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拉着莫念往包厢走,他心里凉凉的,但是已经冷静下来。
只要她在他身边……就够了。
只要他们回的家,是他们两个人的家。
死后,他的墓碑上,也一定会刻着她的名字。
生同裘,死同穴。
她永远是他一个人的。
这就够了。
得不到心……如果永远也不得到,那也无所谓。
他这样想着,眼底的冷意却越发明显,站在他旁边的莫念战战兢兢地,以为是她刚才打扰了他和方如婧的私会,让盛夏生气了。
她犹豫着要不要道歉,见盛夏捏着她的手越来越紧,她终于哭丧着脸开口:“盛夏……你弄痛我了。”
盛夏没吭声,手上的力气却松了一松,他看了一眼莫念的手指,已经被他捏的发红了。
莫念骨头软,一般用力是不会伤到这地步的,看来刚才他无意识的确实用了很大的力气。
他心里有点郁闷,对自己此刻浮现出来的怜惜情绪有些不满,他似乎永远也无法对莫念保持生气的状态,只要莫念稍稍示弱,他一颗心就无法抑制的软了下去。
他拉着莫念回到了包厢里,那群人睡饱了又开始狂欢了,音乐放的震天响。
莫念捂着耳朵坐到了一旁,那边沈钰笑盈盈的跑到盛夏那边,道:“我一觉醒来还以为你带着你家小娘子跑了呢。”说着递上一瓶酒,“来,好不容易兄弟们出来聚一聚,今晚不醉不归!”
盛夏摇了摇头:“我等下还要开车,不能喝酒。”
沈钰瞪了他一眼,硬塞着酒瓶到他手上,“开什么车!再说你家小娘子也有驾照了吧?让她开不就行了!”
盛夏转头看了莫念一眼,莫念一见他看她,赶忙摆手:“没事没事,你们继续玩,我刚才睡饱了,迟点回去也没事!”
盛夏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角,把手上的酒一饮而尽。
沈钰见他脸色不对,小心翼翼问道:“怎么了?刚出去跟你家小娘子吵架了?”
包厢里混浊的灯光照在他脸上,男人的表情让人看不清情绪。
盛夏把空酒瓶捏在手心,低笑了一声:“那也得吵得起来。”
酒气让盛夏白皙的脸颊微微有点发红,他看着沈钰,又道:“刚我跟方如婧说话,不小心被她看到了……你知道她怎么对我们说的吗?”
“她叫我们继续。”
“你不知道她那个模样,看了,真让人……恨不得掐死她!”他低低骂了一声,手上的空酒瓶被他捏的发出一阵让人牙酸的声响,沈钰听得心惊肉跳。
“其实啊……我真不明白,你们怎么就结婚了。”沈钰扒了扒头发,疑惑的问道,“我都不知道你们竟然这么熟。”
“我跟她结婚。”盛夏把捏扁的酒瓶扔在一旁,脸上的笑容带上了一丝凉意,“是因为她和我做了一个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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