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将至,荒置了半月的田地总算开始了正常的播种劳作。
看着田地里和自己一样忙碌的人们,看着原本的荒地逐渐呈现勃勃景象,付良蒂被南宫熠那通折腾带来的郁闷都一扫而空,心里是满满的得意充实。
今天是大山轮值打渔,付良蒂一边扎棚子一边往崔哥儿那边瞅,沐浴在阳光下的崔哥儿憨厚而刚毅,竟是有种说不上来的诱人魅力,让人瞅着竟有些挪不开眼。
“怎么?”感受到付良蒂的视线,崔哥儿抬起头看她,“累了?那你去路边歇着吧,就这点活我一个人能行。”崔哥儿抬手抹了把汗,又低头继续忙活,他本来就不同意付良蒂跟着下田,只是这妮子太犟了。
付良蒂笑了笑,刚想说没事,远处大山挥舞着粗壮的手臂就大喊着奔了过来。
“崔哥儿!崔哥儿!”
两人被这撕心裂肺般的大喊惊了一跳,转头看着大山二傻子似得跑来的样子有些发愣。
“什么事儿啊?急的你这么连跑带喘的?”崔哥儿手里还捏着坨泥呢,望着大山不禁有些好笑。
“崔,崔,崔哥儿……”大山在路边停了下来,撑着膝盖气都快喘不上来了,“崔哥儿,你,你家来人了,你赶紧回去看看吧?”
“来人?!”
两人对视一眼,心里同时咯噔一跳。
“是啊!”大山还在喘着,连咽了两口唾沫才换上气,“好多人呢,衣着光鲜亮丽的,听口音不是本地人,一来就指名找你。”
衣着光鲜,不是本地口音,付良蒂和崔哥儿几乎同时联想到南宫熠。
不过,如果是南宫熠,那怎么会指名找崔哥儿呢?而且,之前南宫熠就找上门过,应该用不着问吧?再说,他也不知道崔哥儿的名字啊?
付良蒂不解的皱着眉,一时有些想不明白。
“就是有点怪,大男人翘着兰花指,开口一副公鸭嗓差点没把我听得咯喽死!”回想起那人和自己打听崔哥儿时的情景,大山猛的打了个寒噤。
大男人翘着兰花指?公鸭嗓?
崔哥儿看着大山一头雾水。
付良蒂却一下就反应过来了,“是京城来的?”
京城来的,还是宫里的太监,那和南宫熠没关系。
付良蒂这才暗暗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南宫熠那伙人就好。
大山看看付良蒂再看看崔哥儿,“他们没说我也没问,是不是京城来的,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两人点点头,也不再忙活了,就着田里的水洗了洗手脚,赶紧跟着大山一起往家走。
一路上付良蒂都在琢磨,这京城来的太监,为什么会到这穷乡僻壤的渔村来,还指名找崔哥儿?
远远的,就见院子里站满了人,确实如大山所述,衣着光鲜,一水儿宫廷太监服饰,里面还站着四个水绿色衣裳的小丫头。
付良蒂一打眼就确定了,这是京城来的人,而且还是皇宫里的,心里的疑惑却更大,崔哥儿不过一介山野渔夫,他们找他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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