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第一次吃芥末都有泪流满的经历,况且景如画她还一口吃了那么多,幸好没吞进去,整个下来她自己觉得仿佛失了味觉。
如此之事也没有非要闹到医院去,她一脸泪一脸鼻涕的抓着陈默今的衣服叫他给她买糖,于是他带她去了离家最近的一家超市,站在棉花糖的货架前,由着她吃。
虽然不符合规矩,陈默今解释他会拿着袋子去收银台付账,超市服务员也由着景如画吃了。
一包、两包、三包……五包下来,景如画觉得她真的失了味觉了,怎么都是苦味啊?
“那是因为你吃多了甜腻了。”陈默今无奈,一手拿着五个空袋子,一手牵着她去收银台付账。
景如画恨死那些饭团团了,一吐肚子都吐空了,便抓着陈默今的衣袖要他带她去吃饭,又是扑闪着大眼睛又是娇着声音,差点把以前哄赵老板的伎俩用出来了。以前她每次脸上堆着笑时心里都在暗暗鄙视,最近自己越来越没有心理活动了,就是拉陈默今的衣袖也是极其自然,只是她自己不
知道。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男人见了心软兮。
陈默今带着她去好好吃了顿火锅,又辣得她鼻涕眼泪直流,也确定她没有失去味觉了。
回家时差不多快十点了,覃玉强见两人进门,立马从沙上起来。
“today,我……”覃玉强也觉得自己过了,闻到两人身上的火锅味,要解释的话卡在喉咙说不出来了。感情好,不是去医院而是去涮火锅了,陈默今出门时火气那么大他连电话都没敢打去
问,原来是出门开小灶了。
“忒不够意思了吧,我还什么都没吃呢好吗?”覃玉强双手抱在胸前,鄙视的看着两人换鞋。
陈默今直接越过他看都没看他一眼,“明天走得时候,把钥匙放在茶几上。”
“today你什么意思?”覃玉强火了,不就是吃了点芥末吗,至于把大家的脸皮都撕破吗?
“叫你从这里搬出去的意思。”
“这个房子是我买的!凭什么我要搬出去!”
“房子的主人现在是我。”
景如画有点尴尬,她是觉得覃玉强戏弄她有点过分,也不用赶人家走啊,反正他住不了多久就要回东北老家了,伤了朋友感情不至于。
“我没事的,是我自己什么都不懂就吃那么多,跟痛你没多大关系。”景如画慢慢走到站在饮水机前接水的陈默今旁边,自然而然伸手抓着他的衣角。
覃玉强看的两人这么亲密就眼热,扯着嗓子喊:“房子我不卖了,我把钱退给你!”
“白纸黑字写着了,你说不卖好像不成立。除非我再倒卖给你,但你觉得能吗?”陈默今冷冷的说完,再扬手灌了一口水。
覃玉强脸皮再厚,也是有尊严的,这不给面子的旧同学他是不打算忍了。一把把还套在身上的围裙取下来,气愤地扔在地上。
“陈默今,你把她当什么,你又把我当什么?”
“我也想问你,你把她当成什么了?”陈默今放下水杯牵着景如画让她站在两人中间,“试验品还是玩具?实验室里的白老鼠?”
覃玉强理亏,往下接不了话。
“她是人,不是你们口中所说的怪物。”
覃玉强脸色更差了,没想到陈默今听到覃玉娇与他的谈话了,支支吾吾的解释:“我没这么说,是覃玉娇说的。”
陈默今冷笑,“你是没这么说,但你这么做了。”
怪物,景如画听到有人用这个形容词来形容自己呆了。不管她来自哪里,她都是个女人很在意自己容貌,这个词比有病更伤人。她已经让自己适应他们的生活了,抛掉了以前总总观念和习惯,为什么还有人这般看待她?所以才让她吃芥末那么刺激的食物,就是让她出丑,怪物吗?
“不是的如画,你听我解释啊。”覃玉强手刚要抓着景如画的衣服,就被陈默今向后一拉她站到了他身后。
“真的不是我说的,是覃玉娇那个女人说得,她说你白天装得柔柔弱弱的什么都不知道,晚上就会狐狸精上身专慑男人心魄。”覃玉强说完自己都不信,他就是这么做了,想试试景如画到底有多傻,只是倒霉催的正好被陈默今撞见了。
陈默今连冷笑都觉得多余了,转身跟景如画柔着声音:“你先进去休息,我还有话要跟覃玉强没说完。”
男人的世界她懂,只是觉得覃玉强太让人心寒了,再没有看覃玉强一眼转身回卧室轻轻带上了门。
“三个人一直住在一起始终不好,如果你不搬,那我只好带着她去外面住了。”
本以为是什么和好如初的话,覃玉强都觉得是不是耳朵出问题了,陈默今就这么执着的要赶他走,两人之间的情分都去哪儿?
