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冷不丁听到一个孩冷冷的笑声,拴子全身一颤,他忽然想起来前些日子盖房子时遇到的事,这西北角墙下面还埋了一个不知道怎么跑进麻袋里的死孩子,他现在还就在那墙下面呢!
拴子捡起油灯向后退出几步,回想着日头从哪个位置升起来,然后想着西北角的位置,突然就看向那书架,那部就是西北角吗?当真是那孩子他要出来了?他真的诈尸了?
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越想越害怕越想越胆寒,赶紧多退出几步,用油灯的火光去照书掉下来露出的缝隙,想看看里面究竟是不是那孩子。可油灯的光亮有限,而且这种淡黄色看不太清楚东西,更别提那远处半个拳头宽的书架缝隙了。可害怕归害怕,这手里头还拎着抵门柱呢!这东西分量不轻,再加上拴子常年干粗活身体结实力量不,这要是论起来砸中了,就一个诈尸的死孩子,也能让他再死一次。
这么想主要也是为自己壮胆,拴子咽了口唾沫慢慢的又走过去,把抵门柱挡在地自己和书柜中间,另一只手把油灯慢慢的靠过去,脑袋也歪着从那缝隙往里面看。这一看竟发现那墙上少了两块砖头,里面黑洞洞的,似乎墙里藏着什么东西。
拴子也没有别的想法,就觉得是那死孩子诈尸了在墙里面作怪,但只是发现一个洞,并没有刚才出动静作祟的东西,心想难不成是在里面藏着?这可太慎人了,墙里面有这么个东西,晚上还怎么睡觉啊?万一在床贴着墙的那一边把手给伸出来抓到人了,这还不得活活给吓死啊?自己倒没事,可千万别把他媳妇给吓
拴子刚想到这忽然觉得不对头,这媳妇平时睡觉很轻,他每次打呼噜都会被推醒,可为什么刚才自己都大喊出一声后。那床上还没动静呢?心中这么想,他也不自觉的转过头往床上去看。
昏暗的光线无法照透木床周围的挡布,可却能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有个身影在晃动。拴子立刻就觉出不对劲,赶紧就起身举着油灯跑过去。一把掀开床帘把他吓了一跳。他的媳妇面朝墙在睡觉,可床的这边却蹲着一个乌青的孩,满脸的死相,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捧着拴子他媳妇。但等拴子反应过来,就要挥动手中抵门柱去打,没想到那孩一个闪身就进到墙里去了,消失不见了。
这件事拴子没敢跟别人,也没敢告诉媳妇,就这么打算先给瞒下来,然后把那死孩子从墙里给弄出来。
可没想到。第二晚上拴子睡到半夜又惊醒过来,本以为自己做了个噩梦,可却发现地上有个黑东西在动,围着桌子还做出奇怪的动作。拴子先是被弄愣住了,可随着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后。这才看出来竟是那死孩子,他此时正手舞足蹈围着桌子转圈跑,可随后似乎发现拴子醒过来再看他,竟直接冲着他床的位置过来了,咧着嘴一脸的惨笑。吓的拴子伸手挡住,可那死孩子却直接从他身边跳进墙里,又不见了。
拴子着实是被这死孩子快弄疯了。转就赶紧如实把这件事告诉了陈老爷,结果把那陈老爷吓的脸都白了,一直念叨:“造孽啊!造孽啊!都让那杀的骗子给害的!”可如今什么都晚了,没法办只好托人去找来会驱邪的道士,来给那宅子作法。也不知是那道士真有本事,还是怎么回事。反正在道士做完法事后,当真就再没见到那死孩子从墙里面出来,可每当睡觉总感觉周围墙里或者是窗下藏着一个惨笑的孩。
不管怎么日子总得过的,就这么提着一颗心这拴子的媳妇陈大姐又怀了第二个孩子,这本是件喜事。可拴子却无意中在他媳妇隆起的肚皮上发现一个黑色的孩的手印,看着特别瘆的慌。可看过郎中后,那郎中只是这可能是怀有身孕血气在某些地方造成了压迫,所以才导致皮肤上有一块深色的斑迹,等日后产子了那自然就消失了,陈家听了郎中的话自然没有多想什么,还都沉浸在又得一子的喜悦中,唯独拴子却总是坐在门外抽着烟那两眼睛也不敢正视他媳妇,那就跟见鬼似得。
可能真的是被拴子给猜中了,他媳妇身上的黑色手印的确预示的一件不详的事,在怀胎十月即将要生产的时候,拴子在前一又看到那死孩子出来了,结果第二日他媳妇就难产死了,死的极为痛苦,孩子也没保住。但那生下来的孩子却非常的奇怪,全身乌青竟还睁着眼睛的,接生的引婆还那孩子生出来的没死,还能用眼睛瞅着她。
这个噩耗把有些年迈的陈老爷给打击倒了,没多长时间也就随着闺女去了,家里只留下陈老爷的老伴还有拴子和他的儿子在。
拴六就是这个拴子唯一的儿子,他从就整吃好穿好的,那脖子上还挂着他爷爷陈老爷生前为他打的银链子,上面有六个装饰用的银环特别的漂亮。可拴六的外号却就是因为时候脖子上挂着的六个环才有的,一直叫到现在。
再后来陈家的家道中落了,等拴六稍微大了一些,那家中连房子都没有了,也幸好是没有家产,土改的时候也没法定性他为地主,现在还活着好好的,不知道干活就知道让他媳妇养活,整个快成一废人了。
老四快被吴半仙那身上臭味熏死了,即使是洗过了还是有那种的茅坑里的味道,看起来得好好泡泡搓搓澡才能洗掉。
吴半仙把这件事给完之后,胡大膀瞪着眼睛问他:“你他娘喷粪呢?你的都是啥玩意?我又不是大肚婆为什么有个什么孩子来找我啊?怎么个意思?我这肚子就大点,他要从这出来还是怎么的?”
吴半仙讪讪的笑着:“我这还没完,你着什么急啊?这刚才的陈家事,按我所知道的,这拴子不是什么好东西,他那媳妇陈大姐难产和陈老爷是同一年死的,外面的法都是刚才那样,被死孩子给缠上了,但事实上可能只是拴子为了要陈家的家产干出来的事,但被外面人以讹传讹的那么邪乎。可那孩子的手印的的确确是从陈家传出来的,这里头的事不清楚,也不能的太清楚,只要按我的做,保准你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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