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要他愿意,他挥一挥手,就能完完全全甩开她。
总而言之,她对盛夏来说,已经完全没有了丝毫用处了,她很怕他会对他生意上的伙伴那样,榨干一切,然后用完就丢。
以前的盛夏在生意上虽然雷厉风行,但是下手却总还是会留有余地,但是这几年他的手段却是越发的残忍起来,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别人需要花十年的时间才能做到的成就,他竟然只花了两年。
对于有些人来说,这或许是一种奇迹,而对她来说,却仅仅只有恐惧。
——她或许很快就要被盛夏丢弃了。
她需要另一种东西来留在盛夏身边,另一种拥有法律效益的文件……
男人靠在沙发上,半阖着眸子,似睡非睡,似乎并未听到她的声音,莫笙有些不甘心的抿了抿唇,却不敢再次出声打扰。
他们的这段关系,说起来也不过就是你情我愿,互相利用,真心谈不上什么真情实感。
起码,对于这个人来说,就是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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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a从宴会回到公寓,就听到楼上莫念开辟出来的健身房里传来的“砰砰”声。
这大半夜,还健什么身?
ada月兑了外套,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她跟莫念熟络起来差不多有一年半了,她亲眼看着这个女人从半死不活的状态恢复成现在这个模样,这其中多少艰辛,自然不足为外人道也。
她上了二楼,健身房门开着,莫念头发束着,手上戴着拳击手套,正对着面前的沙包砸的十分起劲。
ada靠在门边,有些无奈道:“我说你这样半夜运动很扰民耶。”
谁能知道媒体眼中冰雪一般不近人情的莫念私底下竟然热爱这种野蛮的运动呢?
这种反差,不知道别人是什么感觉,对她来说,其实挺诡异的……
特别是莫念一拳把那近乎她两倍大的沙包炸飞之后,她就对当初自己被莫念一脚踢飞这件事释怀了。
人家那一脚,分明是脚下留情了啊!要不然,这一脚下去,她能没内伤吗……
她的这句话看样子是传进了莫念的耳里,对方停下来,转身看了她一眼。
莫念的脸色微红,脸上点点热汗,但是表情却让ada愣了一下。
她回过神来,走上前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莫念冲着她摇了摇头,摘下手套,起身往外走。
她下了楼,又去酒柜里拿出了两瓶珍藏的红酒,坐在那边一杯接一杯的牛饮。
那那瓶红酒都是ada千辛万苦从国外买来的,看着莫念那糟蹋的喝法,她一边肉痛,一边又为莫念刚才那眼神感到心疼。
她眼底没有眼泪,却分明是在哭。
“我说,到底怎么回事?”她坐在莫念旁边,按住莫念的手腕,问道。
“我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莫念转过头看着她,微微的笑了笑,“当你想哭的时候,可以去运动,那样眼睛就不会出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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