“today,虽然很荒缪但也只是觉得好玩,她都说没什么了,你为什么要抓着事情不放?”
“我没有抓着事情不放,你已经知道她的底细了,还会拿正常人眼光去看待她吗?”
覃玉强忙不迭的点头:“会啊。”
“你自己信吗?”
好吧,覃玉强勉强不下去,都是知根知底的,陈默今很了解他。
在陈默今绕过他时,他对着他的背影问:“你这么维护她,是拿她当病人,还是……”
“她需要我。”陈默今给了个模凌两的回答,进了卧室。
第二天,家里所有覃玉强和他的东西一起不见了,茶几上还放着一串钥匙。
景如画收到他的一条三个字道歉信息,陈默今也收到了他的短信,不止三个字:朋友妻,不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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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玉强走后,陈默今在学校被覃玉娇拦过两次,一次还说要跟他给一道符。陈默今理都没理她,他的师弟师妹们看到覃玉娇也很烦,神经兮兮的惹人厌。久而久之,覃玉娇就打听不到陈默今的任何消息,也进不去他的教室或是实验室了。
日子就这么舒坦的过了一段时间,景如画渐渐习惯了一个人待在家里,学会了做些小菜,也会帮着陈默今洗衣服了。
穿在外面的以用洗衣机,贴身衣物则要用手洗了。第一次洗的时候,全程脸都是红的,甚至都把眼睛闭上猛搓两把就拿到阳台上去晒了。第二次还知道打些洗衣皂了,再往下就慢慢习惯了,从洗衣机里拿他的贴身衣物也不别扭了。
倒是陈默今自己没现,直到有一天景如画到他卧室门口双手泡泡去问他内`裤扔哪了她没找到,他才暗觉最近一段时间衣柜里整齐叠着的衣服都是她的手笔。
如此近乎,陈默今决定忙完这阵后要跟景如画谈谈以后的日子,她像白猪一样养着也没长胖真是够奇怪的。
“裤子丢哪了?”她没有得到答案,又问了一遍。
“哦,在浴室。”陈默今刚说完,只见她走进浴室,毫不避讳的拿着他的贴身裤出去了,然后外面传来水声和歌声,唱得是她一战成名的《小酒窝》。
也许两人已经默认了这种相处方式和关系,景如画洗完衣服就提着他给她的包包说去买菜,他嘱咐她早点回来。
景如画从超市买了排骨和冬瓜准备做汤,还买了鲫鱼要炖汤,她知他做学问辛苦要用脑,就炖汤给他喝。
提着一袋子菜走到自家楼下,就看到像是有人刚搬完家,不知道是搬走还是搬来。
汉子跟她说过,这里的房子很贵,而陈默今买得起是因为他没有医德只替有钱人看病。其实景如画觉得没什么,达官贵人有他的专属大夫,贫苦人家也有乡野郎中,各为所需而已。
搬家公司的车开走,景如画就看到一个满脸包着白纱布的女人,女人也看到了她。
“你也是住在这栋的吗?”女人热情的走过来,因为整个面部只露眼睛根本看不到她的样貌。
“嗯。”景如画答了一声便往楼道走,等电梯的空隙女人又追上来了。
“我是新搬来的,你在这里住多久了?”
“没住多久。”
电梯到了,景如画先走进去,按了28层,女人跟着按了20层。
“我叫田唯,以后大家都是邻居了,还请多多关照。”女人伸出手只是如画没有立刻回应。
不是她傲慢什么,她是没这个习惯,愣了一下才伸出手回握,“wendy.”
wendy是陈默今给景如画取的洋名,她见他们都有洋名,today,tony这些,就缠着陈默今赐名。当时她拿着杯子在喝水,感叹着不冰不烫的水入吼最舒服,水就要喝温的,他不假思索就为她想出了个洋明儿:wendy.
20楼先到,田唯笑着跟景如画道别:“刚搬过来家里很乱,下次请你来我家做客,一定要来哦。”
景如画也回笑着按键关上了电梯门,觉得这个新邻居挺好客的,才见一面就邀请去她家玩,胆子也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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