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垦小路窄,本来就不好走,加上这几天一直在下雨,路都是泥泞,滑的很。
这古代的绣花鞋又不像现代的运动鞋鞋底那般防滑,付良蒂艰难的走了一段路,啪嗒就摔了,不是崔哥儿抓的快,她就滚到路边的杂草从里了。
“你还好吧?”崔哥儿也顾不上男女授受不亲了,赶紧把人给搀扶起来。
付良蒂就着崔哥儿的支撑动了下脚,嘶的一声,痛的脸都扭曲了,“我,我脚崴了。”
“啊?这可怎么办啊?”崔哥儿啊的一声,为难的直挠头,“那个,要不,我背你吧?”还没背呢,脸先红了。
付良蒂疼的直冒冷汗,咬着牙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其实,让个大男人背着,她也很难为情的,可这也没有办法。
崔哥儿再次被付良蒂的豪放给刺了一下,眉角狠狠一抽,不过还是转过身,蹲,将人给拉到了背上。
勾着付良蒂腿的手隐隐有些发抖,脖子被环着,耳边都是女人隐带脂粉的气息,吹得他汗毛痒痒,耳根子发热,心脏不可遏止的怦怦乱跳,紧张的心猿意马。
付良蒂将他的窘迫看在眼里,却故意逗他,“喂,你手别抖啊,一个大男人,不会背我个娇小女人都力气不够吧?”
崔哥儿脚下一个跟跄,险险给稳住了。
这一个跟跄,害的付良蒂本能的脚踝使力,疼的她倒抽一口冷气,龇牙咧嘴。
“哎哟!我又没亲你,就和你说话呢,你紧张个毛啊?嘶,痛死我了!”这一下痛的,付良蒂眼泪都差点飚出来了。
崔哥儿没有说话,只是脸红得都快赶上那煮熟的虾子了。赶紧加快脚步,这女人胸前那啥,隔着衣料抵着他后背呢,这样陌生的刺激,对他来说,不是享受,是酷刑!
付良蒂也不搭理他了,紧紧的环住他脖子,就怕被他给摔了,疼的啊,就剩下哼唧了。
过了泥垦小路就是树林,崔哥儿的家离江边不远,树林后第一家依山搭建的茅草屋就是。
茅屋很简陋,几根柱头支撑着茅草顶,墙壁都是竹篾编制的,虽然糊着泥巴,可墙皮大多都剥落了,大部分竹篾都露了出来。
一间房,还是卧室和饭厅共用,一张木板床,一套木方桌,一个装衣服的竹篓箱,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厨房在露天,也是四根柱头支撑着,链接在正屋出门的右手方,上面顶着茅草,四周都是空荡荡的,顶风做饭够呛,杂七杂八的东西也都堆在外边,可见这里的民风淳朴,都不用防小偷的。
这是付良蒂见过最简陋的茅草屋,只能用四个字形容——家徒四壁。
崔哥儿直接把付良蒂放在床上坐好,面对面着都不敢看她的眼睛,“你先坐会儿,我这就给你找跌打药酒。”说完转身就去翻竹篓箱。
“你就一个人住啊?”茅草屋虽然简陋,可付良蒂看着新鲜,眼睛滴溜溜转着就没消停。
“嗯。”崔哥儿闷头找东西,“义父去世的早。”
“义父?”付良蒂闻言一愣。
崔哥儿已经拿着药酒走了回来,月兑掉付良蒂鞋袜,蹲在地上捧着她伤脚放在膝盖上,就开始给她擦药酒。
付良蒂见他不想说,就自觉闭了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