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晓梅抬起头来,勇敢的盯着张北山的眼睛,轻声对他说道:“杰哥哥心底善良、为人真诚,他一直对我爱护有加,所以,我爱上他,也是非常自然的事情!北山哥哥,你聪明机智,是个非常有志气的人。从小到大,我也一直很是喜欢你!但是,感情的事情就是这样说不清、道不明。我,我对你真的只有兄妹之情,而没有男女之间的爱意啊!”
张北山听到这里,低头看着华晓梅这双坚定的眼睛,只感到自己的身体,无法控制的摇晃了两下。
此时此刻,他深切的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对华晓梅所提出来的问题,纯粹是自取其辱。
但是,当他看那华晓梅,刚一提到杨广杰时,脸上便很是自然的流露出一片柔情,心里霎时便被突然蹿起来的一股浓烈的嫉恨之火炙烤着。
他不由自主的,就被这把熊熊燃烧着的嫉恨之火支配着,大脑一片放空,咬紧牙关,只是狠狠的逼近华晓梅,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阴沉的说道:“如果,我偏不让你去爱那杨广杰,而只能爱我一个人呢?你又该怎么办?”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突然伸出两只手去,将已经惊呆了的华晓梅,强行搂进了自己的怀里,开始疯狂地吻着她的脸、唇。
华晓梅拼命挣扎,但无奈此时这张北山已经陷入了完全的疯狂状态,任由她再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张北山扭曲着一张脸,将华晓梅扑倒在地上,一边强行撕扯着她的衣服,一边口中不停喊着:“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天上那轮朗月,依然冷漠的看着正在生的一切,任由着人们命运的起伏变化。
第二天一大早,张北山没事人一样,照常起身、梳洗。而且还和平时一样,叫醒一夜好睡的杨广杰,两人相跟着村里其他的青壮小伙们,一起进入后山。去干平日里常干的狩猎工作去了。
华晓梅一直睡到日上三竿,这才拖着酸痛的身子勉强起身,想起昨夜小树林之中生的一切,她便泪如雨下。
她真的万万也没有想到,平时里对自己总是冷言冷语、讥讽挖苦的张北山竟然也爱着自己,而且还干出了那样一件,让自己对他恨之入骨的事情来!
她避开那位又老又聋的女乃女乃,偷偷将昨夜被撕破了的衣服塞进炉灶之中烧掉了,好像唯有这样才能将昨夜的耻辱全部消除掉了似的。
中午,杨广杰从后山回来。兴冲冲扛着一头很是肥大的袍子,径直来到华晓梅的住处。
华晓梅勉强打起精神来,笑着迎接他。看他满头大汗,就拿过毛巾来替他擦掉头上的汗水,心疼的埋怨道:“你看你。辛苦了半天了,也不知道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干嘛急急匆匆的就跑到我这里来了?”
杨广杰憨厚的笑了笑,拿过毛巾来自己细细的擦掉满头的汗水,柔声说道:“不管我有多辛苦,只要见到了你,这所有的辛苦就全变成幸福了!”
“就你贫嘴!”华晓梅脸上一红。但看着深情注视着自己的杨广杰,又回想到了昨夜那不堪的一幕,心里的甜蜜,霎时就全变了味道。她迟疑了一下便问道:“北山哥哥呢?”
杨广杰笑着回答道:“他啊,提着两只兔子回去了。说不定这一阵正忙着剥兔子皮呢!”
华晓梅闻听此言便不再说话,低下头。转过身,去厨房烧水,准备做午饭去了。
毫不知情的杨广杰,跟着她一同走进了厨房间。
仿佛从未生过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生活似乎一切照常。
第二天。华晓梅便也和村里的姑娘们,一起相跟着进入后山去采野山菌去了。
“就让这件事深埋在我的心里吧!反正没有几天,他就会离开了。到那时,我和杰哥哥就会真正的在一起了!”
