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瑞则一边从塑料袋里拿出红药水和创可贴,一边还不忘和她讨论所谓的短不短,“在我眼里,所有被称为裙子的物体都是短的。”
“额……所以你的意思是,只有穿裤子咯。”
“裤子很好啊,长长的,不会露。”
傅亦加错愕了,不可置信的看向正温柔给她抹红药水的景瑞则,“没想到,你这么霸道。”
被说成霸道的男人嘴角一勾,“谢谢夸奖。”
“这是赞扬的词吗?”
“不然呢。”
“呵呵,你真可爱。”
景瑞则低低一笑,“可爱?呵……还是第一次被人说成可爱。”
傅亦加知道他是借着玩笑转移她的注意力,托他的福,抹药水的时候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疼,创可贴也贴的很温柔很小心。低头看向他专注的侧脸,与每次看到的都不一样,更加柔和了,透露出的温柔就连阳光的温度都比不上。
景瑞则贴好创可贴后,从地上拿过鞋子小心翼翼的替傅亦加穿上,姿态犹如给公主穿上水晶鞋的王子一般。
“好了,估计走路的时候还是会有点疼。”景瑞则说完,站起身子,向傅亦加伸出右手。
傅亦加看向眼前骨节分明的右手,微微一笑,伸出左手握住他的,借由他的力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谢谢你。”
双手分开,景瑞则握紧右手放进口袋,“傻瓜,说什么谢谢。”
“如果没有你,我今天真的不知道会怎么样,还有陈朗的事情,也要谢谢你。”
景瑞则不受控制的伸出左手抚模着她的头顶,手心的柔软是他思念了五年的温度,眼眸里的深邃更加不见底了,收回贪恋的左手,“好了,到房里的沙发上躺会吧,我先回去了。”
傅亦加的心在他收回手的时候突然一空,本来她是很抵触别人碰她的头的,可是刚才被他模着头顶的时候,她却没有任何抗拒,反而还很贪恋。
看着景瑞则慢慢转身然后走远,傅亦加心底的痛蓦地蔓延开来,一个称呼就这样月兑口而出:“瑞。”
景瑞则的脚步在听到呼唤后立马顿住,回身,看到的是失神的傅亦加。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五步。
景瑞则大步走到傅亦加面前,指月复温柔的抹去她眼角的泪水。“怎么了。”
对啊,她怎么了,刚才她喊他什么,还有,她到底为什么要痛?
傅亦加微微退后一小步,慌乱的拂起耳边散落的发丝,“没事。”
“没事就好。那我走了,有事打我电话。”
直到景瑞则的身影完全消失,傅亦加才跌坐回椅子上,手肘撑在膝盖上,双手掩面,心里的慌乱是这几天之中最不平常的。这下,她真的可以确定,她和景瑞则之间,肯定有着什么被她遗忘的事情。那缺失的一角,应该就是他吧。
***
医院停车场。
景瑞则坐在车上,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刚才傅亦加的表情,还有她月兑口而出的那个称谓,那是只有她才拥有的专属称谓。
突然,手机响起,来电显示是萧然。
按下接听,听筒里传来萧然恭敬且严肃的声音,“kingsley,本家那里有消息了。”
眼眸里闪过一抹凌厉,右手不自觉握紧,“说。”
“五年前你们分手那天晚上,傅亦加小姐发生了车祸,醒来后,选择性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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