去了。
小七睁着眼看着那带尖的木头即将要插入自己的心口窝,已经忘了害怕,似乎都能提前感觉到那刺穿胸膛的疼痛。就在这时,自己的衣领突然发紧,一下就勒住脖子,整个人被拉住了。小七惊魂未定,瞅着那带尖的木头已经离自己心口窝也就一拳的距离,这时候才想起来后怕,全身冒出一层虚汗,突然停身后有人说话:“小兄弟,没事吧?”
小七咽下一口唾沫,颤着音的回话道:“没、没事,俺哎?你这个贼!”突然想到身后拉住自己的人是那个飞贼,就要回身抓他。
这时候老吴他们已经从正门绕过来,老吴在院子中见小七摔下房顶,那吓魂都快飞了。被老四拽起来就往屋后跑,等到了地方后,正好看见小七要扑向那带尖的碎棺材板,关键时候被文生连从后面给拽住衣服,给众人惊出一身的冷汗。
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小七又和文生连厮打在一起,可文生连身形轻快,没几下就摆月兑掉小七的纠缠,跳出一堆的棺材往村子里的方向逃去了。老吴见状赶紧跑过去查看小七有没有受伤,其他人则都追着文生连去,老六最后一个跑过来,手里还举着一个简易的火把用来照亮。
老吴见小七从高处掉落竟没受伤,刚才还被那贼给救了,就对着跑远的几个人喊道:“别伤他!抓住就行!”
文生连有些慌不择路,竟跑进村里。在这个点,家家户户早都熄灯睡觉了,他就溜着墙边想找地方躲藏起来。可突然见远处有亮光,好几个大汉正朝着自己躲藏的地方跑过来。他觉得不好,赶紧双手反抓住身后的墙头,两腿用力抬起,向后一翻进就院子里。竖起耳朵听着墙外一帮人跑过去,才坐在地上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整个上衣都湿透了,他不是跑累的,而是烟瘾犯了。
刚才在救小七时候,他就感觉身上吃不住劲,呼吸也变得非常沉重,就像没睡醒一样,困的眼皮都要合上了。等一路跑进村里那都快站不住了,最后用劲了全身的力气翻过墙头,瘫坐在地上马上就要睡着了。
“废物!!”突然响起个女子空洞的声音,跟上次一样感觉就是贴在自己耳边说话,吓的文生连身子一抖,赶紧缩脖子抬眼朝周围看,身边空无一人,连点风都没有,到处静悄悄冷清清的。
的确是听到有人说话,而且不像是听错了,那声音非常的清楚,跟昨晚再赶坟队宿舍听到的一模一样。想到这身子就打个冷颤,竟想起那个诡异的纸人。
文生连赶紧啐了一口骂道:“妈的,怎么想起那玩意了,真他娘晦气!”
可还没等他喘匀气,就听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一群人走到他藏身的墙外竟停了下来,随后传来爬墙的声音。突然文生连感觉头顶突然发亮,抬头一看是只火把,见状赶紧趴在地上,仗着自己的一身黑隐藏在暗处。
老六趴在墙头上举着火把朝院子里看了几眼,回头对哥几个说:“不行,太黑了根本看不清,要不进去看看吧?”
在里面的文生连一听这话,赶紧蹲起来,稍微抬头向上去看,见老六回头和下面的人说话,就快速的环视院子一圈,发现自己躲得地方是一栋小宅子的院里。院子不大,他眼尖的看到宅子的窗户是半开,就趁机弯腰冲过去,用劲最后一丝力气弹腿顺着半开的窗户缝隙钻进去,身子进去可脚还是碰到窗框,发出一声轻响。
老六正和下面的人说话,突然听到有声音,赶紧举起火把照过去,竟发现那窗户颤动几下。
“哎!还他娘的还真在里面!”老六激动的跳下墙头招呼哥几个。
文生连从窗户钻进屋里,他当时跳的着急,根本就没考虑炕上有没有人,直接就前翻两跟头趴在炕上,但身下只有一些破被褥,看起来挺长时间都没人住过了。
发现屋里没人顿时是让文生连松了一口气,撑着自己从炕上蹲起来,又探头出去打量,他现在可真是没力气再跑了,万一让外面的那些壮汉抓到,还不得活活揍死他。
飞贼在掀瓦的时候,最怕的就是自己身后有人,那耳朵差点就没朝后长。但文生连有着天生的直觉,他从来都不让别人在自己身后跟着,因为每当身后站着人他就心里发毛胳膊上起鸡皮疙瘩,反正就是全身都不舒服,所以他走路都是溜着墙边,天生的贼命。
此时他正全神贯注的看着窗外的动静,忽然后脖子上发冷,抬手一模汗毛都立起来了,然后就是心慌起鸡皮疙瘩。他知道这种感觉准是身后有人,后背发僵心里还想:那帮人怎么进来的这么快?什么时候从门进来的?难道,这屋子里有人自己没注意到?
他也不敢突然就回头去看,只能慢慢的侧过头用余光瞧了一眼,身后的炕上竟立着一尊黑色的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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