华晓梅这样天真的想着,却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更大、更为惨烈的事情正在等着自己。
一连几天,张北山见那杨广杰依然对自己如平日里一样,甚至因为自己将要离去了,杨广杰这几天明显的对自己照顾有加。他便顿时放心了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暗自庆幸着华晓梅的胆小怕事。
但,人对异性的的渴求就如一个无底深渊,一旦你曾经品尝过她的甘甜,你便会越向往着再去得到更多的、更为强烈的刺激。
张北山静观了几天之后,确定华晓梅根本就没有将这件事,告诉给村里的任何一个人,他的胆子就开始越来越大了,而对华晓梅的渴望,也就侥幸心理的膨胀而变得更加强烈了。
这一天夜里,他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便偷眼去看对面床上,这才现,不知何时那杨广杰不知何时早就不在床上了。
顿时,他心中的那把嫉妒之火便快速的燃烧起来。转念一想起,也许现在杨广杰正搂着那华晓梅,两人说不定,正在干着那让人欲仙欲死的事情,他便感到自己浑身燥热不堪,就再也躺不住了。
他噌的一下子从床上跃起,快速穿好衣服,四处看看,便顺手拿起桌上那包刚刚从集市之上换来的劣质香烟,又捎带拿起旁边的那半盒火柴,走出了房门。
鬼使神差的,他来到了田老汉那排破旧的小屋前。
今天早上,田老汉架着牛车去比镇子还要遥远的一个村庄,说是去探望一个老相识去了。这几间房子此时就应该是空的。
他一边走着,一边掏出烟来,擦着火柴点上香烟。
他四处看看,寂静一片。此时,整个小村子都已经进入了沉沉的梦中,连平日里白天黑夜都叫个不停的狗儿们,现在也全都禁了声,四周除了悄然无声,就是一片寂然。
他用手去推门,门竟然就开了。他正要准备进去,却无意间瞥见了屋内黑暗之处竟然有人在说话,而且不时传来阵阵申吟的声音。
他一惊,急忙退了出去,将头凑近门缝,朝里望去。这不望还罢了,这一望之下,只把个张北山气得是七窍生烟。
之见在那屋子偏角一处的床上,杨广杰正搂着华晓梅,两人正卿卿我我,缠绵反侧。
张北山只觉得一股恶煞之气从心底一直窜了上来,直冲脑门而去。他浑浑噩噩的连退了好几步,双手一个劲的着抖,手中的香烟便掉在了地上。
看着掉在地上,随着阵阵清风忽明忽暗的香烟头,他了一会儿呆之后,突然就灵光一闪,快速弯腰捡起香烟头,轻手轻脚的走到那排破烂房子最靠边的那间堆放牲口饲料的房中,抱起一大捧干燥的饲料,返回那间卧室。
他轻轻推开了房门,将那把草料堆放在屋中,将那个香烟头扔了进去。不一会儿,干燥的草料便被点着了,很快就燃起了熊熊大火。
四处透风的木棚子房,很快便被燃着,只是眨之间的事情,整个木棚子房都陷入到一片火海之中。
杨广杰和华晓梅两人正自缠绵,哪里会料到会突然生火灾,急忙翻身坐起互相搀扶着躲闪着直向上窜的火苗,寻找着门的方向。
华晓梅体质较弱,浓烟和烈火片刻之间将她炙烤的喘不过起来,她弯下腰去,摔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杨广杰也是感到呼吸极其困难,但是仍然拼命去拉瘫倒在地上的华晓梅,正用力拉着时,偶然一抬眼,却分明看见张北山正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自己。
“啊?是你!你……”霎时之间,他便什么都明白了。心里突然就有了一股强烈的憎恨之情,立时身上就充满了无穷的力量。
他一把拉起地上的华晓梅快步朝门口奔了过去。
张北山原本冷眼旁观,眼看着那两人就要被大火吞噬掉了,哪里想得到那杨广杰竟然还有力气冲出火场?
他本能的将身后的房门关上,迎着杨广杰大步走去。
杨广杰凭着突然涌起的一股力气勉强将华晓梅拖了十几步远,冷不防斜地里冲出来了张北山,飞起一脚就将他踹倒在地,华晓梅也应声再次倒在地上。
“你,好歹毒的心啊!”杨广杰吐出一口鲜血来,用力撑起自己扑了过去,将张北山压在身下,用力挥起拳头狠狠地砸到他的头上。
张北山痛得吼了一声,头上立时流出血来。今天,他铁定了心要置这杨广杰和华晓梅于死地,就拼了命和杨广杰厮打在了一起。
两人你一拳我一拳打得不开交,却没有意识到,这几间木棚子房年久失修,哪里经得起这场大火的考验。几根房梁纷纷掉落下来,其中一根最为粗大的椽子恰好砸在了三人的身上。
张北山被那掉落下来的椽子砸到了面门,来不及哼上一声便昏死了过去,松开了紧紧揪住杨广杰衣领的手。
杨广杰急忙用脚踹开身上的椽子,抱起一旁的华晓梅,躲闪着不断掉落下来的更多的房梁,踉踉跄跄奔出了火场。
刚踏出火场,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身后的那排房子全部倒塌了。
杨广杰顾不得自己脸上严重烧伤的剧烈痛楚,小心翼翼的放上已是多处烧伤、依然昏迷不醒的华晓梅,转身看着冲天的大火,眼中流出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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